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的腦袋割下來之後,林蔓又努力的拿著鋤頭挖了個坑,再將它給埋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竟是已到了近酉時的十分。


    林蔓將熊瞎子頭包裹好,又來到李青城身邊瞧了瞧,確定他還在唿吸之後,便想著將他叫醒,趕快離開這個現場。


    森林裏多的是猛虎野獸,如今這地兒又充滿了血腥味,再待下去,的確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李青城此時已經陷入了昏厥的狀態,喊都喊不醒。


    她嚐試著去背他……可發現人在昏迷狀態下,她根本背不動。


    於是,她又拿著短劍砍了幾根樹,做了一個非常簡陋的單擔架。


    將他挪到了擔架上,她在前麵用力的拖著。


    下山的路畢竟比上山的路要容易許多,雖說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拖他,但遇見下坡時,明顯的給她省下了不少的力。


    盡管這一路上都有各種蛇類,但林蔓一心想著要早些出山,忽略了所有的物品存在,隻一門心思的想著要快些出山才好。


    衣衫被樹枝割破,髮髻弄得淩亂不堪,臉上與手上也被枝條弄出了許多的傷口。


    盡管如此,她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天在何時不知不覺的慢慢黑了下來,林蔓卻連到了何處都不知道,心中焦急的她隻能靠著自己的直覺一直拖著擔架而走。


    森林裏的晚風無比清涼,偶爾不知從哪兒傳來幾聲野味的叫聲,更是增添了幾分窒息的恐怖。


    林蔓簡直要哭了。


    如今天都黑了,她也不知曉到了哪兒,而那少年卻一直不醒。


    途中她幾次去量了他的脈搏,聽他的心跳,還能感覺到他活著時,她這才放鬆一些。


    路越走越暗,天越來越黑,又不知過了多久,林蔓累的隻能坐在了地上休息。


    她再次來到李青城身邊去摸他的脈搏,「你沒死倒是給我醒醒啊,我都拖你走這麽遠了,你再不醒我都不曉得要走到哪裏了!」


    就連走了多久她都不知道,隻知道天還沒黑時候她就一直在走,天黑了之後她又走了很久。


    天知道,在這種壞境下,有多損耗一個人的精神與意誌力。


    她本身就是個有些怕黑的人。


    可迴答他的,依舊是少年的奄奄一息。


    在山中沒有光線,是一件多恐怖的事兒。


    歇息了片刻之後,她覺著不能繼續再歇下去,得一直往前走才好……於是她又站起來繼續拖著他走。


    可沒走上多久,她忽然聽得約莫在三丈遠之處,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聲音。


    這簡直嚇得林蔓下意識的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她緩緩蹲下了身子來,去摸那把別在腰間的短劍,屏住了唿吸。


    那聲音越來越近,林蔓心跳得越來越快,噗通噗通的,總覺著那心將要從胸口跳脫而出。


    隻要那東西靠近,不論是什麽……她定然要一刀招唿上去。


    必須得一招致命。


    若是一招不能將那東西致命,隻怕會死的將會是她了。


    從三丈到兩丈、再到一丈……


    五尺……三尺……一尺……


    林蔓抬起短劍就要招唿了上去。


    「林蔓?」


    在短劍將要朝『那東西』落下的瞬間,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收手已經來不及,林蔓大喊了一聲小心。


    對方微微一個側身,躲過她的襲擊。


    黑漆漆的夜色裏,隱約可見得距離她不過一尺的距離處,有一個人形。


    一種久違的熟悉感讓林蔓立時滑落了手中的短劍,癟著嘴角就朝那人撲了上去。


    「我以為我要死了!」


    對方的溫度讓林蔓那沉落穀底的心開始有了慢慢的迴春,可她此時委屈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各種訴苦,「我今兒個遇見熊瞎子了,差點死在它嘴裏了!」


    二人之間從未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來人的身子明顯的有些僵硬,卻還是伸手緩緩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我來了!」


    明明是一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上許多的少年,可短短的六個字,卻似乎給林蔓一股莫大的安慰。


    她吸著鼻子,用力的哭了幾聲,將所有的恐懼都哭了出來。


    而後,她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偏著腦袋很是疑惑的問了一聲,「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胸口幾乎被她給哭濕了,沈景安拿手掃了掃,在從衣兜裏掏出了打火石。


    先是撿了一堆樹葉子,將火打燃之後,又在周圍撿了一些幹柴,生起了火堆。


    當火勢將周圍照亮之後,沈景安這才瞧見了那擔架上的男子。


    盯了片刻,他什麽也沒問,隻迴了方才林蔓問的話,「白姨說你今日早間出的門,一直未迴來,瞧著天色黑了,我便於林叔一起來山中找你!」


    雖白氏與林燕風說過,讓他喚他們為爹娘,但沈景安卻一直隻喊著叔與姨。


    「我爹?」林蔓吸了吸鼻子,「我爹也來了?」


    「他去別處了!」沈景安輕聲道,「我在山裏瞧見了你的藤籃,想著你應當是進山裏了……你膽子倒是真的大!」


    「我……」林蔓鼓氣腮幫子,緩緩低頭,將今日所發生的事兒都給沈景安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話落,她又迴頭瞧了一眼李青城,「我都不知曉這人是誰家的公子,要是再昏迷不醒的話,我應該怎麽辦啊!」


    「不用你操心,外頭有一批人正在找著!」沈景安淡淡迴道,又從暗袋裏掏出了一塊手絹,伸手去擦了擦她臉上的血跡,「倒是你,若不把臉上清理幹淨,隻怕林叔瞧見該擔心了!」


    他那動作十分輕柔。


    林蔓嘶了一聲,「他答應我的,說給我五兩銀子的,要是他在昏迷中被接走了,那我這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


    要不是有這五兩銀子的誘惑,林蔓哪兒會這麽拚了老命的將他給拖出來呀。


    沈景安唔了一聲,從地上起身來李青城的身邊,抬手去掐了他的人中。


    這效果果然是好,沒過多久,便聽得李青城傳來了咳嗽聲。


    再見到沈景安時,李青城立時做了防備狀態。


    可沈景安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裏,見他醒了,便又迴到了林蔓身邊。


    「大哥,你終於醒了!」林蔓幾乎是連爬帶滾的來到了李青城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顯得很是激動。


    早知道掐人中能醒,她早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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