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致的眉眼蹙起,完美收起森森利爪,脫掉獵人的外衣,偽裝成可憐的獵物。


    這種念頭一旦生出,南知意臉色瞬僵。


    腦海裏,閃現出他強硬帶她到森林‘狩獵’的一幕,製止住她即將溢出的關切。


    沉默中,南知意不鹹不淡“哦”了一聲,下床穿上拖鞋,找顧姨要來藥膏,謹慎地放亓官宴前麵。


    硬聲硬氣地說,“你自己塗吧,我先去洗澡,asa催我出去玩,你讓我去嗎?”


    “嗯,去吧,”亓官宴握著藥膏笑笑。


    有他首肯,南知意不用擔心有人阻攔自己出門。


    看著她進衛生間洗漱,亓官宴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刺痛的胸口輕揉、緩氣。


    太他麽疼了,為了求原諒,他心一橫,自己掐自己,偽裝成南知意醉酒做的‘好事。’


    白遭一道罪的同時,有些明白南知意為何那次事後提離婚。


    他那次失去理智,沒能控製自己,他製造出的疼痛真傷到她了,該死!


    南知意洗完澡出來,穿了條牛仔短褲,黑色寬鬆短袖。


    即便姣好的身材隱匿進寬大的衣衫裏,當她揚起手臂紮高馬尾時,皺起的短袖仍不遺餘力凸顯出瑩白的腰身,隻手可握。


    她本就生的明豔,性子溫吞有餘,當生起他的悶氣時,精致的小臉顯得冷冷清清,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獨自對著梳妝鏡抹藥膏的亓官宴眼眸有些深。


    從鏡像中看到那雙筆直纖長的腿邁過來,停在他身後,一張小臉苦巴巴的極不情願地伸出一隻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又很快鬆開。


    亓官宴轉身,修長的腿豎立,使得他輕鬆坐在梳妝台桌子上。


    微笑溫和著涼漠的五官,翹起唇角等她開口。


    “你、”南知意吞吞吐吐,頓了一下,“你、我在衛生間的髒衣簍裏看到你換下來的襯衣上……有個口紅印。”


    言外之意,她沒有用過口紅。


    襯衣上的口紅印記哪裏來的。


    男人身形一幌,差點從梳妝台栽下來。


    亓官宴火燒屁股般彈起,長腿帶風似的衝進衛生間,一眼看到衣簍裏最上麵的衣服,明晃晃的唇印子突兀紮眼。


    他愣是沒想到自己打哪得來的唇印,揉著頭冥思苦想。


    陡然憶起,自己從酒吧出來時,好像是撞到一個人,當時香水味嗆的他頭昏腦漲,根本沒心思多看那人一眼。


    約莫就是那時,不小心蹭到的。


    亓官宴抓起襯衣趕忙出去解釋,人已經走了,房間裏空蕩蕩的,他抓緊時間聯係南知意。


    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他得趕緊說清,還自己的清白。


    南知意這邊,她和asa乘車到了一處陌生的獨立別墅。


    別墅外景致單一,占地麵積寬廣,圍牆外生長著一排德薩典型的熱帶樹,巨大的葉子下,掛著一串串她說不上名字的棕色果子,每個都有拳頭大小。


    手機在包裏裝著,震動了十幾次她才發現動靜,便站在樹下打開包拿出手機。


    剛剛接通,那邊亓官宴著急忙慌的聲音立馬傳進耳朵。


    “阿知,你別誤會,我昨天和李達蘇墨他們在一起喝酒,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人,就是那個時候蹭到的。”


    “他們倆都可以給我證明!”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嗎?”南知意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她深知亓官宴的為人,他冷血殘暴不假,但多日來的相處南知意知道他正常的一麵。


    他無法容忍別人背地裏的小動作,自己最不屑背叛的事情。


    她從沒懷疑過他出軌,剛剛隻是出於好奇問了問他。


    南知意沒反應,表現的情緒太正常,亓官宴心下忐忑,沒反應是不在意他,還是無所謂他碰別的女人?


    他沉聲對她再三發誓,“阿知,老公絕對不是外麵的那種壞男人,我以後晚上肯定不跟李達他們出去喝酒了,我這就去浴室把自己洗幹淨!”


    下一秒,代替亓官宴做南知意小尾巴的san收到亓官宴的消息:看好asa,別讓他胡來,早點帶夫人迴家!


    ‘好的,boss,’在南知意盯著的目光下,san默默收好手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從威風凜凜的保鏢淪為背包提水的受氣小丫鬟,還得替領導做偷偷摸摸的移動監控。


    可誰讓boss給的太多了。


    南知意兇起人完全沒有震懾力,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從san手裏奪迴自己的小包包,“等我以後掙錢了先換了你!”


    asa和她並肩往別墅裏走著,給亓官宴做和事佬,語重心長地說:“小侄子他是擔心你,你想啊,他得罪過那麽多人,萬一有人尋仇,你再有個好歹,他不就成孤家寡人了麽。”


    san:……您還不如閉嘴。


    進入別墅後,踩在精心打理過的暄軟草坪上,南知意看到遠處揮杆打高爾夫的人。


    老頭子身手利落,一杆子下去,白色的高爾夫球飛出視線外。


    他身邊的查理蘇蘇捧場鼓掌,哄得老頭子興致高昂又揮了兩杆。


    南知意質問asa:“你什麽意思,帶我這裏看亓官宴的前未婚妻和你家人相處的多麽愉快嗎?”


    她肯跟asa出來,純屬想透透氣。


    誰知asa帶她來老頭子這裏。


    asa不以為意,睜眼說瞎話,“前段時間我爸一直住院,沒時間歡迎你來德薩,他出院後琢磨著送你點見麵禮,走吧。”


    “爸!”asa笑吟吟地喊了一聲,接過球童正要擺的高爾夫球,孝順地親自擺放好位置。


    “爸,小侄媳婦來了,你趕緊把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送給她做見麵禮。”


    聞言,查理蘇蘇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震撼地倒退一步。


    費列羅要把家族的股份送給這個京城的女人?!


    要知道,一旦她握住這些股份,henry名下所有集團,她都有參與決策的話語權。


    給了她,那自己嫁給henry之後,費列羅怎麽給自己更大的新婚禮物。


    難道henry和她不離婚了嗎!?


    費列羅聽到親兒子索命的話,血壓飆升,漲紅了皺紋,“逆子,你到底是我兒子,還是henry的兒子!”


    他這麽孝順,henry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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