怒罵一句之後,紀秋秋就停止幻想能力,葉離也從中退出。


    這家夥還意猶未盡滿臉可惜加渴望呢,張口就道:“唉?咋沒了,別啊!”


    剛才他正在那種感覺當中和婉兒那啥呢!


    這感覺讓他找到丟失已久的男兒本領,哢嚓就沒了!


    紀秋秋腦袋直擺,雙眼裏都是驚懼,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明白,一個女子怎麽能幻想出那樣的畫麵來。


    明明如玉身姿,卻...卻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看完了葉離又朝著婉兒看去,方才那畫麵中,被施暴的對象就是婉兒,這更是讓紀秋秋惡寒頓襲心頭。


    “你們兩個!啊~!”


    這種事如何開口,紀秋秋語塞跺腳,秀發一擺走了。


    估計這一遭,足以讓大美女接下來一段時間常做噩夢了。


    “咋地了這是?”


    葉離渾然不知方才醜態已被眾人窺得清楚,也不知紀秋秋能夠看見他所幻想出的一切。


    要是知道,指定得偷摸說一句:“看來這個啾啾也不能放過了!”


    至於這個不能放過指的是什麽,估計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小姐你...唉無事。”


    紀扶山也如眾人無二頗為尷尬,想找什麽話題掀過方才詭異的話題,卻奈何找不到。


    恰好這時殿外一殿司高聲喊道:“執令,雲山王求見小姐。”


    “雲山王?是雲山國的王嗎?”葉離疑惑一句。


    紀扶山於是就解釋了一遍,後問道:“小姐可想見見?”


    “嗯...既然待那老混蛋視為恩主,本小姐駕到不見的話不免讓人寒心,就見見吧。”


    葉離答應了,然後就看見稍稍動容的一幕。


    一胡須灰白的老頭,身穿潔白麻衣,雙腳全是血汙,佝僂身子就走了進來。


    雲山高如雲,山路荊棘叢生,怪石鋒利,雲山王赤足而來必然遭受皮肉之痛。


    但誰都攔不住他要這樣做,同時誰都明白這是雲山王最大的禮儀誠意。


    “之前殿司就有說過,也讓他穿鞋了,但老人家虔誠萬分,定要赤足登山,勸不住啊。”


    紀大叔在給葉離解釋,聞言,後者微微頷首,沒來由的心裏起敬。


    是為老人家真誠之意而起敬,這份姿態他務必接受,也迴敬於對方。


    同時葉離心裏誇讚老混蛋混的真不錯,竟如此受人愛戴。


    趕忙走上前,不能再讓老人家一路血印奔波了,葉離微微欠身,在對方雙手合十彎腰之際同時迴禮。


    他不懂雲山禮,但會照葫蘆畫瓢啊。


    本以為這一幕是某種肅然感動心情,可接下來葉離差點沒繃住,險些笑了。


    “¥%@#@#¥%……&……唔嘛唔嘛~”


    這是雲山王說的話,急速且滑稽,偏偏還是一本正經之色,葉離憋得好辛苦。


    冷靜如婉兒此刻也是掩嘴背過身,雙肩抖動個不停,長黑直的青絲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


    “呃,雲山王這是在說,他對小姐您很尊敬,務必收下代表的聖潔白綾。”


    葉離聞言,詭異的看向紀大叔,愕然道:“你聽得懂?!”


    哪知紀扶山尷尬的摸摸鼻子,搖搖頭:“猜的。”


    葉離佩服的送上大拇哥,真夠牛批,這玩意還能猜。


    事實上雲山語很難懂,夜神殿這麽多聰明人都學不來,可想其中的難度。


    紀扶山猜的也並無全錯,畢竟雲山王態度尊敬低微,手拿白綾,紀扶山在這裏停留很久接觸了不少雲山人,多少能懂點意思。


    唔嘛唔嘛又說了幾句,雲山王奉上他的白綾。


    葉離保持雙手合十狀,低下腦袋,受了這般大禮。


    然而並未完,雲山王奉上白綾還要跪下,速度之快,不容他人拒絕。


    葉離倒是優先反應,但也來不及,隻得大威天龍,動用力量控場,伸手虛扶,將老人生生托住。


    這個逼,呃,這個能力在當下這種場合,讓幾人心頭一凜,小姐這副姿態真像天上仙女,悲憫蒼生。


    而雲山王更是麵露激動,他就知道雲山神是存在的,那個男人是如此,他的後人亦是如此。


    有信仰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就比如此刻,若是換了旁人,定會嚇出好歹,但雲山王卻不會。


