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軍官將李義庭帶到議事廳便轉身離去了。


    踏入議事廳,映入在李義庭眼簾的便是一個長桌,長桌兩旁坐著一些軍中元老,李青良正坐在正對大門的東道位。


    不過此時的他正帶著墨鏡,翹起二郎腿,背靠著太師椅,一旁的唱片機正放著唱片,李青山滿臉陶醉,嘴上還時不時哼著小曲,渾然沒注意到李義庭的到來。


    哼,還挺會享受,李義庭在心中冷哼一聲,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在這怡然自得,心中難道沒有絲毫愧疚嗎?


    “少帥,不知你找下官有何事!”


    見李青良依然沉醉其中,李義庭實在看不下去,聲音故意拔高了幾分。


    李青良被這突然的大聲嚇了一激靈,看到來人是李義庭後,麵色有些不悅:“這麽大聲幹嘛,一點規矩都不懂。”


    平複下心中的怒意,李青良才慢悠悠的從抽屜中拿出紙和筆,放到李義庭麵前,說道。


    “義庭,前些日子因為北方三省之事,你頂撞了田原君,如今你已醒來,寫封信給田原君道歉。”


    又慎重叮囑道:“記得,態度要誠懇點,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本少帥和諸位叔伯請教。”


    “你說什麽,讓我去向那田原道歉!”


    李義庭滿臉詫異,沒想到李青良竟如此恬不知恥。


    “怎麽,你不願意?”


    看李義庭有些不情願,李青良目光微冷,心中很是不快。


    “我沒錯,為何要道歉!”


    李義庭挺直了身軀,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青良,目光有些不屑,言語間更是沒有半分屈服的意思。


    “啪!!!”


    “放肆,前兩日,你差點壞了本少帥的大事,沒想到事到如今,竟然還不知悔改?”


    看到李義庭三番兩次頂撞,李青良剛平複下去的怒意又迅速湧上腦海,怒拍了一下長桌,眼神淩厲,對著李義庭怒吼道。


    “哈哈哈哈,大事!”


    李義庭幹笑兩聲,隨即滿眼譏諷的看著李青良:“你所謂的大事,就是當櫻花國的走狗,為表忠誠,直接將北方三省拱手相讓!”


    “李少帥,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在田原那狗東西麵前卑躬屈膝,倒是在下官麵前,擺起官威來了。”


    “若當初你能拿出今日的三分威勢,那田原怎麽敢獅子大開口索要北方三省?”


    李青良胸前此起彼伏,顯然被氣的不輕,此刻心中已然真正動怒,目光流露一絲煞意,陣陣磨牙切齒聲從口中傳出。


    “李義庭,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本少帥是櫻花國的走狗?”


    “本少帥最後再問你一次,這道歉信你寫是不寫,別以為你是李家庶出的三公子,本少帥就不敢拿你怎麽樣。”


    “如今父帥病重,如今的北方軍,還輪不到你一個庶子在這些指手畫腳。”


    李義庭目光並沒有半分閃躲,直視著李青良,麵色堅毅,鏗鏘有力道:“堂堂北方軍少帥,擁兵數十萬,偌大的北方三省拱手便能想讓,在下區區一條賤命,怎麽會被少帥看在眼裏。”


    “少帥切勿衝動,義庭也畢竟是老帥的血脈啊!你切不可做錯事啊!”


    看李青良把手伸向腰間,似有掏槍之意,北方軍軍中元老郭昌齡連忙起身喝止。


    又轉身看向欲要開口的李義庭,忍不住有些皺眉:“夠了,義庭,快向少帥賠罪,少帥此舉也是為了保留北方軍的實力。”


    “郭叔,別說了,像義庭這種平日裏隻知道玩樂的子弟,怎麽能明白本少帥的決策。”


    “郭叔,你讓開,本少帥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若是不重罰他,本少帥今日的威信何存。”


    “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任意頂撞本少帥,本少帥以後還怎麽掌管整個人北方軍。”


    李青良想要一把將擋在麵前的郭昌齡推開,但郭昌齡身子始終擋在兩人中間,不肯退卻半步。


    “保存實力?”


