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廷:“……”


    跑了?


    還是跟情人跑的?


    他三舅子這麽慘的嗎?


    震驚了一會,薄少廷關心問:“那這件事……對你三哥打擊應該很大吧?怎麽沒去辦離婚手續?是還舍不得你嫂子嗎?”


    之前的話出口後,寶正就後悔了。


    撒一個謊,就得用無盡的謊言來圓啊,很痛苦的。


    美念這邊,寶正繼續扒頭發,痛苦地想著應付對策:“呃……已經在離婚冷靜期了,期限一到,他們的婚姻就結束了。”


    “過不下去了,結束也是對彼此的一種救贖,希望三哥盡快走出來吧。”


    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這麽說,寶正忽然就想問了:“老公……假如有一天我們也過不下去了,是不是也是離婚收場?”


    男人寵溺的笑聲傳了過來,“我們怎麽會過不下去呢,我們感情那麽好。”


    寶正輕輕說:“老公,我是說如果。”


    男人語氣堅定:“沒有如果,如果真有這麽一天,那隻能是有外力幹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挽迴你。”


    寶正眼眶一熱。


    這個男人,怎麽就那麽篤定他倆不會有一天意見不合,然後因為一件小事鬧得感情破裂呢?


    她要哭死了,這個男人真的好專一!


    “好了阿寶,你先忙你的,別胡思亂想,有什麽話,我們中午吃飯再聊,我先幫你三哥訂機票。”


    感覺妻子的情緒不怎麽穩定,薄少廷壓低聲音,盡量溫柔地安撫。


    “知道老公,那中午見。”


    結束通話後,薄少廷繼續給三舅子訂機票,訂完後,才開始今天的工作。


    …


    轉眼,已到中午。


    今天寶正感到有點意外,高總居然不在中午打電話來求助她對象了。


    之前,她可是連續三天,都能看到對象接高總的電話的。


    午餐開動後,寶正想到還有一件事,沒跟男人提:


    “對了老公,跟你說一件事,我三哥他……以前不小心碰到毒液,導致半張臉被毀了。


    這些年,他很少出門,就因為毀容的緣故不敢示人。


    這次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他每天可能都會戴墨鏡或口罩之類的東西,又或者躲房間裏不見人,到時候……希望家裏人……”


    薄少廷理解地道:“沒事,我迴頭交代一下家裏人,讓他們別為難三哥,這種不幸不管誰碰上了,心裏都不好受,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別給不幸者添堵。”


    “還有呢……”寶正小心翼翼說,“我哥哥他們,都是在小城市出生,沒見過什麽大場麵,如果到時候住家裏有什麽禮數不周到的地方……”


    男人包容一笑,“沒關係,我們一家人都不會介意的。”


    寶正:“嗯,也沒什麽了,那我們吃飯吧。”


    可吃著吃著,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老公,差點忘記跟你說了,晚上我可能要晚點迴家,我一位同事,請我幫忙,陪她去相親,我答應她了。”


    薄少廷笑了笑,臉上沒有一絲不快:“那皇後娘娘就陪同事去吧,這麽小的事情,不用過問微臣的。”


    寶正一時間不太理解男人為何這麽放心她,“要是你家皇後娘娘被相親的男人勾走了,你不擔心嗎?”


    薄少廷好笑地解釋:“我們領證了,婚姻是有法律效應的,是我真正的妻子了,人家想帶走你,那得先過我這關。”


    頓了頓,又說:“而且我感覺,那個男的沒有我長得好看,不會把皇後娘娘你的魂勾走的。”


    寶正咦了聲,“老公你說歸說,怎麽還自誇起來了,雖然你說的是事實。”


    確實這個男人很帥。


    男人忍俊不禁,“皇後娘娘都說是事實了,那微臣自誇一句也是在實話實說。再說迴來,這世上沒幾個能有微臣這種身體素質,皇後娘娘又怎麽會那麽容易被別人勾走。”


    寶正又咦了一聲,“老公你怎麽又講起自己的缺點了?”


    薄少廷:“……”


    身體素質好還是缺點了?


