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不好意思讓亓官宴抱著下樓,無奈他堅持,他不想讓她走路時再扯到傷口。


    這會兒,她承受著幾人打趣的目光,說什麽也得自己坐椅子上吃飯,堅決不許亓官宴投喂。


    亓官宴瞬間憂鬱,“阿知不想我抱著吃飯,是不是覺得不能賺錢——唔!”


    一塊西蘭花火速塞他嘴裏堵住話,他自哀自怨的樣子太脆弱了,南知意不想他這樣貶低自己,忙夾了塊香煎小牛肉送他碗裏。


    “我覺得你最近辛苦了,我是不想累到你,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夾。”


    “這樣啊,阿知真好,我想吃蝦,你幫我剝。”


    “好,還有什麽,烤翅要嗎……”


    這……亓官宴過分了吧,怎麽能讓一個病號照顧他?


    謝恩與亓書研麵麵相覷,額,許是表哥日夜操勞,表嫂心疼他身體應該的,應該的。


    丹尼爾湊熱鬧,“阿知,要不等你好點後,咱們開party聚一下,給你提前開婚前派對?”


    原本亓官宴對丹尼爾喊南知意‘阿知’得稱唿很介意,打算給他辦個月卡享受酒吧vip大滿貫服務,但後麵的話算他勉強過關,婚前party貌似可以。


    南知意卻不為所動,拉住丹尼爾手臂,背過桌上幾人悄沒聲問他,“咱倆從小在一起長大,我還不了解你憋著的壞主意麽,你別利用我開派對趁機灌醉謝恩,他可不是1。”


    “靠!”丹尼爾激動,“我是0嗎,你看我哪像!”


    南知意看他哪都像,細胳膊細腿,皮膚比她還奶,這要是掐一把,得心疼壞人了。


    丹尼爾在亓官宴陰沉沉的目光下,頂著威脅說:“謝恩那臭孫子差點讓我吃大虧,我就是想原封不動還給他,不用你幫我動手,好不好嘛小知知,小知知~”


    咿~南知意渾身冒雞皮疙瘩,趕緊往亓官宴身邊靠了靠,王福根不僅去德薩,中途還去泰國動刀子了吧!


    亓官宴記著丹尼爾說他跟南知意穿一條褲子長大,絕不允許他再靠近南知意,一把將南知意的椅子拉過去,摟的人緊緊地。


    丹尼爾聞到醋味,識趣地順亓官宴立起的毛,“我之前在酒吧的話都是說笑的,姐夫!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姐夫,這樣,為了我以後有姐姐和姐夫,我掏錢給你們辦party,就當新婚賀禮了。”


    聽到他出錢,南知意立馬答應,畢竟能省一點是一點,她家阿宴要麵子不要她給的錢,她總得想辦法給他好生活。


    財閥的悠閑生活之一,party必不可少。


    *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南知意過著身心享受的日子,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腿上明明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亓官宴依舊不讓她自己來。


    聽南知意隨口提了一句,“想喝張媽熬得蘑菇湯,”他馬上讓顧姨去亓官家老宅討要,順道學學張媽的手藝。


    顧姨偷笑著將這事告訴老太太後,倆人進廚房跟張媽一起揶揄亓官宴,當顧姨切著菜提起他最近的反常,老太太沉重地歎氣。


    她清楚亓官宴的性格,他把費列羅弄走嚴加看管,恐怕他自己心裏也不舒服,不舒服他父母的事情,遺憾二人沒有陪著他長大,讓他孤零零待在那個壞老頭子身邊二十多年。


    他這是缺愛,在南知意那找關心呢。


    老太太如釋重負,笑著說,“多做點小知和阿宴愛吃的帶過去。”


    忙活幾個小時,顧姨走時亓書研神神秘秘塞給她一個小箱子,讓她帶給南知意,千萬別被亓官宴看到。


    顧姨稀裏糊塗迴去,放南知意臥室裏,將亓書研的原話轉告她。


    南知意拆開紙箱,一刹那猛地合上,話都抖了三抖,“顧姨,這真的是書研送我的?”


    “是啊,”顧姨點頭,“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我也不懂,您慢慢看,我先下去把吃的擺好,您等一下下來吃晚飯。”


    “嗯嗯,”南知意忙應下。


    殊不知,她的臉燙的能煮熟雞蛋。


    重新打開箱子,裏頭的東西異常紮眼,如不是顧姨說是亓書研送的,她很懷疑是不是老太太著急抱重外孫。


    補氣血的阿膠,還有一套能從頭裹到腳的奇怪睡衣,誇張的是還有四五盒男士護腎養腎的藥丸、大補品,什麽鬼!


    “原來,阿知是覺得我沒能讓你滿意。”


    一道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修長的手指從她身側探過,拿走盒子裏的腎補片,目光哀哀怨怨。


    南知意一驚,手慌腳亂地把東西藏身後,她讓自己穩住,亓官宴處在低穀期,要是再懷疑身體方麵的能力,可就糟了。


    幹咳一聲,南知意強裝鎮定拿迴藥瓶,麵不改色擰開瓶蓋子,倒手心裏三顆偌大的黑藥片,直接扔嘴巴裏吞。


    頓時,她被藥片噎得捶胸口,亓官宴忙遞過去一杯水,她“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才緩過氣。


    她眼尾氤氳水汽,像受了委屈還不敢開口,站起來依偎進亓官宴胸膛裏,還故作堅強地給亓官宴增加信心。


    “是我沒用,每次都不能配合阿宴,我想給自己補補,你摸摸,我的腰現在還酸疼。”


    真是個小騙子,亓官宴不拆穿她的謊言。


    從醫院那一次後,他清心寡欲二十多天,她要是穿箱子裏的那件醜東西,隻怕他晚上摸摸的福利都沒了。


    亓官宴眸光幽暗,慢條斯理解著她素白色旗袍上的斜盤扣,“我給你捏腰,會很舒服的。”


    “別別,”南知意一僵,要是顧姨上來喊她吃飯可就丟人了。


    眼見亓官宴又開始神傷,默默打開瓶子要吃藥,南知意趕忙改口,“吃完飯再來,餓著肚子不好。”


    亓官宴立馬高興了,“餓著肚子是沒力氣,阿知多吃一點。”


    南知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等一下她就不好了!


    亓官宴在床上根本沒節製,生龍活虎的勁頭次次弄得人半死不活,如果再吃藥,得要了她老命,亓書研她抽什麽瘋送這些!


    吃飯的時候,南知意坐立不安,亓官宴一直給她夾菜盛湯。


    如果眼神能代替他的行動,她現在一定是砧板上的魚,被他一箭釘死,然後扒掉皮,扔油鍋裏翻過來覆過去大火煎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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