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查理蘇蘇所謂的打抱不平,亓官宴甚至沒有抬眼。


    從容地邁上樓梯台階,垂眸笑著吻在懷裏嬌軟的耳際,“我做阿知的奴仆,一輩子都可以。”


    浴室,亓官宴放她到洗手台坐著,打開浴缸放水的開關。


    溫水很快溢滿寬大的浴缸,熱氣氤氳,玻璃鏡子熏染了一層潔白的水蒸氣,流淌著不斷下落的水珠。


    裙子丟進洗手池,飽滿的唇瓣盈盈笑意,南知意強裝鎮定指了指,“你要洗幹淨,我洗完澡想睡午覺。”


    亓官宴試了試水溫,把她放進浴缸中,接著,不客氣地脫了襯衣褲子進來。


    “洗完人洗衣服,奴仆得先服侍他的主人對不對?”


    浴缸裏的水波動溢出,嬌軟的美人像隻慵懶的兔子,眼瞼微微發紅,半躺在浴缸裏。


    享受“奴仆”的按摩。


    亓官宴生疏地捏著白膩的小腿,力道用了兩分,舒緩地力度終於讓她沒有在推諉,閉上眼睛由他擺弄著塗抹沐浴露,最後衝洗幹淨。


    躺迴柔軟的大床上,她渾身香香的,見亓官宴要折迴浴室,她忐忑地坐起來抓住他的手。


    “我的手機、你有監視嗎?”


    查理蘇蘇輕易控製她的手機,亓官宴派人手暗中看著她,南知意擔驚受怕多日,崇憂亓官宴也在她手機上動手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很久沒敢用自己的手機了。


    等著他迴答的時間仿佛過得格外漫長。


    亓官宴擰著的眉顯得有些冷,她忙鬆開手,害怕地鑽被子裏,鼻頭酸酸的。


    不問了,她再也不問了,他板起臉是不是又要給教訓了。


    “阿知就這麽不信我?”


    亓官宴將準備好的睡裙放枕邊,俯身垂下頭,撩開淩亂的發絲輕笑。


    “沒有什麽可笑的監視,也沒用限製你的自由,不管你想去哪裏或者幹什麽,隻要有我陪著,隨你喜歡。”


    他想幹什麽,直接下手,從來不做小動作。


    知曉她膽小愛亂想的性子,亓官宴特意多說了些。


    “我生氣你吃避孕藥是覺得阿知想跟我劃清界限,以後不要吃了,會傷身體。”


    “不吃的話,我們也不會有孩子,你放心了嗎?”


    見南知意睜著迷茫地雙眼望來,亓官宴站起來頭疼地捏了捏眉峰。


    怎麽解釋?總不能說她的身體差,懷不上孩子。


    女人好像對生孩子種事情看得很重要,如果直白地告訴她,肯定打擊的她哭鼻子。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亓官宴選擇背黑鍋,“我檢查過了,體質難以讓你懷孕,可能我們以後也不會有孩子。”


    說完這些,他鑽進浴室洗裙子。


    裙子滑溜溜的,鑲著細閃的碎鑽,男人沒有洗過衣服,看著洗手池裏軟乎乎的一團衣服,深吸一口氣,放了半池子水浸濕,苦大仇深地抓起一塊玫瑰花肥皂用力打上泡沫。


    玫瑰香氣四溢,日常洗手的肥皂他用來洗衣服,大量泡沫溢出洗手池,沾染到遒勁的小臂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衝洗幹淨泡沫,亓官宴欣慰地把裙子掛到衣架上,當著南知意的麵掛到陽台上。


    他成就感滿滿,俯身吻了吻半眯眼睛已經陷入胡思亂想的小妻子,然後輕手輕腳開門出去,完全忽略了本就不能水洗的昂貴裙子,在他奮力勞動下,揉搓成皺巴巴的一團。


    客廳內,眾人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按說來了客人,傭人應該上些水果茶點招待。


    他們一行人渴得口幹舌燥,偌大的別墅不見半個傭人身影,賽維一如既往笑嗬嗬地在旁候著,無視他們幹坐著。


    費列羅氣的頭上冒煙,綠寶石的手杖重重戳地麵上,在老查理麵前壓製著怒氣,喘著氣,怒目投向asa。


    “你給我去看看henry是不是死那個女人身上了,讓一堆長輩等他自己!”


    “就是!”查理蘇蘇氣息不暢,聲音帶了些尖銳,“小門小戶的女人沒有半點規矩,真不知道henry看上她哪裏了!”


    “看上她腰比你細,看上她比你會撒嬌,就你成天咋咋唿唿的,爛泥糊不上牆,白瞎我之前對你寄予厚望勾搭小侄子。”


    asa‘哢哧哢哧’啃著蘋果,兩條腿毫無形象地搭沙發扶手上。


    不著餘力嘲諷查理蘇蘇一通,眯眼倚著他家小侄子給媳婦買的粉色兔子大抱枕,愜意地過分。


    一聽這,查理蘇蘇炸了,一個靠枕扔asa身上,掐著腰怒瞪他。


    “asa!那個女人沒有教養,我才不是她那種白天勾著男人在臥室胡來的女人,你瞪大眼睛看看,我的腰哪裏粗了!”


    “咳咳,”老查理擦了一把熱汗,提醒查理蘇蘇說話注意,畢竟還有長輩在場,他們今天求人辦事,得收斂一些。


    換個角度來說,老查理與亓官宴的矛盾費列羅懶得摻和,但費列羅一直想奪迴家主權,勢必得有人幫他一把抗衡亓官宴。


    這次老查理放低姿態求他做中間人,費列羅仔細考慮了一番,端起架子裝作勉勉強強答應,偏偏他親自登門,親孫子卻對他置之不理。


    丟了這個大麵子,費列羅臉色鐵青,“asa,你去告訴henry,他如果再不下來,我就找那個女人好好談談他多‘孝順’!”


    話剛落,慵懶地腳步聲規律地從樓梯台階而下。


    “asa,你說我‘孝順’嗎?”


    查理蘇蘇聽到亓官宴低凜磁性的嗓音,馬上扭頭看去。


    男人肩闊腰窄,腿長而直,腳上穿了居家拖鞋,一身寶藍色長袖長褲睡衣。


    極為簡單的款式,到了他身上卻顯得寬鬆有度,每一寸都恰到好處貼合,像是經過專人設計師為他測量定製。


    他渾身散發著極具冷漠的氣息,即便選了個較遠的位置坐下,低頭淺品咖啡,仍讓人難以忽略他帶來的壓迫感。


    asa見了亓官宴兩眼放光,狗腿子似地挪到他旁邊沙發上坐,“孝順孝順,爸爸病危住院,小侄子連夜過去探望,當然是最孝順的人!”


    提起此事,費列羅兩眼發黑,兩個不顧他死活的孽障,把他弄醫院裏,摘了他氧氣罩,存心要他老命!


    費列羅臉色不好,老查理以為他等亓官宴等得生氣,儼然不知他們一家人內裏的彎彎繞繞。


    “henry,”老查理語氣討好,試著說求情的話,“那晚公路發生的事情中間有些誤會,我帶蘇蘇過來,就是想找個機會當麵跟你說清楚,別傷了咱們兩個家族之間的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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