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幫忙,都愣著幹嘛!”此刻看到葉一行居然是“死灰複燃”,而且“變本加厲”,楊堅眼看憑借在場的天籟的人恐怕壓製不住,於是對一旁的千羽群等人喝斥到。


    “哦!”看得正起勁的千羽群反應過來,是直接取出兩部鍵琴,左右同時開弓,而其他人也是迅速做出相應的攻擊。


    此時已是入夜,而葉一行所在的南門街卻如同白晝,各種耀眼的虛氣是滅了又亮,亮了又滅,明白人一看便知有人在那打架鬥毆,而且場麵還不小,不明白的還以為是那個有錢人家在提起慶祝春暉祭。


    由於其他人的突然加入,原本氣勢強大的春暉祭是被演奏的混亂不堪,葉一行是大掃一片,不過隨著楊堅的不斷引領,數百人的春暉曲是漸漸融為一體,玄虛、鍵虛以及管虛三種樂虛的演繹的融合,使得春暉曲的能量達到一種可怕、非常可怕的程度。此時葉一行的怒氣已是爆滿,但依舊無法突破圍困。


    葉一行整個身體包裹著一團巨大的實體怒火,而後怒火之外便是數百人合力鑄就的五光十色的能量罩。暴怒的他此刻被強大的樂虛持續不斷地攻擊,腦袋是隨著自己的脈搏一陣、一陣又一陣地帶著強烈的撕裂的痛。


    “吼!”由於葉一行的天威神怒已是融合了樂虛相同的音波之道,每次怒吼葉一行的聲波都是可以抵消一部分春暉曲,所以葉一行便可以從持續的劇痛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不斷的,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又是有很多懷著看熱鬧之心的人趕往這裏,看到場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整齊劃一地演奏著春暉曲,或是單純地使用虛術對中央一個完全搞不清是什麽東西的東西繼續攻擊,看到每個人極其認真的樣子,二話不說便立刻也是加入其中。


    如此,葉一行外圍的兼顧攻擊和束縛作用的樂虛能量罩是不斷變得強盛,而刺入葉一行腦海的音樂亦是越發強橫,強橫地他都想自己撕裂自己的大腦。


    沒錯,此刻痛苦的葉一行腦海中唯一清晰的想法就是撕裂給自己帶來無盡痛苦的大腦,而接下來他也正準備這麽做。


    隻見他十指的指甲是不斷變長,散發著玄黑的希光,用力,用力,再用力,葉一行的十根指甲便是一寸一寸地紮進自己的腦中,很多人,尤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東月柳香,直接就是看吐了。


    “哇~!”


    十根鋒利的指甲全部沒入大腦後葉一行便是雙手一用力,整個腦袋便是裂開,就如一朵展開的花骨朵。


    “哇~~~~!”這一下是有大半的人都是狂吐起來。


    然而接著又是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是無法理解。


    葉一行的腦袋裂開後卻是沒有如豆腐腦一樣的腦漿噴出,而是真的變得如一朵黑色的花一般迅速綻放,而後又迅速凋敝,接著又是迅速長出新的花骨朵,又是迅速綻放、凋謝、再重新長出。如此往複七次,終於葉一行的腦袋不再“開花”,而是發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光芒先是一個完整的球形,隨後迅速散開,變得如同一絲絲長發並使不斷延展開來。延展後的光絲是將葉一行的身體包裹住並最終匯聚於葉一行的腳心處。


    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都是愣在了那裏,他們不知道葉一行到底是死是活,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再賣力攻擊也沒有用,因為葉一行的表麵是突然爬上一些其他的符文,凡是接近那些奇特符文的虛術都是迅速被吸收。以葉一行為中心,球體十米範圍內已是形成一個虛氣真空狀態。


    此刻,橫躺於光蠶蛹之中的葉一行腦袋已恢複如此,他身上的怒氣也完全斂去,昏迷的他就如同熟睡過去,然而實際上在他的腦海中,一段段奇特的文字是不斷在那裏如蛟龍般來迴翻騰。


    那些文字開始時如散落地麵的雜草般很不規則,四處胡亂遊走,不久便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其一根根擺正,最終擺弄完之後便形成三大段文字漂浮於葉一行的金色意念之海。


    “你忘卻了多少?”


    “不知道!”


    “你又記住了多少?”


    “還是不知道!”


    一道蒼老的聲音是和葉一行的聲音在葉一行的腦海中一問一道,而對於那道聲音葉一行卻完全沒有印象。


    “那,不知道又是多少?”


    “也許十之八九,也許不過百裏有一,又或許是不知道。”


    “那你覺得應該是多少?”


    “應該是不知道!”


    “是啊,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去好奇、去探索、去嚐試,如果都知道了,那麽一切又有什麽意義!雖然你想不知道,覺得也應該不知道,可是你終究卻是知道了,你覺得能夠接受嗎?”


    “此事並無接不接受之思,就像這聖殤天絕,破而後立,未來,我想也可以!”


    “哈哈哈哈,有趣的答案,希望如你所說未來真的可以破而後立!哈哈哈哈~”


    蒼老的笑聲逐漸消失,隨即那排列得整整齊齊地三大段文字突然如遭到重擊般的破裂,全部破裂成碎片,接著便灑落於葉一行的意識之海。


    此刻,埋藏於聖殤天絕之中的有關長生不老也好、有關成神也好、有關神器也好的種種信息,都是隨著那些碎片融入葉一行的意識之海而逐漸浮現於他的心間。


    話說葉一行不是在之前那個長達三天的睡夢裏麵,知道了聖殤天絕所隱含的秘密了嗎?哈哈,都說了是夢嘛,夢一旦醒來,夢裏夢很多東西便是變得不真實,盡管他那個夢很真實,但有一部分仍無端地會忘記,而葉一行醒來之後唯一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便是有關於柳凝芝是魔神赤煉這件事以及她那盤算計的巨大的棋。


    “未來!真的可以改變嗎?”這是當最後一片文字碎片沒入葉一行的意識之海後他在腦海中的自問,當然他自己是沒能給出答案,最後在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下,葉一行便是恢複了意識。


    當葉一行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困在了光蛹中,由於不清楚自己這一次是不是一睡又是好幾天,所以葉一行是迫不及待地撕開光蛹,而後如破繭的蝴蝶一般突了出去,而實際上他“作繭自縛”還不到十分鍾。


    衝出光蛹的葉一行已然是恢複原來的樣貌,而就他重新出現的那一刻,在遠處的人群中是突兀地冒出一嗓子:“葉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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