    李義庭嗤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郭叔,不要在幫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找借口了,什麽保存實力,不過隻是為了保住自身的富貴而已。”


    “櫻花國距離華國遙遠,後勤補給很難跟上,其在華國又沒什麽根基,根本無法久戰。”


    “北方軍在北方三省深耕多年,又有飛機,坦克等重型武器在手,即便開戰,想要撐住前期,根本不是什麽難事,需要保存什麽實力。”


    “李青良,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聽曲,你的心中難道就不會有絲毫愧疚嗎?”


    停頓片刻,李義庭唿出一口濁氣,指著李青良的鼻子痛罵道:“李青良,你可知道因為此舉,北方三省數千萬人要被櫻花國奴役。”


    “他們本來很平穩的生活,但卻要為你的愚蠢承擔代價。”


    “櫻花國早已露出獠牙,想要鯨吞我華國,而你倒好,直接助紂為虐,你為了一己之私,將來會給華國帶來多大的災害。”


    “你真不怕將來那些冤死的亡魂來夢中找你嗎?你真不怕被後世之人戳脊梁骨嗎?”


    李義庭那鏗鏘有力的一番話,如刀子般直插李青良的心口,李青良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怒意,怒吼道。


    “夠了,你一個整日隻知道遊手好閑的軍中子弟,有什麽資格來對本少帥指指點點。”


    “你會打仗嗎?你會帶兵嗎?你見識過櫻花國士兵的兇殘嗎?就你手底下那個發麵團,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這連番指責本少帥的決議。”


    “還給華國帶來巨大災害?簡直危言聳聽,櫻花國雖然野心勃勃,但即便胃口再大,也不過隻是一條蟒蛇,豈能將華國這個龐然大物給吞下?”


    “既然你這麽能說會道,本帥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一下你是繡花枕頭還是胸有點墨。


    “現在,立刻,馬上,帶著你的發麵團駐守陳縣,若是丟了陳縣,本少帥第一個斃了你。”


    李青良此刻已然有些上頭,也顧不上什麽後果,讓李義庭立馬前去陳縣。


    “少帥,千萬別衝動啊!陳縣此地,雖名屬於北方軍掌管,但此刻在縣中,正有多股軍閥混戰,一個團的兵力,怎麽可能守得住?你這不是眼睜睜的看著義庭去送死嗎?”


    看到李青良下達命令,郭昌齡第一個開口否決。


    “是啊,少帥,義庭畢竟是大帥的血脈,你萬萬不能如此衝動啊,義庭,還不快向少帥賠罪,讓少帥寬恕你。”


    又有一個軍中元老站出來打圓場,對著李義庭以近乎怒吼的方式,焦急說道。


    “青良啊,此刻不是魯莽的時候,給叔伯一個麵子,這個軍令可不能下啊!”


    “就憑義庭手下那個發麵團,軍紀渙散,又久不操練,戰鬥力連雜牌軍都不如,陳縣的那些軍閥,多是匪寇出身,本就兇悍暴戾,義庭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啊!”


    一個看起來頗具分量的軍中元老也有些坐不住了,雖然李義庭在北方軍中不過一個邊緣人物,但畢竟是大帥的血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


    這要是傳出去,對李青良的名聲也不是很好。


    “諸位叔伯,此事本少帥意欲已決,不容再說。”


    李青良眼神堅定,不容置喙,又轉身看向李義庭,譏諷道:“義庭,既然你這麽有能耐,本少帥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隻要你能將陳縣拿下,本少帥就給你升官,別說旅長,即便是師長也不是什麽問題。”


    “你剛才那般指點江山,該不會害怕拒絕吧!”


    雖然這是個激將法,但李義庭還是決定入圈,他如今已有係統,但在北方軍中,他處處受製,還無法解釋係統所提供的裝備由來。


    但把部隊拉出去就不一樣了,根本不必受製於人,他想怎麽發展就怎麽發展,誰也管不到他。


    至於所謂的旅長,師長,他根本不在乎,有這係統的幫助,他將來定能很快的崛起,別說是一個師長,即便是那個少帥之位,他也未必看在眼裏。


    “好,下官這就將部隊拉去陳縣。”


    說罷,李義庭便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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