    “那晚上微臣假裝很弱好吧?以後賣力的事情,就交給我們皇後娘娘了。”


    寶正心虛地看向其他地方,喝了口水,弱弱地開口:“倒也不必……這麽分配。”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男人賣力的。


    男人故意捉弄:“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來,老婆,多吃點肉,晚上你還要幹體力活呢。”


    “……”


    看著男人把大塊的肉放自己碗裏,寶正欲哭無淚,悔不當初。


    她怎麽嘴就那麽欠呢,提“缺點”倆字。


    現在好了,以後每天晚上,加上每天中午的午休時間……她都要忙得不可開交了。


    寶正放下筷子,故意鬧情緒:“你看,給我夾這麽大塊的,我吃得下嘛?”


    男人瞟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不大呀,你連我的……”


    妻子拿斜眼瞟他,“你停下來幹什麽?有本事接著說下去。”


    薄少廷喝了口水,仿佛這不是來給他潤喉或者解渴的,而是用來降燥的,“臣……也沒想著說什麽。”


    心虛了!這個男人心虛了!


    寶正繞過桌子,直接騎在了,男人的身上,把男人的臉轉過來正視自己,


    “薄先生,你老實告訴我,昨晚玩《你問我答》遊戲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別想讓高總也問我和白齡一樣的問題?”


    男人圈過她嬌軟的身子,一臉蠱惑的笑意,輕輕啟唇:“確實有這個念頭,那敢問皇後娘娘,如果昀桀真這麽問您了,您怎麽迴答?”


    “自然是……”寶正嫵媚一笑,“肯定的答案,啊呀~”


    這個男人又不給她準備的機會!


    這個男人,又偷襲她!


    被抱去內間的時候,寶正吊著一雙手,看著那些美味佳肴離自己越來越遠,她苦叫:“我還沒吃呢,薄大總裁!”


    男人沒迴應她,她又繼續苦叫:“少廷哥哥呀,你老婆我還沒吃飯!你老婆我餓著呢!”


    男人忽然聽從她的話,腳步一頓,頗為淡定地道:“行,那我們先吃飯!”


    “@“……+2#、\/”寶正嘴唇在動,似乎在罵罵咧咧,但沒有聲音。


    啊啊啊!


    氣死她了,這個男人跟殺千刀的有啥區別?


    她不過就是說些客套話罷了!


    寶正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齜牙咧嘴,“薄少廷,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笑容清爽迷人淡定,“那皇後娘娘到底是想吃飯,還是想午休?”


    寶正吹鼻子瞪眼,不情不願從嘴裏擠出倆字,“午休!”


    男人滿意地勾了勾唇,“這才對嘛!”


    …


    中午上班後,寶正和肖眯在部門碰麵。


    看到寶正又換了一身衣服,肖眯問:“姐妹,怎麽換衣服?”


    “哦,那套呀,中午被我對象扯壞了,”


    等寶正意識到說了實話時,但話已經收不迴來了。


    得,同事肯定又發揮想象力了。


    肖眯意味深長地開口:“哦?對象扯壞的?這是打架了嗎?打的哪種架?是不是必須“坦誠”那種?”


    都在傳這位姐妹的幹爹是薄氏的高層,還有不少人中午連續兩三次看到這位姐妹去斜對麵的薄氏總部,直到上班時間才出來!


    所以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猜測,所謂的幹爹,絕對是這位姐妹的對象、或者這位姐妹是人家養的情婦。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議論,這麽好看的女人,怎麽就為了金錢,找一個老頭。


    麵對一個老頭,姐妹她下得去嘴嗎?


    想到這,肖眯看寶正的眼神,不禁浮現惋惜之意。


    她覺得這麽好看的女人,應該被一個更帥的男人擁有,才體現這份美貌的價值。


    前天晚上她也是笨,怎麽不往那豪車的車頭瞥一眼,看看姐妹的男人長啥樣。


    她也忘記問了那位出事的姐妹了。


    寶正懶得彎彎繞繞解釋那麽多,直接承認了肖眯所想的事情:“對對對,就是你想的那種打架,這下滿意了吧?


