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家裏的這些奇怪事以後,每天跟著爺爺學習各種相術。


    從相人術到相地術,我每天都在被動的接受教育,我討厭這種感覺,而且這是在我失去了父母後。


    想到這,不由自覺地哽咽,我問到爺爺那些始終沒講清楚的細節。


    比如,我們為什麽會出現?我們真的能和鬼神抗衡嗎?我的父母究竟還活著嗎……


    “以後,你自會知曉啊。”他總是這麽搪塞我。


    倒也沒什麽,因為我也一直在搪塞,我說過,我並不好學,而且每天還要去學校,我根本沒有精力去顧及,支持我學這破玩意的唯一動力就是我父母的謎團。


    所以學的並不盡人意,但是爺爺也沒顧及我,隻是自顧自的教學。


    恍恍惚惚,半年過去了,我已經了解了九宮八卦以及我們這一脈獨有的十二宮。


    十二宮,以相為局,列遷移、妻妾、福德、田宅、財帛、兄弟、男女、奴仆、官祿、疾厄、總、命十二宮,各自化陣。


    又過了半年,整一年過去了,所有的理論我也都融會貫通了,包括分支的天幹地支,五行九星。


    “行了,你可以出師了,今後真的隻有你自己了。”爺爺對我說。


    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知道爺爺是一個剛強的人,甚至我爸媽去世的那一天,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可是這一次,這個剛強的老頭竟然落淚了。


    “什麽意思?連您也要離我而去嗎?”


    “今天晚上,我會把我所剩無幾的力量給你,以後你就得注意了,好好練,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記住,薑家兒女薑家郎,誓必淩絕頂!”


    聽了爺爺的話,我也沒多問,隻是默默記在心中“誓必淩絕頂!”


    或許已經習慣了失去,這一次我沒有再哭,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第二天,我醒在床上,桌子上浮著兩行小字“薑子泊,凡我薑家子女,必以山水之術平動亂”


    “而你天命為水,江水自會助你,看你究竟有沒有水泊天下之力。哈哈”


    我的腦子很亂,思來想去卻不知在想什麽,索性不想了,先去把退學辦了。


    我隻是告訴了學校領導我父母的死,也沒細說,他們也感觸了。


    “你繼續上學吧,我去給你辦扶助基金。你這麽小能幹什麽。”校長說。


    “謝謝了,校長,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您別麻煩了。”


    “行吧,以後要是還想上學就迴來。”校長也沒再勸我。


    “嗯,謝謝您了。”我也沒推辭。


    因為我知道,我不會再迴來了。


    準備了一下自己可能要用到的東西放在了包裏。我並沒有打算出去,隻是莫名的想先收拾好,覺得隨時會用到。


    好在父母留下的積蓄完全足夠我生活。每天複習著爺爺教給我的那些東西。閑暇之餘,還學了我自己一直比較喜歡的笛子,可惜當時父母不同意我學,如今他們卻也聽不到我的笛聲了。我還將各水係分支的秘術學了一下。也算得上是個“半仙兒”了。


    又兩年過去,當時的同學們也都畢業了,而我也已成年了,父母留的積蓄已經不多了,我得去打工了,我很想揭開那些秘密的麵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從何下手,隻能先吃飽飯。正在我考慮要去哪工作的時候。


    “咚咚咚……”門響了。


    “薑涎在嗎?是薑涎家嗎?”這聲音!是小明?!


    我匆匆出去打開了門,見到了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小明!?你怎麽來了?你怎麽找到我家的?!”


    這一刻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個臉龐,陌生的是好久不見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當時一聲不吭的就退學了,我這是畢業了問了老師好半天才告訴我你家在哪兒的。”他一邊用手推我一邊質問我。


    “唉,薑涎,咱倆關係是不是一般啊?”


    “啊?說這幹啥?咱倆關係一般?你這話誰能信啊?”


    “那咱倆關係這麽鐵,你就不先跟我說一下你怎麽了?為什麽退學了?”


    “走吧,我帶你吃口飯,吃點附近的特色。”我忙打斷到。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跟他說這些事兒。


    “少扯淡,告訴我,你究竟怎麽了,我用得著你請我吃飯啊?!!”


    我見躲不過了,索性說“走吧,吃口飯,邊吃邊說。”


    說罷,我們這才出了門,去了一家火鍋店,點完菜又簡單地點了幾瓶酒,我才坐下說“小明,我真不想跟你說這些,我怕你覺得我瘋了。”


    “什麽話?!瘋了,咱照樣是兄弟!”


