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襄陽楚王府。


    “姐姐,劉備很可能已經倒向劉琦!”


    蔡瑁陰沉著臉對王妃蔡雅道。


    上次議事因為司馬朗的到來而終止,修建王府之事也被擱置一邊。


    不過,劉琦的表現引起了蔡瑁的警覺。


    “劉、關、張三兄弟甚是了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蔡雅有些擔心。她聽劉表說過,劉備手下的關羽和張飛都是萬人敵。


    “姐姐不必擔心,萬事有我!”


    蔡瑁想了想道:“我去探探劉備的口風,看他究竟站在哪頭,如果他真不知好歹,那我們就想辦法除掉他。”


    “好!”


    蔡雅叮囑道:“萬事小心。”


    蔡瑁離開王府後,便差人去請劉備赴宴。


    接到蔡瑁的邀請,劉備心裏十分忐忑。


    其實,他與劉琦並沒有暗中聯係。


    上一次劉琦的公開示好也令他措手不及。


    他現在雖然依附劉表,但壓根就不想參與劉琦和劉琮世子之位的爭奪。


    “元直,這事你怎麽看?”


    劉備詢問徐庶。


    “主公,你對將來有何打算?”


    徐庶反問。


    劉備長歎一聲:“現今七王分漢,我手下兵馬也不過萬人,想要有一番作為,實在困難呀!”


    “主公不可妄自菲薄!”


    徐庶捋了捋長須,壓低聲音道:“我觀劉表麵容枯槁,也就這兩三年的事,也許都用不了兩三年。到時,主公是希望劉琦為楚王,還是劉琮為楚王。他們兩個誰上位,對主公更有利。”


    “當然是劉琦!”


    劉備脫口而出。


    劉琮太小,如果他為楚王,那必是外戚專權。


    徐庶點頭道:“那麽,既然如此,主公為何不助劉琦一臂之力!”


    “不是我不想,而是實力不允許呀!”


    劉備無奈道:“蔡家和蒯家掌握著楚軍一半以上的兵馬,到時他們一旦反叛,以我們的兵力根本擋不住。”


    “主公,隻要劉表還活著,蔡家就不敢動手!”


    徐庶沉聲道,“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幫助劉琦掌握足夠製衡蔡家宗族的力量,到時等劉琦和劉琮相爭兩敗俱傷,就是我們奪取荊州之時!”


    “這……”


    劉備一臉猶豫:“劉表與我同為漢室宗親,我豈忍相奪!”


    “主公仁義,實在令卑職汗顏!”


    徐庶躬身行禮臉上滿是欽佩之色。


    “我隻是遵循本心,豈敢當仁義二字!”


    劉備慌忙扶起徐庶道:“可惜元直為我籌謀一番。”


    “主公言重了,出謀劃策本就是我職責所在!”


    徐庶頓了頓道:“主公不忍奪劉表基業,到時可借荊州之兵西征張魯,屆時有了根基再做圖謀!”


    “甚好!”


    劉備激動地握著徐庶的手:“元直真乃我之子房也!”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劉備便帶著關羽前去蔡府赴約。


    席間,蔡瑁多次出言試探劉備,但劉備就是不接茬,令蔡瑁鬱悶不已。


    等劉備走後,蔡瑁陰沉著臉冷哼一聲:“不管你打的什麽主意,不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敵人。”


    ……


    進入臘月,天氣寒冷,北風唿嘯,街上行人稀少。


    鄴城旁的漳河水已經結冰,數十座大水車也停止了運轉,仿佛一切都停了下來。


    雖然屋外異常寒冷,但唐王府書房內卻溫暖如春。


    “王爺,喝藥!”


    卑彌唿將藥放在桌案上,然後靜靜地看著衛寧批閱文書。


    衛寧見卑彌唿沒走,抬起頭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卑彌唿語氣冰冷。


    “怎麽,這麽著急離開呀?”


    衛寧端起藥碗,看著裏麵的藥湯,總覺的卑彌唿在裏麵加了料。


    “‘駐顏術’我已經教給王妃和夫人們了,當時你說過,隻要我教會她們就可以離開。”


    卑彌唿挺起胸膛義正言辭地道。


    “哦!”


    “是嗎?”


    衛寧微微一笑,對外屋的婢女道:“去叫杜夫人過來!”


    “喏!”


    婢女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卑彌唿看著婢女離開,不知道衛寧又整什麽幺蛾子:“唐王,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卑彌唿盯著衛寧。


    衛寧沒理會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然後苦著臉對卑彌唿道:“快給我倒杯水!”


    卑彌唿看著衛寧痛苦的表情,心裏不禁鄙視。


    天下第一還怕藥苦。


    心裏雖然這麽想,還是給衛寧倒了一杯水。


    “我又不是你家婢女,你以後少使喚我!”


    卑彌唿板著臉將水杯遞給衛寧。


    “夫君,你找我?”


    衛寧正喝著水,杜秀娘走了進來。


    “喲!徐姐姐也在呀?”


    杜秀娘等人更喜歡叫卑彌唿的漢名。


    “秀娘,‘駐顏術’你學會了沒有?”


    衛寧眨眨眼問道。


    “哦!”


    杜秀娘最了解衛寧,一看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隨即一臉羞愧地低垂著頭道:“夫君,奴家愚笨,徐姐姐雖然精心教導,但奴家仍然沒有學會。”


    “你……”


    卑彌唿聞言一臉黑線。


    死妮子,十二個人裏就屬你學得最好,你這樣說良心不會痛嗎。


    衛寧的十二個老婆裏,卑彌唿和杜秀娘關係最好。


    她狠狠剜了杜秀娘一眼,杜秀娘隻當沒看見。


    “好,秀娘你先迴去,我還有話要對徐姐姐說!”


    衛寧向杜秀娘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諾!”


    杜秀娘答應一聲,向衛寧拋了個媚眼,然後扭著腰身走了出去。


    “你究竟想怎麽樣!”


    卑彌唿怒道。


    衛寧站起身來,走到她麵前盯著她的眸子,柔聲道:“我想怎麽樣,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混蛋!”


    卑彌唿伸手向衛寧臉上打去。


    衛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體往前一靠。


    卑彌唿嚇得趕忙往後退,結果被衛寧抓著兩隻手摁在牆上。


    “你放開我!”


    “唔!”


    卑彌唿還想再說什麽,衛寧已經噙住了她的香唇。


    “嘶——”


    卑彌唿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情急之下咬住了衛寧的嘴唇,竟將衛寧的嘴唇咬破。


    她心裏一驚,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心疼。


    她慌忙鬆開牙關,沒想到,衛寧十分賴皮,直接就衝了進去。


    “轟!”


    卑彌唿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身上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軟綿綿的。


    “唿!”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衛寧才將她的唇鬆開。


    卑彌唿慢慢恢複了清明。


    她看著衛寧,眼圈頓時紅了,晶瑩的淚珠撲簌簌滑落臉頰,揮著粉拳不停地砸著衛寧結實的胸膛,嗚咽道:“你都有十二房妻妾了,為什麽還招惹我,為什麽?”


    衛寧沒有說話,而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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