    可肖眯卻惋惜的歎了口氣,“唉。”


    寶正眉頭一蹙,不解問:“啥情況?怎麽還歎氣了?”


    覺得打探別人的隱私不對,肖眯沒有說出心裏的話,“沒事,姐妹,我先去上班了。”


    …


    轉眼入夜。


    下班後,寶正直接跟肖眯走了。


    中午知道妻子晚上要陪同事去相親,薄少廷下班後,沒有照常去美念公司門口等。


    不過他沒有直接迴家,而是打了高昀桀的電話。


    他想著,相親不過就是見麵吃頓飯而已,應該用不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他再給皇後娘娘打電話,接皇後娘娘一起迴家。


    “有點空,約嗎?不過隻有兩個小時空閑時間。”


    高昀桀迴複得很快,生怕薄少廷變卦似的,“約約約,我老婆還沒那麽快收工,咱們藍色餐廳後麵那家台球俱樂部見。”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有些黑了。


    天邊的晚霞與街道上的車尾燈,給夜幕增添了斑駁陸離的視覺感。


    位於市中心的一家叫做“藍色”的高檔餐廳門口。


    肖眯把車停好,下了車。


    她看了眼手機,“我們遲到了幾分鍾,不過沒關係,反正這個相親也注定相不成的,進去吧。”


    寶正準備跟肖眯一起進去的,忽然想到什麽,停下了腳步。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這是她從地府穿來的那身衣裳,身上這襲紅衣,是她喜歡穿的。


    但這身紅衣很奪目,她怕等下奪了肖眯的風采。


    畢竟今晚肖眯才是主角。


    離譜的是,偏偏今晚肖眯穿得素。


    就一件純色的吊帶長裙。


    但勝在這種裙子看似素樸簡約,卻又讓穿的人看起來很性感優雅。


    這就是吊帶裙的魅力所在。


    在現如今的網絡上,還有一個讓女性反感的稱謂:後媽裙


    明明就是青春性感的吊帶裙,換了名字怎麽風塵味都出來了?


    寶正沒少刷到這種裙子的視頻,時常為這種稱唿感到不解。


    “怎麽了寶正?”


    肖眯這是第一次叫寶正的名字,她平時都是稱唿寶正為姐妹的。


    她一邊穿上從車裏拿出來的長款薄外套,一邊問。


    這款外套長度過臀,正麵唯一的紐扣一扣,性感的香肩便被遮蓋了過去。


    寶正說:“我這身衣服顏色豔麗,你是今晚的主人公,我不能奪你的風采。”


    肖眯卻說:“不,姐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風頭蓋過我,那個男人才不會看上我,然後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再說了,你就是披麻袋,我就是穿你這身,我的風頭也會被你搶到,你真的好漂亮,這是事實。”


    寶正認真問:“眯眯,你是當真不想相成功嗎?”


    肖眯眼神堅定:“珍珠都沒那麽真。”


    隨後挽過寶正的手,往餐廳進去,邊走邊說出心裏話:


    “我這人,從來不想給自己壓力,從來不想累著自己。


    如果結婚後,又要伺候公婆,又要相夫教子,我會很累的,我不想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


    我欲望很低,我不會什麽都想要,人隻有一世,我隻想活得輕鬆一點,不辜負自己。或許在家庭美滿的人眼裏我這種想法很自私吧,不結婚不生子就是錯,但我就是這麽想的。”


    寶正理解地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尊重每個人的決定,那就……按你心裏所想的去做吧。”


    肖眯嗯了聲,又說:“姐妹,我把你叫出來,你對象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我怕你對象會多想。”


    寶正:“中午已經跟他說了,沒事,我對象很開明,很大度,很包容的。”


    開明?大度?包容?


