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糧食?」蔡守進此時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嚇得叫他連從凳子上起了身來,「你,你是何人?」


    話題既聊到了這個份上,林蔓也裝不下去了,當下將身子往身後的靠椅上靠了靠,腳也翹起了二郎腿來,「我來此處,是想找先生借用個十幾萬斤糧食,不知先生可借?」


    「荒唐!」蔡守進臉上再沒了方才的憐香惜玉,臉上當下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來,「十幾萬斤糧食!西域這一代本就是零食稀缺,你這一開口卻是十幾萬斤,倒是好大的口氣!」


    西域這地帶的確是糧食稀缺的很,十幾萬斤可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叫蔡守進如何能不激動?


    「不急啊!」林蔓臉上一臉的平淡,「先生就不想知道我是何人麽?」


    第一句先生的確是叫得讓蔡守進心花怒放,可知曉她的來意之後,這一聲先生他是怎麽聽著怎麽覺著不舒服,「管你是何人,既是你先無禮再先,還請速速離府去罷!」


    林蔓不緊不慢得端起了桌上的茶細細品著,語氣是難得的悠閑自在,「哎,我想閣下應該知曉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你當庭廣眾之下將我帶會府,我自己如何會主動走呢!」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轟你了!」他說著,便要去喚外頭的來福。


    林蔓卻又哎了一聲,「先生可知曉六殿下麽?」


    六殿下……他自然是知曉的!雖然山高皇帝遠,但作為一個有想法的商人,就得了解這個朝代,也該審時度勢。


    一聽見六殿下的名號,他眉頭皺起來,「此事與六殿下有何幹係?」


    林蔓輕笑,「我是六殿下的人,你說……有沒有關係?」


    聞言,蔡守進不得不慎重了起來,「你說你是六殿下的人,如何辨別你真是六殿下的人?不過是嘴巴子說而已,倘若你真是六殿下的人,想要糧食直接找我便是,為何非要如此彎彎繞繞的!」


    「六殿下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強迫別人的人,可我……就不一樣了!」林蔓將茶盞放在桌上,「實話跟你說罷,外頭已經聚齊了一支軍隊,而我手裏呢,則有一個信號彈!當時我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入了你們這蔡府的,我若是在你們府上出了半點好歹,隻要我這信號彈一放,那支軍隊勢必會趁勢而入,到時就會將你們整個蔡府包圍起來,然後以謀反的罪名直接抄了你們蔡家!」


    「荒謬!」此時蔡守進已氣得有些發抖,也不知是不是信那些話,整個人都炸毛了起來,「我看你就是胡話連偏,我好心帶你入府,卻沒想你如此的狼子野心。」


    「哎,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啊!」林蔓笑著,「路呢,就擺在眼前,如果你願意給這二十萬斤糧食,那日後我定然會在殿下麵前為你多多美言幾句,你不是想要富甲一方麽?有殿下做靠山,難道不比一個安陽縣令要穩妥得多?」


    「我如何信你!」蔡守進已吃了輕信他人的話,眼下對林蔓各種懷疑,「倘若你真是六殿下的人,缺糧隻需與官府一說,走正常的程序,我蔡某為商,卻也捨得為邊疆軍士們捐獻糧食,可你卻是一個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誰知曉你是不是大言不慚扮豬吃老虎,小姑娘,蔡某在商場之上混跡了幾十年,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這點小把戲怕是在蔡某麵前耍不出來!」


    「我何時耍把戲了?總之罷,現在你蔡家的整家人的命,就全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好好想想,給我糧食,前途一片光明,不給我糧食,那可真是你滿家滅門了!」


    「你……」蔡守進被噎得不知要如何接話才是,他隻覺得自己此時非常我難受,非常非常難受,怎麽這好端端的,就惹了這麽一位祖宗迴來了呢。


    林蔓從懷中掏出那枚信號彈,笑魘如花,「我給你一炷香的功夫考慮罷,但若是你叫人,那我手裏這信號彈,可就不是受我控製的了!」


    蔡守進忽然覺著十分頭疼。


    但畢竟再商場之上與人打拚了這麽多年,他當下就立馬讓自己鎮定下來,仔細的盤算著所有的利益。


    安陽縣內雖能種植糧食,但收成極度不好,所以買米需要從中原地帶運迴來。


    進貨二文文一斤的白米,這一路上需要僱人,需要請鏢局,成本起碼也是四文文一斤的成本了。


    所以他賣六文一斤的大米。


    米這東西是生活必須品,就算是貴了小些,卻仍舊是供不應求的。


    按照六文一斤計算,十萬斤就是六千兩銀子,而她忽然坐地起價要了二十萬斤,那就是一萬二千兩銀子。


    一萬二,這一萬二在這個窮困的地帶,那可是巨富啊!


    況且,這糧食絕對要比錢貴,一旦有戰爭,這也許就是十二萬兩銀子。


    不得不說,她這個胃口太大了些。


    可這些東西雖然讓他大出血,卻也是拿得出來的,倘若…倘若眼前這個女子果真是六殿下的人,隻要她一放手裏的信號彈,一口咬定他侵犯他,到時隻怕整個蔡府的性命,就都要交代在他的手中了。


    不得不說這人真是好算計,明明是一個女子,心思卻十分不簡單。


    倘若不是他帶著他入府的,到時候還什麽都好說,偏生是他帶著她入府的,入府之前說了隻賣藝,且世人都知曉他這人風流的很,倒是她正是反咬一口,加之還有一層六殿下的關係在,碾死他猶如一隻螻蟻。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在權利麵前,錢起不到半點作用。


    想了一陣,見對麵女子仍舊一臉悠閑自在的喝茶,他咬了咬牙關問道,「你如何證明你是六殿下的人?倘若你是歹人,我這糧食給你,豈不是陷我大楚於不義之地?你若是能證明你真是大楚之人,那這糧食……我甘願給了!」


    肉疼,很肉疼,但該有的氣勢可絕對不能落下。


    林蔓聞言笑笑,「好說,隻怕你們府門之外有個年輕男子等著了,那男子便是軍營裏的大將軍,身上有咱們大楚的令牌,隻要將人請進來,你就知曉我絕對說的不是假話,況且……令牌這東西,可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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