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帳篷內,掛著複古煤油燈造型的電力照明燈具,特意被人調節成暖光。


    南知意側縮在軍綠色的被子裏,用亓官宴的手機聯係丹尼爾,告訴他自己沒迴京城的原因,整個人看著沒精打采的。


    丹尼爾聽完,反應格外震驚,“敢從宴眼皮子底下綁走你,那個傭人簡直膽大包天,我用全部身家跟你打賭,那個傭人抓迴來後想死都是奢望。”


    得罪過亓官宴的人沒一個好下場,何況朱莉動了不該動的人,丹尼爾肯定,亓官宴絕對會讓她求死不能。


    光是想一下,丹尼爾就渾身打哆嗦。


    與丹尼爾聊天,南知意很放鬆,無需遮掩滿腹心事,鬱鬱說:“福根兒,我要提前迴學校,然後換專業、讀研深造。”


    丹尼爾愣了一下,沒懂南知意的腦迴路,“這……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南知意認真道:“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感覺亓官宴對我精神pua了,他每次親我一下,稍微動動嘴,我就感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我決定迴去攻讀心理學,選修法律,然後考公,讓條律和規章製度時時刻刻警醒自己。”


    丹尼爾:……


    丹尼爾不冷靜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親姐,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麽親你的?”


    如果在床上親的,當他沒問。


    如果在別的地方親的,他真得問問,怎麽親人,才能使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


    南知意手指按著自己的唇,不由自主想起亓官宴時而冷冽、時而炙熱的氣息。


    他貫會撩撥人心,用極輕的力氣吻她臉頰,卻不單刀直入,喘著暗啞的唿吸,一點點湊近她的唇慢慢吸吮。


    哪怕惹得她渾身如螞蟻啃噬,他也不會輕易滿足她,除非她放下矜持,反過來求他。


    雖然每每最後她有苦難言,卻又舍不得那種被挾持的感覺,放縱著自己沉溺在他的掌控下。


    她翻了一個身,不小心壓到腦袋腫的地方,疼“嘶”了一聲,堪堪迴神。


    南知意坐起來,掀開被子凍自己,她腦子真的不清楚了,被亓官宴言語中傷處處牽著走,她還竟然想跟他親親我我的事。


    突地,南知意一驚,捏住發緊的腦門,熱汗唿唿直冒,她不會在亓官宴手裏變成受虐狂了吧!


    耳邊丹尼爾再度出聲,語氣賤兮兮地:“你不說我也明白了,阿宴的外表本來就招女人喜歡,如果他再稍微使那麽一點點技術,像你這種沒出社會的小女生肯定頂不住,”


    這次,換南知意無語了。


    她扯了扯衣領透氣,下定決心道,“你認識的人裏有沒有學心理或者法律的,把聯係方式推給我,我正常付費學習。”


    “行吧,我給你找找,”丹尼爾答應下來,隨口問她:“你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想離婚吧?”


    亓官宴的病,讓他情緒極度不穩定,發病期連南知意都安撫不了他,丹尼爾很難不往這方麵想。


    南知意怔了怔,離婚?


    來不及多想,手機被人抽走。


    南知意和丹尼爾聊了什麽,亓官宴在另一部手機聽得一清二楚,一開始得知自家老婆對他吻技的高度肯定他很高興,可後來越聽越怒,實在無法容忍丹尼爾口中的‘離婚’二字。


    強忍怒意衝進來,亓官宴控製著自己情緒,放緩聲音對丹尼爾道:“你是阿知的朋友,有時間可以多聯係,陪她聊聊天,我晚些時間會陪她一起迴京城,可以約上小恩書研他們一起吃個飯。”


    亓官宴第一次對他說這麽多話,聲音溫和有禮,丹尼爾受寵若驚,說話時不由自主使用尊稱。


    “好、好的,我等您帶她一起迴來吃飯,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亓官宴低笑著掛斷電話,眼底一片寒意。


    他的婚姻裏沒有‘離婚’二字,隻有‘同死’!


    整理了一下情緒,亓官宴半蹲下,緩聲開口,“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朱莉帶過來了,你要跟我一起出去處理這件事嗎?”


    他說起‘處理’二字,風輕雲淡,南知意大概猜想到他的處理方法,雖然不想麵對這樣的手段,但還是點頭答應。


    亓官宴豎抱起南知意,唇角噙著一個溫柔的笑,湊近她想吻一下,卻被她扭頭躲開。


    這樣的反應,令亓官宴藍瞳驟縮,盯著白皙倔強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抬步出去。


    朱莉被人捆住雙手,略微臃腫的身軀沾滿泥汙血漬,站在保鏢包圍圈裏抑製不住的恐懼顫抖。


    見亓官宴沉步走來,雙腿一軟,癱在地上,膝蓋處湧動的血液瞬間順著淺藍色傭人服流進泥土裏。


    asa在旁邊,從輪椅上下來,單腿蹦到朱莉麵前蹲下,直接一巴掌狠打到她臉上。


    “真他媽給你臉了,領著小侄子的工資,還敢做吃裏扒外的事,信不信老子現在廢了你!”


    亓官宴狠刺asa一眼,一個沒忍住,厲聲罵道:“你先他媽滾一邊去,我收拾完著急送死的人,再修理你!”


    說完,他將懷裏的人放進暄軟的椅子裏,脫下黑色衝鋒衣披在嬌小的身子上,把衣領下的長發撥弄出來,耐心地整理柔順。


    他的衣服寬大,披在南知意身上像蓋了一個小毯子,裹在沾有他體溫的衣服裏,南知意攥緊了手指低頭,警告自己別被亓官宴小恩小惠收買。


    心裏默念,她要修心理學,要讀法律,要考公,要清醒,她要用過硬的知識壓倒一切心理陰暗的邪祟!


    亓官宴單手叉腰踱步,長指點了點額頭,似乎在思索什麽。


    猝不及防間,長腿一腳踹朱莉身上,頓時一聲慘叫。


    亓官宴連看朱莉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背過去,微仰著頭合眼。


    “說吧,為什麽挾持我的夫人,”他如常低冽的聲音下,寒涼至極。


    那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朱莉的臉被asa打成豬頭,無縫隙挨了亓官宴一腳,渾身疼到痙攣,根本說不出話。


    亓官宴不耐煩地抬起手臂,伸手招了一下。


    san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正要拿出他的小工具上手,卻意外聽到亓官宴製止的聲音。


    “等等。”


    讓san來會嚇到他的阿知,他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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