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正以為這次佛祖又不現身,又已讀不迴,結果她話音剛落,佛祖秒現身:“本座在!”


    寶正:“……”


    怎麽佛祖很猴急似的,仿佛迫不及待出來見大人物。


    或者片刻不敢耽誤領導一樣,需得盡快現身。


    懵了一瞬後,寶正看向不遠處那片巨大的雲層。


    隨著強烈的數層金光乍現,很快,坐在蓮花座上的佛祖現身了。


    佛祖那巨大的體型,讓薄少廷看呆!


    肉鬢,大耳,眉心紅痣,身披金袍,背後發光……


    這一幕,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一部電視劇,裏麵的佛祖,就是這麽個形象。


    人類體型,還沒有人家佛祖一根手指頭大呢。


    佛祖現身後,龐大的身軀近在寶正他們眼前,做了個佛門手勢,慢吞吞,穩重從容地開口:“長閑,你又來找本座,所為何事?”


    厚重沉穩的聲音,穿透這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卻又不顯得刺耳,且莊重感十足。


    寶正高興的挽過身旁丈夫的臂彎,迫不及待給佛祖介紹,


    “佛祖,帶了個人來見您!”


    佛祖低沉出聲:“看到了。”


    寶正笑眯眯說:“佛祖,這是弟子的人類夫君,弟子上次問過您可不可以談戀愛的,您允許了,所以,特意帶弟子的夫君,來見見您。”


    佛祖沉穩的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就好好在一起,本座祝福你們。”


    寶正好奇問:“佛祖,弟子不解,為何佛門隻有弟子一人可入紅塵?”


    佛祖:“你本就塵緣未了,何來已入佛門。”


    寶正:“可弟子是菩薩,又在佛門呆了五百年,又給予了弟子掌管人間疾苦的能力,難道弟子不算佛門中人嗎?”


    佛祖:“你隻是身在佛門,且本座是破例收你一人為門外弟子,你並非真正的佛門中人,所以你有資格入紅塵,不受佛門規矩約束。”


    “哦……”


    寶正對這個答案,似乎不太滿意。


    佛祖又道:“你沒發現,你與其他菩薩有不一樣的地方?”


    寶正嘟了嘟嘴,有點委屈,“是發現了,真正的佛化身隨時隨地是金色的光,而弟子是白色的,隻有在真正顯露菩薩身份時,才自帶金光。”


    佛祖微微點了點頭,“發現就行,這就是你與他們的區別,所以你隻是半個出家人。如果你真正入了佛門,你就無法入塵世了,得守佛門戒規。”


    寶正不解地問:“佛祖,弟子不懂,您當初為何收弟子呢?”


    “你身上有一道惡咒,需進入佛門調養,才可徹底清除,除此,沒有更好的解除這道咒怨的方法。而本座需要承認你的身份,你才算出家人,身體才可在佛門調養。”


    寶正感到恐懼,“惡咒?弟子身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誰人在弟子身上下的咒?”


    “這個……”佛祖停頓了下,“你日後自會知曉。”


    又是日後!


    寶正忍不住吐槽,“佛祖,您又來了,就不能提前給弟子揭曉嗎?”


    “不可。”


    寶正無力扶額,“好吧,佛祖您高興就好。”


    頓了頓,她又問:“那佛祖,弟子身上的咒怨,清除完了嗎?”


    “快了。”


    快了?


    也就是還有一些沒清除完嘍?


    寶正又問:“那要是清除完了呢?”


    佛祖:“清完之日起,你可隨時離開佛門。”


    她怎麽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寶正撇了撇嘴,“那要是弟子舍不得您,不願離開呢?”


    佛祖意味深長道:“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寶正一頭霧水。


    到時候?


    到什麽時候?


    不管到什麽時候,她也舍不得啊!


    “佛祖,那要是從一開始不清除弟子身上的咒怨,會怎樣?”


    寶正又問。


    佛祖瞥向她旁邊的男人,“那你就沒有機會與他在一起。”


    “噢!”


    寶正不禁感到後怕,“這麽嚴重?那還是應該清除掉。”


    這麽好的男人,她恨不得早點見到,早點在一起呢。


    咒怨什麽的,還是通通快點消失吧。


    這次帶薄少廷來見佛祖,寶正還是有備而來的。


    除了求佛祖幫助,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清楚。


    “佛祖,還是老問題,弟子和少廷已經結婚,算是真正的夫妻了,為何不可以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佛祖:“日後,你便會知曉。”


    寶正:“……”


    又來!


    她換了問題:“佛祖,弟子還有困惑的地方,就是弟子成佛那日,您提及弟子百世曆劫已結束,弟子不懂,


    弟子到底是在曆劫,還是正常的輪迴轉世?


