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安慰呢?


    似乎——所有的安慰都顯得很是無力,她如今若是再提及,也無疑是在他藏得好好的傷口上撒鹽。


    她咧嘴一笑,「你原本的名字,姓沈嗎?」


    少年長眸一斂,「沈隨母姓!」


    原來如此。


    想必,是牽連了什麽大案罷!


    林蔓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魘如花,「原來我家的沈小哥是官家子弟呢!」


    少年防似觸電,步子往後退了一些。


    林蔓收迴手,「走罷,迴家!」


    可家?何處是家?


    她終究是林蔓不是林蔓兒呀。


    沈景安沒了家人,可她又何嚐不是?


    白氏與林燕風待她好,可也僅僅是因她是『林蔓兒』,倘若有朝一日知曉她的靈魂早已易主,而她們家的蔓兒也早已離世,是否還會待她如此好?會不會……將她當成了妖怪呢?


    簡直是不敢想。


    是不是這酒喝多了,思緒也變的有些亂七八糟了?


    林蔓甩甩頭,隻覺著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重影。


    未曾看清楚腳下的路,也不知曉踩著了什麽東西,林蔓隻覺著不知撞擊了什麽,身子一個失重就要往前栽去。


    而那時,手被人拉住,身子在空中一個淩空轉身,她立時落入一個懷抱當中。


    酒意上來,腦袋一片漿糊,林蔓在那懷中蹭了蹭,吧唧了一下嘴,「這酒味道可真好,下迴再去買些來,喝了晚上好睡覺!」


    沈景安瞧著懷中的少女,無奈得輕嘆了一聲氣。


    不勝酒力,卻還想著要喝酒。


    眼見她走不動,他一個彎腰,將人抱在了懷中,步伐沉穩的往鋪子裏走去。


    林燕風與白氏一直在等二人迴來,當見得林蔓竟喝多了醉睡時,當下便皺起了眉頭,「今日怎的喝了酒?」


    沈景安將人放在了她的床上,淡聲解釋道,「她貪了杯果子酒!」


    林燕風與白氏倒也並非是不悅,隻是於他們而言,林蔓究竟是個孩子,孩子年幼喝酒會傷害到腦子的。


    「這丫頭!」白氏給林蔓將鞋脫了,替她將被子蓋好,邊忙活邊同沈景安道,「景哥兒,我家蔓兒近來有些鬧騰,平日裏多有勞煩你照顧了!」


    少年聞言,默不作聲。


    白氏也習慣了他的少言寡語,去衣櫃當中給林蔓找了身幹淨的衣衫後,再同他笑道,「這些時日我瞧你也長了些身子,這衣衫怕是再穿不得了,我替你縫了一身,你且穿給我瞧瞧是否合身!」


    說罷,出了房間,將早準備好的衣衫遞給了沈景安……那衣衫上,擺放著一雙千層底鞋子。


    白氏道,「我見你跟蔓兒早間要練功,便給你們都做了雙千層底的鞋子,這樣也不傷腳!」


    這並非是白氏第一次替他們做衣衫了,但這迴的布料卻明顯的要柔軟了許多。


    之前生活窮困,食不果腹,如今生活好了一些,她便想著讓孩子也過的好一些。


    沈景安心中是有些感激的。


    白氏與林燕風的確是個好人,待他也是極好,但凡給林蔓準備的東西,都會給他一份。


    抱著懷裏的衣飾,沈景安的內心的冰冷被這兩口子的樸實融化了一塊。


    今日乃十五,白氏早已將湯圓捏好,同沈景安說了聲讓他去洗漱沐浴再出來吃些湯圓之後,便點了盞燈去了灶房,同林燕風去了灶房裏忙活。


    待得湯圓煮好,恰好王璽也送了白貞貞上門。


    白氏見得,自是又將他留了下來。


    快要入子夜,銀月高掛於空頂,而在林家的這間小院子裏,一人卻圍在了一道,歡聲笑語的吃著湯圓。


    林燕風與白氏做夢都未曾料到的是,他們的債主竟是馬上將要成為他們的妹夫了。


    吃了些酒菜,王璽這才見得桌上似是少了一個人,想了想,這才將林蔓想了起來,好奇問道,「素日那丫頭最是話多,怎的如今不見人了?」


    白氏聞言,笑得有幾分寵溺,「這丫頭嘴兒貪吃,晚間同景哥兒出去遊玩時,貪了一杯果子酒,這不,如今醉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王璽聽得,便偏頭看了一眼沈景安,那雙星眸裏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哦~原來如此!」


    沈景安卻似是恍若未聞一般,隻吃著自己碗中的東西,不接一句茬。


    待吃罷完湯圓之後,夜色已是不早,王璽雖是有些捨不得白貞貞,卻也不得已得提出了告辭,出去離去。


    白貞貞今日有些不大對勁,平日裏話極多,可幾日一晚上也未能說幾句話來,白氏身為她的姐姐,自是知曉她的變化。


    送走王璽之後,她本想同白貞貞說幾句話,但對方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隻說了一聲她去同林蔓睡覺之後,幾乎是小跑著去了林蔓的房裏,鑽入了被窩。


    林蔓的酒其實早已醒了個大半,如今正是清醒著,見得白貞貞動靜如此大,輕輕嘆了一聲,「小姨心中的桃花可是開了?」


    「什……什麽……」白貞貞一怔,雖沒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可也知曉自己方才的模樣她定是瞧見了的,臉上升起幾分窘色,卻帶偏了話題,「你未睡著怎的不起來吃些湯圓?」


    林蔓早便醒了。


    在沈景安將她放上床,白氏給她拖鞋時。


    隻是懶得動彈,不如幹脆躺著睡覺。


    聞言,她動了動身子,趴在了床上,扭著頭看向白貞貞,「剛醒,還有點兒暈!」


    「你這孩子……」白貞貞輕嘆一聲,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明明知曉酒這東西喝不得,倒是將自己喝迷糊了!」


    林蔓此時隻覺著有滿滿的的無力感。


    白貞貞的手有幾分涼意,搭在她額頭上時,很是舒適。


    她晃頭蹭了蹭,委屈巴巴,「初嚐著是果子酒,毫無酒意,便貪嘴了一些……若是知曉有後勁,才不喝呢!」


    聲音軟軟既無力,落在白貞貞心中,隻覺著心疼的緊,哪兒會繼續責怪?


    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你呀你!」


    「可別說我了!」林蔓抬眼,認真的盯著白貞貞,「小姨不妨跟我說說唄,覺著那王五哥怎麽樣?可是心動了?今兒個晚上一起玩了甚?是否牽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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