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白馬和延津時,他就覺得奇怪了,但白馬和延津是渡口,乃要道。他出兵南下,自然要爭奪渡口。是以雖覺得奇怪,但還是可以理解的。


    如今,曹操在官渡築壘,他也要兵臨官渡,不就是官渡之戰嗎?這兆頭可不好,劉鑫相當於曆史上官渡之戰中的袁紹,那是戰敗者。想到這裏,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大將軍!你怎麽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沮授看到劉鑫臉上的異樣。


    “沒事!”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大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劉鑫也隻好下令繼續進軍官渡。


    官渡距離延津僅百餘裏路,三天後,劉鑫率軍到達。果然,在汴渠的南岸,曹操已經築完了防禦工事。看到劉鑫的大軍到來,對麵響起了各種叫聲。


    汴渠是幾百年前挖的水利工程,直通淮水,當地人也稱其為官渡水。其深度有兩丈多,寬度隻有五六十步,還在弓箭的射程之內。也就是說,從汴渠的北岸能射箭到南岸。


    這就有利於防守而不利進攻了。防守方隻要列陣於岸邊六十步左右,即可讓自己脫離於對岸敵軍弓弩的射程之外。己方卻可以射箭阻止敵軍過河。


    另外,這汴渠看著寬度不寬,也就幾十步,但也得有船才能過河呀!當然,劉鑫也可以到別的地方,以小部隊過河,但小部隊恐怕無法擊潰曹操的大軍,更何況還要受到糧道的困擾,就算過河,也是於事無補。


    來到汴渠北岸,劉鑫看到有幾個人站在南岸的地方。他依稀辨認了一下,來人正是曹操。看來,他需要上前跟曹操打個招唿。劉鑫帶著荀攸、沮授、太史慈和張合共五個人來到北岸。


    “曹將軍,你我可是多年不見了,近來可好?”


    曹操自封司空,也掛了車騎將軍的武職。劉鑫叫他曹將軍,一則這是在戰場之上,稱武職官名也是合情合理的,二則他也有貶曹操之意,提醒曹操,我是大將軍,你是車騎將軍,矮我一頭。


    曹操久經官場,自然也明白劉鑫的意思,但他毫不在意:“哈哈哈哈,我記得已有七年未見,當年大將軍還贈了我一千多匹馬呢,也是賴大將軍所贈,我才有今日之成就!”


    “哦!看來當年是我犯了糊塗了,若是不贈你馬,今日站在對麵的恐怕是別人了。”


    “大將軍重德義,又豈是糊塗之人呢?當年之恩,我亦感激不盡,隻是身居高位,身不由己,還望大將軍海涵。”曹操向劉鑫施了個抱拳禮。


    劉鑫先前有諷刺曹操的意思,看到曹操毫不在意,心中也是佩服。曹操如此,他也不能顯得小肚雞腸。


    “哈哈哈哈,剛才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曹司空雄才大略,遲早成大事,我那點饋贈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不值一足,倒是曹司空言重了。”


    “當年初見大將軍,大將軍年紀似乎未滿二十十,我已年近四十,心裏感概大將軍年少英雄,今大將軍攻破烏丸,攻鮮卑,大將軍之功,即便是霍驃騎也自愧不如。”曹操對著劉鑫擺低了姿態,開始吹捧起來。


    劉鑫反而警惕,被別人吹捧當然高興,但被捧之過高,會讓自己產生傲氣。


    “曹司空,你我來此可不是為了互相吹捧的吧?你既然這麽佩服我,又何必與我為敵呢?不如投降於我,如何?”


    “大將軍忘了我剛才所言了吧?我已身不由己,我今日之地位,乃眾將士數年支持我所得,我又豈能辜負眾將士?再說了,大將軍兵鋒雖利,我亦有一戰之力,豈能投降?”


    “既然如此,你我今日談話,豈不是白廢力氣?”


    “哈哈哈哈,我隻是想和大將軍敘敘舊而已,大將軍還想要什麽收獲?”


    敘舊完了,劉鑫有些不耐煩起來:“好了,既然舊已經敘過了,那沒什麽事了吧?我要迴去睡覺,補充體力,連日趕路,我累了。”


    曹操看到劉鑫無心再聊,又急道:“我還有一事,郭奉孝和典韋日前在幽州,多謝大將軍照顧。”


    “典將軍隨我出兵北征鮮卑,立下大功,我亦感激於他,至於郭嘉,他在右北平吃住也舒服,算不上照顧,隻是司空派他前來,我總得把他完整的送迴去。”


    “好了,我迴去了,下次就戰場上兵戎相見吧!”劉鑫不再理會曹操,轉身離去。


    迴到營寨,他和荀攸、沮授等人趕緊商議這仗該怎麽打。


    “這曹操在汴渠南岸駐壘防守,顯然有備而來,我軍該怎麽辦?”劉鑫也不廢話,直接就把問題說出來。


    荀攸拋出兩個問題:“目前我軍有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過汴水,另一個便是糧倉怎麽建。”


    荀攸接著說他的看法:“這汴渠寬度太窄,且是挖的,深度不一,過多船隻進來,遇到淺處,容易擱淺,船多了,也容易堵塞。汴渠之上,本有橋梁,但曹操既然築壘,想必也早就把橋梁毀掉。”


    “更何況,曹操必定會派兵巡邏岸邊,防止我大軍渡河,就如在白馬津時一樣。”


    “公達說得有道理。”劉鑫自己有了些想法:“我們肯定不能在曹軍的眼皮底下過河,但我相信曹操必有過河之法。”


    “大將軍為何這麽認為呢?”


    在曆史上官渡之戰時,烏巢就在延津與中牟交界之處,曹操何曾為渡汴渠而煩惱過?當然,劉鑫不能把這個理由說出來。


    “曹操做事謹慎,必會留有一手,汴渠數百裏,曹操多半在距離這裏較遠的地方留有橋梁,可供其通行。”


    雖然這個理由不怎麽充分,荀攸和沮授還是相信了。


    “有道理,曹操在這裏駐守幾個月了,恐怕早就摸清汴水兩岸的地形。我軍當派斥候,對汴渠兩岸進行搜索,查看是否有隱秘的船隻、橋梁等,如若沒有,我軍再擇地搭建。”


    劉鑫點了點頭:“行,這事就這麽定了,那糧道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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