    肖眯不禁因為這些詞匯聯想到寶正的對象,是不是真的年紀很大了。


    “那你對象他……”肖眯終究還是不好意思問出心中的那個問題。


    她已經好奇寶正的對象的年齡很久了。


    上了餐廳的二樓後,肖眯一邊查看手機上介紹人發來的信息,一邊看向二樓上餐桌邊的客人。


    因為這份演藝事業,她認識了一位上了點年紀的富婆,並與這位富婆很聊得來。


    富婆得知她單身,這兩天突然說要給她介紹一個對象。


    還說對方家世好,人品好,長得也好看。


    唯一的不足就是,那個男人的事業,是在國外。


    但富婆又說,那個男人過段時間會選擇把工作轉移到國內,他們要是談上,那麽就不會出現異地戀這種情況了。


    畢竟是富婆介紹的,肖眯雖然不願意相親,但多少得給富婆點麵子,哪怕去跟相親對象見見麵,意思意思一下也行。


    富婆早上在微信上跟她說:


    「他叫柳煦,這是他的電話號碼,已經給你們約好了晚上七點在藍色餐廳二樓見麵,你到了就打他電話。」


    「這可是挑不出什麽缺點的豪門公子,眯眯,你好好表現,爭取拿下對方」


    「姐可是因為真心喜歡你,才給你介紹這麽優質的對象,一定要好好把握。」


    肖眯看完信息,心中一歎。


    再優質,她都不想結婚!


    隨後,肖眯給這位叫做柳煦的相親對象打去電話,一邊掃過餐廳裏的食客。


    很快電話被人接通了。


    “你好柳先生,我是肖眯,是麗姐介紹我來跟你相親的。我現在已經到二樓了,哪位是柳先生您?”


    對方迴應:“樓梯口的兩位小姐,其中一位是肖小姐嗎?我已經看到你了,我在右邊靠窗的座位。”


    肖眯馬上投去目光,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白襯衣搭配牛仔褲,外在形象斯斯文文的男人這時站了起來,向她打了招唿。


    那男人耳邊置著手機。


    男人斯斯文文的氣質,清爽的穿著,略溫潤的五官,讓肖眯突然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肖眯的心神不由得恍惚了起來,看著那個男人,忘了下一步要幹什麽。


    寶正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到那個相親男,不禁怔了怔。


    還是蠻帥的!


    寶正收迴視線,問肖眯:“眯眯,跟你相親的,是那邊穿白襯衣牛牛仔褲,戴眼鏡,跟我們招手那位嗎?”


    肖眯迴過神,壓下心頭那股異樣的感覺,輕輕開口:“對,是他。”


    寶正打量了眼,笑說“長得挺帥的呀,不打算考慮一下?”


    在沒有利用她閻王爺的能力去查看那個男人、以及肖眯一生的經曆的情況下,她都覺得那個男人和肖眯,挺般配的。


    如果特意查看,她覺得,這肯定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聽了寶正的話,肖眯的心被動搖了,但麵上沒什麽波瀾,“一會看看再說吧。”


    看看再說?


    寶正心中感到詫異,聽肖眯這話,這是對那個男人有點興趣了嗎?


    隨即,肖眯向那個男人輕步走了過來。


    不一會功夫,肖眯走到男人對麵,向男人握手,並有些靦腆的介紹自己:


    “柳先生,我是肖眯,麗姐給先生介紹的對象。真是不好意思,下班高峰,堵車了幾分鍾,我遲到了。”


    柳煦表情溫柔,紳士般微微半握了一下她的手就鬆開了,“沒關係肖小姐,我也沒來多久。”


    說罷,他瞥向肖眯身旁那個、身穿紅衣,相當美豔奪目的女人,不禁感到眼熟。


    肖眯見他看向寶正,於是介紹了起來,“肖先生,這是我朋友,寶正。”


    柳煦打量了寶正一眼後,說:“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肖眯的心,突然抽了一下,隱隱作疼。


    果然,相親對象看上她的姐妹了!


    可是為什麽,明明希望發生這一幕,自己卻開心不起來呢?


    寶正麵帶微笑,正要向男人伸出去手,


    隨著腦海閃過一抹畫麵,男人突然驚瞪雙目,一下子很是恐懼地往後退了退,差點被椅子絆倒,嘴裏又是驚恐地脫口而出幾個字:


    “女閻王!你是那尊女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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