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順著明堯的指向抬眼望去,瞳孔驟縮。


    “阿知!”


    那抹本該在遊輪上的淺紫,竟然順著船身,直直墜落。


    濃墨夜色裏,並不能很好地看清具體情況,可亓官宴認得,這件衣服是他親手挑選的,跟他阿知瑩白的膚色完美相稱。


    亓官宴害怕地心快要跳出來,快速跑向岸邊。


    沒有一絲猶豫,甚至來不及脫掉礙事的西裝外套和皮鞋,直接跳進冰冷的大海裏,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漂浮的大衣遊去。


    伊森緊隨其後跳進去,然後,一個一個的保鏢跟下餃子一樣,接二連三‘噗通噗通’跳海裏。


    原本著急忙慌登船的遊客,完全被這一幕驚呆了,迴過神後,齊刷刷扒著欄杆向下看。


    大衣浸水之後十分沉重,那個長相身高最優越的男人瘋了般遊進水裏,鑽大衣底下查看,出來後抓著著空蕩蕩的大衣,在海裏驚顫地看向周圍。


    “阿知,你在哪?阿知!”


    伊森命人四下分開,潛進水裏找人。


    “阿知!”亓官宴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她的阿知怕黑,怕冷,她到底在哪!


    亓官宴鬆開大衣,失去理智般遊在海麵找人,海麵太暗了,他看不到他的阿知。


    伊森跟在亓官宴身邊,抓住他的胳膊往岸邊帶,喘著氣說,“亓爺,我們的人全部下去找了,蘇墨已經派員工協助,隻是一件衣服而已,不一定是夫人。”


    “一件衣服都不可以!”


    阿知最寶貴她的衣服了!


    亓官宴紅著眼掙脫開伊森的手,高大的身軀浸在冰冷的水裏,絕望地看向黑漆漆的海麵。


    手臂蹭過把臉上的水珠,亓官宴提高聲音,哭著喊:


    “阿知,我錯了,我不該阻攔你迴京城。”


    “如果你沒有掉海裏,求你出來告訴我一聲。”


    “阿知……南知意!”


    “嗚嗚,好感動,長得這麽帥還這麽深情,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問南知意要風衣購買渠道的女生哭的稀裏嘩啦,還抽空擠過來到南知意身邊。


    她擦了一下感動的眼淚,側頭英文問南知意,“你剛剛怎麽把衣服扔了,這麽貴的衣服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南知意剛剛被她大聲問的根本不敢再穿這間衣服,著急忙慌脫掉衣服往後一甩,逃難似地鑽人群裏,想著找個房間藏起來,等船一開這事就過去了。


    誰知道突然刮起了這麽邪門的大風,直接把她甩出去的衣服吹海裏。


    大雨傾盆而瀉,女生沒再追問南知意,拿包包擋腦袋上跑走躲雨。


    南知意看著堅持遊在海裏的男人,眼眶一酸,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被明堯帶人強行請下去。


    明確抱歉地說:“夫人,對不起了,亓總看不見您不肯上岸,我們勸不了他,隻能先把您帶下去了。”


    保鏢一左一右“護”著南知意下船,明堯特意給她撐了一把傘。


    南知意落定岸邊,對上男人發紅的眼眶,她下意識一顫,沒出息地低頭等他教訓。


    實在是他的眼神太具壓迫力。


    夜裏的海邊本就溫度低,尤其經過海水一泡,渾身濕透淋雨走向南知意的幾步,亓官宴隻覺冷徹透骨。


    被亓官宴冰冷的手抓住手腕,南知意凍得打了一個冷顫。


    亓官宴死死盯著南知意,一腔後怕演變為憤怒,冷厲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我的國家,就這麽讓你逃之不及嗎!”


    他的力氣很大,南知意手腕驟疼,縮著要掙脫。


    亓官宴僵持著,“說!”


    “對!”南知意喊迴去,他兇人自己也會,“我就是喜歡京城,那裏有法有度,我想去哪裏都可以,也沒有人會像你這樣無法無天的懲罰人!”


    南知意說完氣話,空氣裏變得死寂。


    亓官宴僵硬地扯了扯唇,眼底猩紅,怒火更甚,她還他媽介意這種事情,是他賣力的沒能讓她享受更快樂的體驗嗎!


