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四海急的團團轉,打著圈在院裏踱步。


    律師說的煞有介事,闞子臣若因為操控股市罪名落實,那他之前和闞子臣的來往豈不成了同流合汙的證據!


    這下完了,南四海一屁股癱凳子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南知意一一詢問了南四海具體收益,還有和闞子臣來往細節後,隻有打臉的感覺,怪不得亓官宴對她穿的戴的態度固執,甚至親自打理。


    原來她看不到的生活細節裏,小到一瓶護手霜都貴的離譜,她隻以為南四海通過闞子臣的指點賺了幾十萬給她買了衣服首飾,沒想到不知不覺的生活中她竟然間接得了闞子臣這麽多好處。


    對於南四海經手的生活,高檔消耗品無孔不入,吃的用的兩百三十萬勉強給她打底,南知意第一次對別人在自己身上花的錢有了認知。


    看來,解決完這件事,她得跟亓書研一樣,得學著賺錢供養自己了。


    事情很棘手,南知意陷入兩難,亓官宴有闞子臣的實質證據,那周卿肯定是先做好功課再來找她。


    現在,就看她大義滅親還是妥協。


    南四海和南知意通過何律師見到闞子臣,他一如既往笑容和煦,好似被暫時拘留的不是他一樣。


    何律師:“南小姐,關於使用違禁品致人眼疾一事,我想隻要您配合,這項罪名就不存在,沒有買兇殺人,蔣大樹是故意報複,對吧,南先生?”


    南知意壓下南四海的火氣,冷靜麵對闞子臣,“你說呢?”


    “我說我從頭到尾都是因為喜歡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靠近你近一點再近一點……”


    十指頹然插進頭發,闞子臣麵對南知意的反問,陷入痛苦的情緒中,哪裏錯了,到底哪一步走錯了?


    如果不是亓官宴出現,他的阿知還在闞家,他每天陪在她身邊,喂她吃飯帶她散步。


    南知意輕聲,“闞家照顧我八年,這雙眼睛就當我還給闞叔叔的養育之恩,蔣大樹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爸從你手裏拿走的好處公事公辦吧。”


    她做不了所有的主,該她與南四海的責任她絕不推脫。


    快要出門時,闞子臣站起來叫住她,“阿知,如果我沒有做後來的這些事,你會不會慢慢對我有喜歡?”


    他抱著最後一絲期許,等她的迴答。


    隨著南知意絕情說“不會,”闞子臣所有的期待落空,眼裏的光徹底堙滅。


    被動不如主動,她放棄了用眼睛追究闞子臣罪責的機會,讓南四海主動配合調查股票的事情,有周卿斡旋,處理結果可想而知。


    闞子臣因買兇傷人處罰六個月管製,同時勒令他與南四海將所得收益與罰款如數繳納,暫不予處罰其他罪責。


    兩百三十萬加二十四萬罰款,南四海腆著臉找親兄弟借去。


    得了對方一頓冷嘲熱諷後,他故計耍混,隔著手機放話,“我不管,你是我大哥,爸活著的時候家底子都給你了,你現在生意做的這麽大借我一點錢怎麽了,要是我坐牢,你臉上也沒光。”


    那頭劈頭蓋臉的嗬斥怒罵聲,南知意很難聽不到。


    心虛地默認南四海此等做法,灰溜溜上樓找亓官宴請罪。


    德薩與京城有時差,這會兒京城是傍晚,霞光漫天;那邊卻在晨間,天空明媚,微風和煦。


    視頻很快接通,亓官宴端坐在一處歐式客廳裏,眉眼揚起笑意,嗓音帶著柔意。


    “這麽快就想我了嗎?”


    女孩濃密的長睫一眨一眨的,白膩的鎖骨上紅痕淺淺淡淡,在領口處若隱若現,他喉結不自然地滑動一下,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南知意支支吾吾,“周卿的人找我,我答應她不追究一些事情,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


    幽深的藍瞳有些憂傷,語氣好似失望了些。


    冷白的食指指節一下一下摁著額頭,眉頭微擰,俊美無瑕的容顏鍍了一層晨間的陽光,莫名惹人心疼。


    “怎麽辦?”他糾結著說,“我的未婚妻遇到困難從來不找我幫忙,我好沒用。”


    “咳咳,”一聲年邁的咳嗽聲打斷亓官宴的苦惱,南知意疑惑,“你旁邊有別人在嗎?”


    亓官宴看了看對麵冷臉的人,收迴目光,“一個老頭。”


    對麵的老人銀發碧眼,典型的北美深邃五官,即便年邁,身上的優雅氣度更顯得渾然天成。


    他是亓官宴的祖父費列羅,聽見亓官宴這樣介紹自己,感受到他的不尊敬,手中裝飾性的手杖重重擊在地上,不悅地盯著亓官宴。


    亓官宴視若無睹,慢悠悠說完“乖乖在家,等我迴來後結婚”,在老頭子怪異的眼神下停止視頻。


    “跟你爸一樣沒出息,”費列羅想起亓官宴的父親,跟他一樣,喜歡一個京城的女人,費盡心思把人帶迴德薩結婚。


    最後那個女人身體不好病逝,他的兒子鬱鬱幾年,緊隨其後。


    沉默片刻,費列羅腦中拋開過往,說起正事,“你京城的祖母說你女朋友懷孕了,我不得不退掉查理家的婚事,既然你打算跟她結婚,為什麽不讓我過去見見她?”


    若能與查理家聯姻,那麽他們兩個家族必定是強強聯合,以後在整個歐亞都無人能及。


    而自亓官宴成為家族的掌權人,手段殺伐果決,費列羅時常引以為傲。


    現在,卻因為他退而求其次的婚約時常憂心,沒有得力的幫手,商業版圖很難再度擴張,這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


    亓官宴明了自家祖父權利至上的心思,唇角彎了彎,“查理家算什麽,我已經拿下他最重要的客戶,我亓官宴不需要商業聯姻,我有能力得到自家喜歡的所有東西,包括未來的妻子。”


    “什麽?!”


    費列羅因為亓官宴的話震驚的難以迴神,查理家以軍火起家,客源的利益早已與他們綁定在一起,亓官宴竟能奪走他們最大的金主。


    “好好!”費列羅激動的站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年輕了幾分,“果然是我看中的接班人,這下看查理蘇那個老家夥還在我麵前怎麽談條件!”


    他可是損失了好多利益,才把自作主張替亓官宴的婚事退掉,此刻望著亓官宴拿起外套出去,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氣吼吼衝著他背影喊,“你不叫亓官宴,你叫henry!henry!”


    henry來自古語,統治、權利之意,這可是老頭子費盡心力翻了所有詞典起的名字,他唯一的孫子代表了他所有的期許,乃是他家族的唯一掌權人。


    眼看亓官宴對他的叫喊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離開,費列羅更生氣了。


    他不是不讓他去京城見人嗎?那他偏偏去,不能讓京城的老頭老太太近水樓台帶著他小小孫子享天倫之樂,也不能讓亓官宴離開他定居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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