    如果是曆劫,這說明弟子在曆劫之前的時間,就已經誕生了,那為什麽弟子記不得曆劫前的事情了?


    佛祖您告訴弟子,到底弟子是何時誕生?又因何曆劫那麽久?


    然後便是心髒的問題,這三千五百來,心髒從未感受過痛苦,仿佛有人替弟子代替了這份痛苦一樣,


    佛祖,您神通廣大,不應該不知道這個原因,您肯定是在瞞著弟子。


    到底弟子身上有什麽秘密,讓您都不願意告訴弟子真相?”


    佛祖這時閉上了眼睛,沒有開口。


    寶正委屈得撇嘴。


    得,佛祖又選擇已讀不迴了。


    看到妻子這委屈巴巴的樣子,薄少廷糾結了一下,以商量的口吻,向佛祖開口:


    “那個……佛祖你好,阿寶也是想坦坦蕩蕩跟我在一起,想知道自己的一切,你就……就告訴她吧,或者……迴答一部分也行。”


    丈夫的這番說辭,讓寶正感到頭疼。


    她好聲好氣求佛祖,佛祖都不告訴她答案,而薄少廷直接就命令般的語氣讓佛祖解答她的問題……


    這……佛祖會高興才怪!


    想到這裏,寶正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被轟出去的準備。


    然而,閉上眼睛兩秒不到,佛祖開口了,


    “看在你夫君的麵子上,本座就迴你一個問題吧。”


    寶正無比高興的睜開眼,“真的嗎佛祖?”


    佛祖微微點了點頭,“隻迴答一個,你選一個吧。”


    “那……”


    寶正低頭想了想,最後選擇了心髒沒有痛感這個問題。


    “佛祖,弟子想知道,為何心髒不痛。”


    佛祖迴道:“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你心上的痛感,別人替你承受了。”


    聞言,寶正的心突然抽了抽。


    這種痛感是心靈上的,而非心髒上的那種。


    別人替她受了?


    那從曆劫到至今,這三千五百年裏,有人一直在替她承受剜心的痛楚?


    在曆劫期間,有十幾二十世,她的死是與心髒有關,隻不過她是沒有感到痛苦而已。


    有一世,在戰場上,受到萬箭穿心。


    有一世,被人誤殺,利箭穿心而死。


    有一世,被仇人用刀劍挑中心髒,當場死亡。


    有一世,陷入命案,被開膛破肚,把心剜了出來。


    ……等等等等,多世的死,與心髒有關!


    成佛後,更是為了研究明白心髒為何不痛,讓其他菩薩利用法力攻擊自己的心髒……


    現在想來,她的心髒不是不會痛,而是別人全替她承受了。


    那這個替她承受的人,那得多難受,多痛苦,多煎熬啊!


    不知不覺,寶正已淚目。


    想到那個替自己承受心痛的人,就覺得難受、愧疚。


    她流著淚問:“佛祖,為何要讓別人來替弟子承受這份痛楚?”


    佛祖少見的歎了口氣,“因為如果別人不替你承受,早在三千五百年前,你就承受不住這份痛楚而亡了。”


    “難道替弟子承受痛楚的人,就能承受得下去?”


    佛祖:“並非一人在替你承受。”


    “什麽?!”寶正一驚:“不止一個人?那具體有多少人?他們都是誰?他們現在怎樣了?”


    佛祖:“日後你自會知曉。今日本座已經說得太多了,先這樣吧,迴去吧。”


    “佛祖……”


    寶正不想走,還想繼續打聽更多,至少要讓她知道,是誰在替她受過。


    這天大的恩情,她一定要挨個去報答。


    此外,她還想向佛祖了解一下,如何把痛感收迴來,不能再讓別人替她承受了。


    那些人替她承受了三千五百年,太久了,該她本身承受了。


    然而話還沒說完,隨著佛祖袖袍一揮,寶正直接在雲端上消失了。


    可她消失後,薄少廷還站在雲端上。


    佛祖看向薄少廷,本來明朗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


    “佛祖不要!”


    寶正猛地睜開眼。


    打量了一眼,發現已經迴到現實中了。


    佛祖真把她踹出來了。


    喘了口氣後,寶正罵罵咧咧:“好啊佛祖,弟子多待一秒都不行,小氣。”


    看到還安靜地坐在她對麵的薄少廷,寶正當即心一提。


    按理說,她出來了,薄少廷也應該跟著出來的。


    畢竟是她把薄少廷帶進冥空。


    出來的時候,薄少廷隻能順著她給出的通道才能迴來。


    但眼下什麽什麽情況?


    為什麽薄少廷沒有出來?


    他是凡人,必須在她的神識裏麵,才能見得到佛祖。


    她的神識出來了,薄少廷也必須強行出來,可離譜的是,薄少廷還在裏麵。


    就算佛祖想留他,但他是個凡人,沒有神識加持,不可能在裏麵待得下去。


    什麽情況?