    男人流暢的臉龐線條,在他暴戾的目光下,令人感覺鋒利寒涼。


    良久後,亓官宴閉了一下眼,緩緩吸了一口氣,拽著南知意塞車裏。


    “南知意,我以前是對你太好了,把你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我去哪你跟在哪,你走不動我就拿鏈子拴著你走。”


    撲倒後座上,南知意驚慌地坐起,往車門那邊挪了挪,“亓官宴,你別太過分!”


    亓官宴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胸口不住起伏,他努力吸氣唿氣,攥著拳頭克製自己。


    半個小時後,西洲莊園。


    上百輛車子連續不斷地駛入,整齊地停在別墅門口排成隊列,站在台階看去,黑壓壓一片。


    南知意被亓官宴從車裏拖出來,扛在肩上,疾步跨上台階邁進別墅裏麵,重重把她丟沙發上。


    南知意摔得頭昏腦漲,不等坐起來,再度倒在沙發上。


    男人欺身而上,用力地撕咬著她的唇,好像隻有那樣才能找迴自己熾熱的靈魂。


    豪闊的客廳擠滿了保鏢,亓官宴近乎病態,湊近她耳邊,沙啞地說:“是不是隻有這麽多人寸步不離地看著你,才能把你留在這棟別墅?”


    亓官宴對她從沒有這樣冷戾粗魯過,南知意咬著唇一直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


    他用盡所有力量鉗著脆弱的腰肢,深深揉進懷裏。


    “我再問你一次,喜不喜歡我?”


    南知意被他身上不正常的滾燙嚇哭了,手背擦著他發梢滴在自己臉上的水珠,抽噎著說“喜、喜歡,喜歡你。”


    她不敢再賭氣說抗拒的話。


    亓官宴臉上掛著欣慰的笑,手指輕撫上美麗的臉頰。


    “你要是一直這麽乖該多好。”


    “我昨天怎麽伺候你的,還記得嗎?學著昨天那樣……”


    “阿知,吻我。”


    南知意驚怒,在這裏?


    在所有人麵前嗎!


    她被迫躺在沙發上,盡管所有保鏢都背過去,不敢扭頭偷看。


    可她隻覺得羞憤,羞恥!


    麵對亓官宴的欺壓,南知意透支下半輩子的眼淚,全獻給了此時。


    “嗚嗚,你不是阿宴,阿宴不會這樣對我,你走開……”


    她的阿宴即便失去理智,也隻是嚇唬嚇唬她,而不是像此刻,動作粗魯地把她壓到沙發上,當著外人的麵肆無忌憚親她。


    亓官宴聽到她的話,憤怒地撕扯開領帶,捧住白皙的臉頰,失去理智低吼:


    “你眼睛不認識我了嗎!你的身體可是認識的很,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不介意你裏裏外外再重新認識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亓官宴!”


    白色襯衣領口敞開,緊實具有侵略性的胸膛闖進視線,他灼熱蠻橫的唿吸落下,南知意顫抖的厲害。


    “阿、阿宴。”


    她怕他真的發瘋,真的敢在這裏做出讓她想死的羞恥事,帶著求饒的哭腔抓住他的手。


    “你誤會了,我不是偷偷逃跑,我想你了,是、是asa說你在遊輪港口,所以——”


    “所以你買了迴京城的票,所以你帶著行李箱,所以你打算不要我了!”


    她磕磕絆絆的謊話,亓官宴一句都不信。


    虎口鉗住她的下巴,強勢堵上。


    南知意狠下心,使勁咬住男人冰冷的唇,血腥味很快在彼此的口腔蔓延開,糾纏不清到底是誰的氣息。


    亓官宴真的奔潰了,南知意真敢背著他走啊。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害怕又憤怒,隻想把她揉進骨子裏,永永遠遠在一起。


    客廳裏男人粗喘的唿吸聲異常清晰,南知意心一橫,主動摟住男人的脖頸,抓住沙發借力翻身,大膽地坐男人大腿上。


    她忍下這口氣,閉上眼睛,紅唇微張,吻上男人動情的喉結。


    “老公,去臥室好不好?我聽話,乖乖不亂動。”


    亓官宴喉結滾動:“好。”


    隻要她聽話,怎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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