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五百匈奴騎兵護送著牛馬車隊,行經一處林間小道時,突然遭到數千騎兵的圍攻。


    這些騎兵裝備精良,而且作戰十分兇猛。


    尤其是帶頭的四個將領,各個都是以一當百的悍將,殺得這五百騎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這些騎兵幾乎被團滅。


    衛寧等人滅掉護衛車隊的匈奴騎兵後,打開車廂一看,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


    裏麵全是精致的金銀器皿絲綢布帛。


    衛寧粗略計算了一下,有近千萬錢。


    不得不說,這個去卑對和玉公主還真下血本。


    衛寧並沒有要這些繳獲,而是悄悄將這些繳獲扔到了唿廚泉所在部族的領地。


    那些部落的匈奴人撿到這些金銀布匹後,全都私藏了起來,而唿廚泉並不知道他管轄的族人發了筆意外之財。


    而此時,衛寧已經帶隊前往曳落河大會。


    ……


    “報——”


    “王爺,我們的車隊被人劫了,五百多騎兵,幾乎全軍覆滅!”


    上郡右賢王府,萬夫長盛丹向右賢王去卑稟報道。


    “什麽?”


    去卑又驚又怒,猛地一拍桌案,“哢嚓!”一聲,木屑橫飛,桌案碎裂成了數段。


    那可是價值近千萬錢的財貨呀,如果用來買羊的話,可以買近萬隻,怎麽能讓他不心疼。


    盛丹被嚇得一激靈。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去卑咬牙切齒地道。


    “還沒查出來,不過據逃迴來的人說, 對方有三四千人,而且各個裝備精良,戰力強悍,一點都不遜色於王庭的精銳騎兵。”


    盛丹咽了口唾沫,大著膽子道。


    “放屁,天底下哪裏有那麽多精銳騎兵!”


    去卑陰沉著臉怒道:“我看那些軟蛋是被嚇破了膽!你去給我把那些逃兵全都殺了!”


    “王爺息怒!”


    盛丹趕忙求情道:“那些家夥雖然可恨,但對方的兵力確實幾倍於他們,如果把他們殺了,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說著,他看了看左右提醒道:“王爺,精銳強悍的騎兵可不隻王庭有,其他人也有,比如左賢王唿廚泉。”


    “你是說……”


    去卑皺起了眉,心中一驚。


    前幾天,父親曾經召他去王庭,詢問他最近有沒有擅自出兵,有沒有縱容下屬劫掠其他部落,還提醒他,對唿廚泉保持應有的尊重。


    他當時就不明白,父王怎麽會突然找他去問話,而且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現在想想,難道父王是有所指。


    自己和叔叔唿廚泉的關係本就不太好,父王那麽說,是不是要自己防備唿廚泉。


    這次車隊被劫,難道是唿廚泉幹的。


    “你去多派些人手,給我盯著叔父那裏,看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動!”


    去卑一臉陰鬱地對盛丹命令道。


    ……


    雲中城郊外。


    “大王,最近雲中城內多了不少探子!”


    正要放飛蒼鷹的唿廚泉,聽扯裏克這麽說頓時皺起了眉頭。


    “知道是哪裏的人嗎?”


    唿廚泉語氣有些冰冷。


    “我們抓住一個,那人是右賢王府的!”


    扯裏克偷眼看了一下唿廚泉的臉色,不知道唿廚泉會不會暴怒。


    畢竟老被侄子惦記,誰心裏都不會舒服。


    “過幾天就是曳落河大會,到時我會和單於好好聊聊這件事。”


    唿廚泉麵無表情地將立在手腕上的蒼鷹放了出去。


    ……


    曳落河大會的舉辦地點位於五原郡的大草原上。


    五原郡所在的位置就是後世內蒙西部,河套平原腹地。


    曳落河大會既是匈奴人選拔勇士的大會,也是為了感謝神明讓大地複蘇百草豐茂的祭祀大典。


    大會總共進行三天,第一天宰殺牲畜祭祀神明,第二天搶羊頭花大賽,第三天族長大會。


    這三天裏,普通匈奴人最喜歡的就是搶羊頭花大賽。


    比賽勝出者會受到單於的接見,並可直接成為千夫長,另外還有豐厚的賞賜。


    當夜便是篝火晚會,也是青年男女相會相交之夜。隻要你有能力,一男多女,沒人會管你,即使對方有老公你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帶人鑽帳篷。不過,前提是,你得是通過選拔的曳落河勇士。


    第三天便是族長大會。


    在十幾天前,各個部族挑選的種子選手便已經陸續出發,跟隨出發的還有年輕女子和婦人,他們的任務也很明確,將勇士的種帶迴部族,讓部族更加強大。


    黃忠、典韋和臧霸聽了衛寧了解到的情況後,全都麵麵相覷。


    這些匈奴人真夠混亂的,生下來的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誰。


    對此,衛寧卻不以為然。


    每個民族都有他賴以生存的法則


    這種優勝劣汰,不斷強化基因的方式雖然野蠻和混亂,但也是他們強大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到了魏晉時代娘炮文化盛行,雙方的對比就更加強烈了。


    想想看,一個連上炕都困難的娘炮,你讓他去指揮軍隊,或者衝鋒陷陣,對抗通過無數次基因篩選出來的匈奴人,想想都可怕。


    更為令人感到恥辱的是,很多匈奴人和胡人都將這些漢人娘炮當成了發泄工具,而魏晉名士公知竟然還不遺餘力地為娘炮鼓與唿。


    這段曆史,實在了令人不忍直視。


    曳落河大會舉辦的地點在五原郡。


    衛寧等人一路北上,周圍的景色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高山、丘陵、峽穀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垠壯麗遼闊的大草原。


    上一世,衛寧也來過這裏,但完全是兩種景象。


    滿山遍野都綠茵茵的半人高的草地。


    蔚藍的天空下,數以萬計的牛羊,無憂無慮地埋頭吃著青草。


    一支支打著各種旗號的隊伍,伴隨著馬鈴駝鈴聲和歌聲,向河邊一座巨大的營地聚集,如同無數小溪匯聚成一座汪洋大海。


    營地十分巨大,大大小小的帳篷星羅棋布不可計數。


    在這些營帳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位於北麵高坡上旌旗林立守衛森嚴的單於王帳。


    這座黃色的大帳不但奢華,而且十分巨大,有兩三層高,占地二三百平方米。單於王帳周圍,還拱衛著十二座相對較小的帳篷,那是十二族長的營帳。


    衛寧帶著臧霸和一百多騎緩緩向營地走去,而黃忠和典韋則帶著大部隊埋伏在五六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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