    此刻,寶正看著薄少廷,又極度擔心薄少廷的安危,又滿心不理解。


    她不敢叫,也不敢碰薄少廷,怕自己的幹擾,會導致薄少廷走火入魔,再也迴不來。


    “難道是我見識短薄,佛祖想留一個人在冥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寶正努力冷靜下來,說服自己不要那麽擔心。


    當初學佛法的時候,老般陀跟她提過,神識可以進入冥空,與其他神明相見。


    她當時隨口問了句能不能帶凡人進入冥空。


    老般陀說了,凡人是無法獨立進入冥空的,需要在神明的帶領下進入。


    會寄存在帶領的那位神明的神識中,進入冥空與其他神明相見。


    但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旦神明退出,凡人也會被強製退出。


    可是薄少廷目前卻沒有出來,這就匪夷所思了。


    寶正守在床邊,坐立不安了許久,才看到薄少廷緩緩睜開眼。


    一看到他睜眼,她差點就哭出來了。


    “老公,你沒事吧?為什麽我出來了你還沒有出來?”


    薄少廷一臉納悶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親眼看到你在我麵前消失了,但我卻還好好的站在雲端上。”


    寶正迫不及待問:“然後呢?佛祖留你下來,跟你說什麽了?”


    薄少廷迴憶了一下,說:“佛祖說,你命不好,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保護你,疼你,愛你,寵你。”


    “還有嗎?”


    “我問他為什麽你命很苦,他說你經曆了百世苦難,沒有人,比你更苦了。”


    寶正直接淚目。


    男人這一提,不由得讓她想起曆劫那些年的經曆。


    真的是太苦了,就沒有一世是甜的。


    哪怕有些甜頭,也是在苦渣子裏找糖。


    這些經曆每每想起來,都為自己感到心酸。


    薄少廷把妻子擁入懷中,心疼道:“老婆,對不起,讓你經曆了那麽多苦難……”


    寶正微微推開男人,眼睛含著淚,好笑地說:“老公你說什麽呢,我經曆苦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又不是你造成的,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呢?”


    “我……”男人滿眼愧疚和心疼,欲言又止。


    最後沒有說什麽,把妻子重新攬入懷中,語氣堅定決絕:“以後,我不會再讓我們阿寶承受任何苦難了。”


    寶正柔聲說:“不會了,我已經是神明,不會再受苦了,放心。”


    過了一會,男人鬆開她,輕輕撫了撫她的心口,臉上肉眼可見的心疼,“這裏……真不會痛嗎?”


    寶正不由想到那些替她承受心痛的人,不禁淚目,她搖搖頭:“不痛,就是苦了那些替我承受痛楚的人。”


    “佛祖說,如果不讓別人代替,你會因為心痛而死,很難想象沒人代勞的話,我們阿寶要承受多大的痛。”


    “可是我寧願自己承受,也不願他人替我承受。別人又不欠我的,為什麽要替我受過呢,現在想想我就很內疚。”


    頓了頓,寶正又說:“等以後找著機會,我要報答那些人。”


    …


    丈夫睡著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寶正起身,下了床,離開了房間。


    她走到她的房間門口,仔細聽了一下,裏麵有聲響。


    說明那個小神女還沒有睡。


    她敲了敲門。


    立即門就自動打開了。


    寶正知道,小神女這是聽到敲門聲,直接利用法力隔空把門打開的。


    她入內後,把門關上。


    轉身後四下看了眼,突然一顆腦袋竄出來,笑嘻嘻說:“始母!”


    這是一張年輕的俏臉。


    用人類年紀來算,也就二十左右。


    長得嬌俏,氣質嬌貴,一看性格也是活潑那種。


    不難看出,是在貴族出生的千金大小姐。


    穿上一套卡通睡衣,那份神女的氣場和仙氣,掩去了大半,倒像個清爽俏皮的鄰家小妹。


    寶正搖頭無奈一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師母。”


    說罷,她走到床邊坐下。


    思羅麻溜地過來,上了床,跪坐在寶正身側,習慣性地上手,捏腿錘錘,


    “始母你這說的什麽話,您不是思羅的始母,那是什麽?除非,您不認思羅這個後孫了。”


    寶正:“……”


    她聽到了什麽?


    後、後孫?


    還是她聽錯了?


    “你剛說你是我後孫?”


    媽呀,這小神女比她還大,她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後孫。


    思羅:“對啊,後孫。”


    想到什麽,她停了手上的動作,無比納悶地問:“始母,思羅怎麽感覺您和以前不一樣了?”