    因為在他心裏一直堅信夜神就是雲山神的化身,他的後人也都是雲山神的神脈。


    既然是神,具有神力這為何要驚嚇呢?


    非但不害怕,雲山王反而愈發的尊敬,恨不得立馬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給葉離瞧一瞧,讓他明白這裏麵的尊敬沒有九分,隻存在十分。


    “#¥#&&*……”


    跪不下去,老頭急了,說了一句拿腦袋硬往無形的力量層去撞,當即腦門一片紅印。


    “這又咋了這。”葉離無奈,看向紀大叔求救。


    “這是要非跪不可,不然這份敬意不算完整。”


    “可我不想啊,能不能讓他不跪?”


    那麽一大把年紀了,葉離心理再如何強大也有點接受不了。


    但很明顯,這種事紀扶山也勸不下來,上前去拉都拉不走雲山王。


    見他腦袋撞得都烏青一片了,葉離苦笑著受了這個煞...


    可跪禮之後還沒完,雲山王禱告了幾句什麽,然後去脫葉離的鞋,捧著那潔白的小腳就往腦門子上貼。


    完事還一本正經的吻了一下。


    當真是菊花一緊,葉離麵露痛苦,潔白牙齒露出一排。


    婉兒深深的記住了葉離的那隻腳,發誓,以後情感再如何盛旺,也都不會再去碰那隻腳了。


    ...


    “啊...我感覺腳還有點刺撓。”


    距離雲山王親吻聖足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葉離還是忍不住吐槽,倒也不是嫌棄,也沒有不尊重人家的禮儀傳承得意思,就是覺得這事兒發生在他身上很...操蛋!


    “別洗了,腳又沒什麽,是你心理問題。”


    婉兒將葉離泡腳的木盆端走了,完事想了想道:“我想去山下看看。”


    兩天啥也沒幹,就光在山頂欣賞風景了,許是無聊,亦或者異域吸引,讓婉兒想去雲山城中看一看。


    “好啊,來都來了,就去玩玩吧,對了相機給帶上,如此美景怎可不留影像,以後給咱兒子看看。”


    “兒子你是別想了,隻能是女兒。”


    婉兒咯咯一笑,倒完了水,捯飭給葉離換衣服。


    葉離還在想兒子和女兒這事,見婉兒拿出比較保暖的衣物,就比較納悶。


    “外麵很冷嗎?”


    “嗯,早上空氣陡降,地上都是冰呢。”


    “真的假的?”


    葉離不信,昨天還暖乎乎的,今天就冷空氣了?這也太詭異了點吧。


    門一推開,入口便是冰冷涼氣,拖孩一滑險些沒一屁股摔地上。


    果然很冷,透明的玻璃橋麵上都是冰霜,山下那片綠色也都凝聚出了冰霜,不過還是很好看,陽光照射,璀璨絢爛。


    雞皮疙瘩陡生,葉離摩擦雙肩迴去套衣服去了。


    “還不穿褲子?外麵超級冷的!”


    迴去發現婉兒上身穿的高肩格子外套,打底是長款瑪瑙色線織裙,腦袋上頂著的是羊呢貝雷帽,兩條大長腿還露在外麵。


    那麽冷的空氣,凍截肢了咋整,葉離可不覺得自己皮厚。


    婉兒笑笑沒解釋,硬是讓葉離和她穿一樣的,然後葉離大唿。


    “臥槽好暖和,光腿神器,這就是傳說中的光腿神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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