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派了十幾輛車跟亓官秋辦理離婚手續,謝禮當然不願意離,亓官秋鐵了心不過,加上帶的人有律師,有撐腰的,由不得謝禮拒絕,當天就把事情處理完。


    謝恩完全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南知意以為他化傷心為食欲,誰知他根本沒放心裏。


    家裏一攤爛事,著實不光彩,可能怕她看低自己,謝恩對著南知意特意解釋,神情傲嬌。


    “你不懂的話就不要瞎猜啊,像我們這種有錢人,別管發生了什麽,隻要錢在人在,其他的無所謂。”


    臨近黃昏,天際一抹橘紅。


    老太太本想留宿二人,無奈亓官秋和謝恩的事攪得全家不寧,南知意婉拒了老太太,答應她過幾天再來。


    幾人站在車旁,亓書研悄咪咪問南知意,“那天到底誰在下麵,丹尼爾還是恩恩表哥?”


    伸長脖子偷聽的謝恩重新被點燃怒火,揪住亓書研的馬尾拽走,“你再敢提這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疼、疼……”


    南知意笑的前仰後翻,鑽進車子裏後,她好奇地看向亓官宴。


    他正專注開車,頭發全部向後打理,鼻梁高挺,輪廓清晰,側臉在黃昏模糊的光線裏顯得有些冷。


    她收迴視線,有些擔心,亓官宴會受公司破產影響吧?


    “別那樣看著我,”亓官宴笑笑,他很難忽視南知意苦大仇深的情緒。


    “別被謝恩的話影響,我從出生到長大習以為常金錢帶來的優渥,正因為如此,錢對我來說隻是生活裏最普通的東西,在我心裏,你永遠最重要。”


    他側頭望了一眼南知意,滿目深情,窗外道路兩旁綠植倒退,路燈連成一串霓虹。


    亓官宴趁機解釋了一下‘破產’,告訴南知意,破產的隻是其中一個公司,其他的還在,打消了她的擔憂。


    時間眨眼即過,到了三天迴門這天。


    亓官宴讓人準備好禮品,司機駕駛車輛,出了莊園到路口時,猛地一踩刹車,身體慣性向前衝。


    亓官宴護住南知意,緊緊箍在胸前,冷然道:“怎麽迴事?”


    “亓、亓總,”司機擦著汗,解開安全帶,“突然冒出個人差點撞上,我下去看看。”


    就在司機打開車門時,一道尖利的聲音鑽進耳朵。


    “亓官宴,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的我不人不鬼!”


    “南知意,你身邊的人就是個惡魔,你別相信他……”


    南知意驚顫地捂住嘴巴,來人使勁拍打著窗子,整個人發瘋似的用盡力氣怒吼,形若枯槁,頭發糟亂不堪。


    “邢、邢菲,”南知意難以置信地望著癲狂的人,司機靠一人之力根本拉不住她。


    多日未見,邢菲瘦成一把骨頭,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身上,眼神時呆滯時發瘋。


    在司機手下掙紮中,一直念念有詞,“亓官宴,亓官宴,都是亓官宴害我的,亓官宴……”


    亓官宴眉峰緊蹙,示意司機弄走邢菲,他自己開車。


    到家吃飯時,南四海在餐廳點了一桌飯菜,南知意食不知味,腦海裏全是邢菲的樣子。


    “南知意,亓官宴好可怕,他的手下輪流玷汙了我,把我關在地下室,嗚嗚,嗚嗚……哈哈,哈哈,我不怕,我從那裏逃出來了,我找南知意,南知意……”


    “小知?”


    南四海的聲音喚迴南知意的意識,他喝了口啤酒,“吃飯的時候想什麽呢,今天我忙活著進貨,就不留你們倆了。”


    再後來,南四海說他要開超市賺錢還債什麽的,南知意都沒聽進去,隨便吃了幾口,被亓官宴帶迴公司裏。


    “我已經調查出邢菲近日行程,她從闞子臣公司離開後去了德薩,出機場後被人劫持,現在她精神不好,問不出什麽有用的話。”


    亓官宴眸底陰冷,他果然對人不能心慈手軟,敢出現在她麵前胡說八道,這次真該去死了。


    南知意一直跟他在一起,當然相信他的話,“阿宴,我是在想邢菲發生了什麽,她的樣子好嚇人。”


    “不怕,”他捏了捏軟軟嫩嫩的臉頰,“阿知放心,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到警局,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明堯敲門進來,“亓總,周家來人了。”


    “如果不是周卿,以後不用跟我說。”


    求他辦事的人大把在,浪費他時間的人他根本不會見。


    “是周家老爺子親自來了。”


    亓官宴略一停頓,指尖穿進小巧的手指縫裏,把玩著柔嫩的手指,興致盎然。


    看來周卿的事,連周家的人都管不了了,過來找他,會說什麽呢?


    他很想聽一聽。


    他對明堯點頭應下,拉住起身的南知意,狹長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幽光,似笑非笑。


    “坐著,這棟樓都是你的,不用避開任何人,何況——他是來給我的老婆道歉的,要不要原諒他,老婆說了算。”


    仰望著她,亓官宴嗓音輕柔。


    南知意一下子沉淪進藍色幽深的瞳孔裏,深深不可自拔。


    他寵她,總會用若有若無的肆意來講寵溺的話,張揚、運籌帷幄,給人一種不由自主答應他的感覺。


    正如此時,他散漫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嗤笑聲肆無忌憚。


    “收手?哈,我倒認為您該收手,在家好好養老多好,既然誠意無法令我滿意,何必來此浪費時間。”


    周老爺子到底經過的事多,放低姿態,好聲好氣跟亓官宴說周卿的事情。


    他深知自己女兒周卿心高氣傲,若不是亓官宴一路在南知意身旁,憑她屢次傷害闞子臣,周卿早給她好看了。


    眼下,周老爺子笑意如常,“我知道您的厲害,謝禮和我女兒栽在您手裏正常,這是我送貴夫人的一點見麵禮,我相信您的夫人應該不希望咱們破壞和氣吧?”


    “嗬嗬。”亓官宴眸子冷了幾分,又來一個威脅他的人。


    桌上放著一份天價合同,隻等亓官宴首肯簽字,周老爺子倒是大方,直接拱手相送港口兩年完整經營權。


    經營權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可見他本事不容小覷。


    港口合作一事,亓官宴在北美港口的權限毋庸置疑,京城這邊他隻是弄了貿易往來中介辦事處,已經足以限製去往北美的船隻,其他的業務他沒興趣。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南知意。


    南知意對視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眨了眨眼,想了一下後,看向周老爺子。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周部長的事情和阿宴沒有關係,即便阿宴在背後對周部長做了什麽也無關緊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您說呢?”


    問題反拋給周老爺子,後者一噎,半晌沒說出個什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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