    寶正好笑地說:“嗬嗬,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師母,怎麽可能會不一樣呢。”


    “不可能,你跟我始母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乾坤圈也聽你命令,你不可能不是我的始母。”


    寶正猜測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乾坤圈看到你昏迷了,主動結束戰鬥狀態,迴到你身邊?”


    思羅半信不疑,“是這樣嗎?”


    寶正:“有可能吧,對了,我和你師母,真長那麽像嗎?”


    思羅就差發誓了,“真的,沒騙你,一模一樣。像始母這麽獨一無二的神明,天地間無雙,自然長相也是,所以思羅認定,您一定是始母。”


    寶正微微笑了笑,“沒那麽誇張,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像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頓了頓,她打聽道:“小神女,冒昧的問一下,你幾歲了?”


    “二十萬歲。”


    寶正猛地眼睛一瞪,“二十萬……歲?”


    媽耶,這不比她大了57倍?


    思羅不解始母反應怎麽那麽大,“始母,思羅還不及您一成呢,您怎麽這麽驚訝?”


    寶正嘴角一抽,“你說呢?小神女,不瞞你說,我呢,加上輪迴的時間,誕生至今,才三千五百歲而已。”


    “啊?”思羅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寶正:“你都是二十萬歲的神明了,那你的修為應該很高,你這會應該能看出來我這個小神明具體是什麽來頭啊,看不出來嗎?”


    思羅撇嘴,“看不出來呢,我閉關三千年修煉,結果在臨出關時走火入魔,導致修為被耗盡了大半,能保住半條命,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被老頭扇下凡前,我還跟他幹過一架,更不能再運行法力了。


    思羅現在不能使用法力,不然,就動搖到根基,


    一旦根基不穩,思羅隨時會喪命的,不能這麽幹。


    所以,不是思羅看不出來始母您現在是什麽來頭,是不能看。”


    寶正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柔聲說:“那就不看了,命要緊。”


    這會,思羅已隱隱發覺,麵前這位跟始母長得像的女人,跟始母,也就……隻有長得像而已。


    她沒感覺到平時始母對她的那種感覺。


    或許……真是認錯人了吧。


    “你……真的不是我始母嗎?”思羅淡淡問,眼神憂傷。


    她好想始母,真的好想。


    寶正微微笑了笑,輕聲說:“真不是。那我問你,你師母叫什麽?”


    “仙羅,神仙的仙,羅刹的羅。”


    寶正眉頭微挑,“仙羅?”


    好特殊的一個名字!


    思羅眼中燃起希夷,“始母有印象了?”


    寶正搖搖頭。


    思羅眼中的希夷,一下子消失,她垂下頭,“好吧。”


    “那你叫什麽呢?”


    “我叫思羅,思念的思,我仙羅始母的名,羅。全名思羅。”


    寶正誇讚道:“挺好聽的。”


    “那是當然!”思羅一臉驕傲、幸福地講述了起來,“我的名字是我始父起的,我始父非常愛我始母,故就給我取名為思羅。”


    寶正羨慕道:“聽你這麽講述,我都能感覺到你師父師母很恩愛了。”


    思羅愁眉苦臉了起來:“可你不是我始母。也不知道我始母哪去了,問他們,一個都不願意說,要麽就是說不知情。”


    “那連你師父也不知道嗎?”


    始父?


    思羅猛然想起了什麽,希望又重新在眼中點燃。


    她無比激動的搖晃寶正的手臂,“始母,你別演了,你就是我始母!”


    對方不可能不是她始母的,要知道,始父可是在始母身邊的啊。


    在海邊的時候,始父不讓她多話,有可能就是始母出了點問題。


    看眼下始母的反應,多少是記不住她了。


    三千五百年沒見了,始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寶正又一臉無奈,也覺得好笑。


    她再次強調:“我說思羅神女,我真的不是你始母,我呢,隻是個小神明,如今在凡界,跟一位凡人在一起。


    但在這之前,我可是與任何男子沒有正式成為過夫妻的,又如何當你的師母?


    而且你上一次下凡的時候,還是在三千五百年前,那會,我剛誕生呢,又如何做你的師母?


    你看,你如今都二十萬歲了,我才三千五百歲,當得起你師母嗎?”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以為能打消這位神女的執著,


    然而,對方依然一口咬定她的身份,“不,你就是我始母,如假包換的始母,你隻是不記得思羅了而已。”


    “唉~”寶正歎氣,“白費口舌這麽久了。”


    思羅嘻嘻一笑,安慰:“別灰心始母,遲早有天你會記起來。”


    她是始母這個問題,今晚看來是解決不了了。


    寶正換了話題,“對了思羅神女,忘記問你了,你是天界的哪一神族的神女?羽族?水族?還是……”


    思羅不假思索,直接迴複:“您曾孫,天界大帝的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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