    “行吧,我告訴你……”我講了我這三年遇到的事兒。


    聽我說完,小明沒有驚訝,隻是打量著我問道“你真瘋了?”可語氣更像開玩笑。


    “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我都說了我不說,你他媽非要問。”我有點生氣了。


    “哈哈哈。怎麽會不信呢”小明收迴了笑容,和我對視,給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


    上麵是隱隱約約的一個“山”字。


    “山?啥意思?”我疑惑道。


    “上 古 五 係”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我愣了一下。“上古五係?”想到了爺爺說的話。


    “你不會是山字門的吧?!”我又疑惑又開心。


    因為小明如果是山字門的人,那我也算有同伴了。


    “對,自我介紹一下,陳青山。”


    “青山?確實比老明子好聽。哈哈”


    他給了我一拳。“你呢?”


    “我?你說名字?”


    “少裝傻,我知道你肯定不叫薑涎了。”


    “對,薑子泊。”


    “這不也比“賢哥”好聽嗎。”


    “草,對了,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啊。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問。


    “啥意思?你不信我?”


    “我覺得太巧合了。”我說。


    “好吧,確實有目的,不過是剛才找你的時候才有的目的,以前沒有,以前確實是咱倆臭味相投。”


    “我之所以找你,確實是因為我覺得有蹊蹺,所以來找你,你是上古五係門人之一是個意外收獲。”


    “蹊蹺?什麽蹊蹺?”


    “我問班主任,你怎麽不來學校,她說是家庭緣故,所以不方便透露。我猜,你爸媽可能也遭遇不測了。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這迴算是落實了。”小明迴我。


    “不對,也?什麽叫也?!你爸媽難道也?!”我驚了。


    “對,就在3349年的年初。”


    算了算,距離我爸媽去世後也就不過幾個月而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得靠自己嘍!”安慰到。


    “走,去我家吧。”小明說。


    “啊?幹什麽?”


    “帶你見個人。”


    “好吧,我去收拾下行李,反正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我苦笑到。


    “走,一起。”


    “磨磨唧唧,這點事還一起幹嘛?你在這等著就行。”


    “這不是想去你家再看看嘛!”小明突然放大聲調,嚇了我一跳。


    我正想問他這麽大聲幹嘛?


    “你好好看一下周圍牆邊上。”小明又很小聲地跟我說。


    我迴頭看了一眼,一愣,牆邊上有三個人一直死盯著我們。“怎麽迴事?被盯上了?”


    “大概吧,咱倆都沒死,我爺爺在夢裏跟我說,冥士可能盯上咱們這一代了,他們隻知道咱們的名字,所以剛才咱倆應該是暴露了,而且咱們死的並不是自己,是父母,名字自然是對不上。他們應該是要斬草除根。”


    我又是一愣,這一晚信息量太大了,而且小明好像也是在夢裏得到了他爺爺的真傳。


    “怎麽辦?”我不再發愣,趕緊反應到。


    “硬碰硬唄,看誰死。咱倆反正都是孤兒了。”


    “還真是麻煩事兒啊!走吧,帶到前麵,前麵人少,拐角處動手方便。”


    ……拐進牆角,我倆停了下來。不一會兒,那三個人也過來了。


    “坎宮水起”我迅速將水在手上化作幹冰,呈現出一把利刃狀。


    沒有實戰經驗的原因,這一招雖是偷襲,卻沒一擊斃命,而是紮在了他的肩膀上。


    “快來,他們在這!”那大個子喊道,另外兩個人趕緊支援過來了。


    我愣了一下。


    我正疑惑到小明幹嘛去了,隻見他在牆上跳下來,直接一刀割了趕來那人的脖子。


    趁大個子發愣的同時,我也學著小明給了他一刀,我的冰刃遠比刀子更鋒利,那人瞬間斃命。


    最後一人見這情景直接跑路,我想上去追,被小明攔住了。


    “怎麽不追?”


    “別有埋伏,咱倆可應對不了太多。”


    也是,小明確實比我心細。


    “走吧,去你家收拾東西,然後去我家。”


    “好的。”我和小明一邊走一邊聊天。


    “你那刀夠帥了,你們這一門學啥啊?不會是暗殺吧?刺客啊?蘭陵王?”


    “滾,去我家再聊,快去收拾東西。”


    “好嘞,明哥!”


    “叫我青山,別叫關於陳明這個名字的稱唿。”


    “為什麽?”我疑惑到。


    “我不說了嘛,因為他們知道咱倆之前的名字,咱倆的新名字可能會讓咱倆躲點事兒過去。”


    “差點忘了,那你叫我子泊。”


    小明比了個ok的手勢。


    到家了,拿上我的包就走了。


    “這就收拾完了?”


    “對啊。”


    “啊?”


    “我一直覺得可能要有事發生,所以我每一天早上都會把包收拾好。今天也不例外。”


    “還真是夠有遠見了啊,子泊兄。”小明故意說出來我的名字。


    “擦,青山兄謬讚了。”


    “哈哈”


    “哈哈,走吧,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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