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們都在……”


    我掙紮著,勉強發出了一些聲音。


    不為別的,喉嚨實在是痛的厲害,都有一種快要裂開的感覺。


    “噗通、噗通、噗通……”


    隨即,水麵上響了幾聲,好像是什麽東西被丟了下來,而上麵的那個女孩子,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誰?是什麽聲音?”


    老宋和楊大山如夢方醒一般,疑惑的問道。


    “別問,我也不知道是誰。”


    其實,我的心裏很清楚,剛才的那個聲音,非常的熟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們小組的玲兒。


    玲兒這個女孩子,長的並不漂亮,卻是在這座魔窟裏麵,很難得的一個好人。


    上一次,如果不是有她的指點和幫忙,我跟楊大山也難以度過那一關。


    這座水牢的大概位置,應該是在八號樓的後麵往東的位置。


    八號樓,以玲兒的業績,是可以隨便進出的,但是水牢這裏,應該是屬於禁地。


    玲兒冒險來到這裏,我心裏已經是非常的感激了。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她,我也絕對不會聲張。


    我拍了拍楊大山的肩膀,我們兩個連忙起身,去水裏尋找剛剛丟下來的東西。


    時間不長,丟下來的東西全部被找到。


    三瓶礦泉水,三小包麵包。


    雖然,瓶子已經在這種髒水裏麵泡過了,但是現在,這瓶裏的水,對於我們來說不亞於救命的甘露。


    擰開瓶蓋,用衣服領口擦拭了一下,我們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我敢保證,活了二十多歲,這是我喝過最甘甜的水。


    如果沒有這瓶水,恐怕在這個水牢裏,我都挺不過去。


    我們三個,就是靠著這每人一瓶水和一塊麵包,然後,這才活了下來。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在水牢裏麵泡了三天三夜的我們,才終於被放了出去。


    來放我們的人,正是土豆。


    土豆的一條胳膊,打起了繃帶,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很明顯是受了傷。


    “是竹竿把你們關在這裏的?”


    我們連忙點了點頭。


    “媽的,還反了他了,我的人也敢關。”


    土豆的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我們三個現在的業績在二號樓屬於擠進了先進的水平,最主要是,我們都是剛來到這裏,好好培養一下,未來肯定是二號樓的頂梁柱。


    而竹竿差點弄死我們,就等於是直接想斷掉他土豆的未來,所以,土豆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你跟竹竿的事兒,我都知道了,迴去以後,努力開單,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土豆向著楊大山說出這話,倒是讓我們感覺到挺意外的,竹竿畢竟是園區的三號人物,楊大山得罪了他,按道理說就算不死,估計也得缺胳膊斷腿,但是土豆一句話,直接就把這事兒給擺平了。


    後麵我們才知道,他們這些園區的高層,特別是土豆跟竹竿之間,表麵上雖然是一團和氣,但是背地裏爾虞我詐你來我往的小動作,那是多了去了。


    出了水牢以後,我們三個也是腿肚子直打哆嗦,到外麵一看,整個人身上是又髒又臭,埋汰的要命。


    那些狗腿子們,全都捏著鼻子,躲得遠遠的。


    到最後,我們三個人腿肚子哆嗦著,互相攙扶,可以說費了老半天的功夫,這才迴到了精英樓。


    等到迴到屋裏,天就已經黑了。


    躺在地板上麵,誰也不想動。


    休息了片刻,老宋迴到他那屋去了,我跟楊大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扔進垃圾桶,然後輪流跑到衛生間裏麵洗了個澡。把身上裏裏外外徹徹底底的給洗了幾遍,這才把那股難聞的氣味兒給消除掉。


    隨後,二話沒說,我直接倒在床上,唿唿大睡!


    三天三夜沒合眼啊!這比任何的酷刑都要可怕。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我這才昏昏沉沉的醒來。


    睜開眼睛,感覺身上的疲憊,至少已經消退了大半。


    迴頭看看楊大山,他還在唿唿大睡,我倒也沒去驚動他。


    雖然感覺體力恢複了許多,但是,關水牢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可不是鬧著玩的。差不多要了我們半條命,想要完全恢複,可沒那麽容易。


    好在,土豆昨天離開時特地通知了我們,讓我們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等到身體養好以後,再努力去工作就行了。


    起身換了一套幹淨衣服,感覺到煙癮有些犯了。


    拿起銀行卡,我就下了樓。剛好,順便可以把午飯給帶上來。


    晃晃悠悠的走到小賣部,小賣部的老板娘,依舊是躺在躺椅上麵,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吹著風扇。


    “老板娘,給我拿兩包煙。”


    而本來若無其事的老板娘,在看到我出現之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小帥哥,我聽說,你們前兩天被打了,而且還被關了水牢?”


    她盯著我胳膊上前兩天留下的傷痕,上來伸出肥胖的小手,就抓了過來。


    而我,則是感覺到一陣的惡寒,連忙躲了開去。


    那天玲兒和小組裏麵那個男同事說過的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這老婆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豬仔,但凡長的還行的,都逃不過她的魔掌。


    最可怕也是最讓人惡心的是,她好像還得了花柳病。


    “是啊。”


    我皺了皺眉。


    “當豬仔的,可不就是這樣嗎,誰想打誰就打,誰想收拾誰就收拾。有什麽好奇怪的。”


    沒想到,這個胖女人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收拾別人可以,收拾你,那就不行!你告訴我,是誰把你關進了水牢。”


    接過煙,自己在收款機上按下了數字,然後刷卡付過了錢。


    “三號樓的竹竿,咋滴,你還能去收拾他?”


    說完,拿上煙我就走了。


    其實,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根本就沒當迴事兒。


    可是沒想到,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就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還在園區裏麵,掀起了一場風波!


    也就是傍晚的時候,剛吃完晚飯,敲門聲響了起來。


    打開門,老王慌裏慌張的就跑了進來。


    “阿峰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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