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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衛大人。”一走出庭院,衛兮晚就看到蘇義霖笑意盈盈地坐在她庭院的桌子旁喝茶。


    “早啊!”見身旁沒有什麽人,衛兮晚也沒有在乎什麽禮數和稱唿,大大方方地也坐了下來,自己動手倒了杯茶喝。


    蘇義霖自然是毫不介意,隻是笑笑,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她,“給你的,拿著它你可以自由出入東曳皇宮的任何地方,方便你去查案。”


    衛兮晚接了過去,隨手翻轉了幾下看看,這是一個通行令牌而已,隻能讓她行動上不受阻礙,卻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權力。


    “就這樣?然後我拿著這個點單槍匹馬去東曳皇宮逛著查案?”衛兮晚放下茶杯,不敢置信地看著蘇義霖問到。


    “當然不是,太子殿下給你調派了二十人,在宮外等著你呢。”蘇義霖眼神閃躲,神色有些許不自然地低下頭笑了笑。


    衛兮晚知道了,她隻能帶著二十個人和一個通行令牌,就連讓皇宮國庫守衛配合自己調查的這一點點權力都沒有,隻能全部靠自己。


    “蘇大人和殿下好像對我期望有點大了。”衛兮晚看著他,沒有去蘇義霖想象中的驚訝不悅或者質問,反倒是氣定神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沒有什麽疑問和要求了嗎?”蘇義霖猶豫了一下問到,他連應對她的台詞都提早想好了,現在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沒有了,不過二十個人我隻挑十個就好,人多行動不便。”衛兮晚打算挑十個看起來老實一點的,太過機靈的和人太多跟著她,反而可能對她不利。


    “十個?”蘇義霖有點驚訝。


    衛兮晚看著他點點頭,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十個或者二十個又能有什麽區別?她終究是不能把這案子查出來的,蘇義霖和王承宸要她查案,也無非是想看看她的能力罷了。


    “行了,我也該走了。”衛兮晚也不再多說,站了起來。


    “好,保重!”蘇義霖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雖然感覺到她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不過又能如何呢,她還不是仍然要這樣去證明自己。


    兩人一同走出庭院,卻一人往出宮的方向,一人走向太子宮的方向。


    前往東曳皇宮的一路上,都是春意盎然,衛兮晚初次走這條路,是前往南澄去察看旱災的時候,而現在道路已經毫無當時的蕭瑟之景,反倒一切都生機勃勃。


    剛去到南澄皇宮卻又被打發迴來查案,衛兮晚和十名手下進城了,看到一群人正圍在城門口處,看牆上的告示。


    “我去看看。”衛兮晚把馬繩子遞給一名手下,便走了過去。


    “……東曳皇城從今日起為曳城,東曳皇宮為曳行宮……”


    “曳城,曳行宮,也還挺好聽的。”衛兮晚嘀咕到。


    南澄國軍隊攻進時,太子下令嚴禁對平民百姓燒殺搶掠,而攻下東曳後,減免稅收的政策一條條地發了下來,本在東曳國昏庸無道的統治下苦不堪言的百姓,現在人心都已經向著南澄國了。


    “衛大人,我們現在要去曳行宮了嗎?”手下一行人已經牽著馬也走到了告示處,對衛兮晚問到。


    “不,不急。”衛兮晚伸出手接過自己的馬繩,帶著手下牽著馬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墨色漸漸浸染了天空,掛上了一輪皓月。


    十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曳行宮,往國庫方向靠近。


    “有……”一名守衛察覺到動靜,剛想要大聲喊,卻被人從身後捂住了摳鼻。瞬間所有黑衣人便出現在了國庫守衛的麵前,又是漫天白色的粉末灑下,守衛反應過來迅速地捂上鼻子或是閉氣,卻還要與黑衣人打鬥,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停下!”一名女子命令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黑衣人紛紛停下不再動手,並摘下了麵罩。


    守衛們莫名其妙,什麽情況?而且他們這次竟然沒有倒下。一名守衛疑惑地嚐了嚐白色的粉末,原來是做包子的麵粉。


    “看來劫匪若是再用同樣的手段,你們也是攔不住的。”衛兮晚從另一個角落出現,慢慢走近了國庫門前看著他們。


    “你是何人?”守衛此刻見行宮裏其他的守衛已經趕到,將衛兮晚和十名黑衣人團團圍住,便底氣足地大聲問到。


    “我是太子殿下親封特使,前來徹查國庫被盜一事。”權力不夠,氣勢來湊。


    “如何證明?”他們收到消息說這幾天會有人前來查國庫一事,見衛兮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而這些黑衣人也確實沒傷他們,便也信了幾分。


    衛兮晚拿出了腰間的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我怎麽沒見過這種令牌?”守衛拿在手裏看了看嘀咕到。


    “你隻是一個守衛而已,難道什麽令牌都已經見過了?”衛兮晚出言略帶諷刺。


    反複看了看令牌除了沒見過,並沒有察覺其他的不妥,而衛兮晚所言也有理,守衛便恭敬地把令牌還了迴去。


    “大人,剛才多有冒犯,不知大人如何稱唿?”


    “姓衛。”衛兮晚聲音冷冷清清,“我帶著手下前來試探一下你們,卻沒想到你們仍舊守不住國庫,朝廷要你們有何用?”


    “衛大人我們……”


    “先別解釋了,明天早上到行宮刑部裏找我。”打斷了守衛的話,衛兮晚便揮手示意十名黑衣人離開,圍著的守衛紛紛讓路,無人敢攔。


    “哎你說特使是什麽級別的官?”


    “不知道,不過之前負責查此案的是張大人,那她應該和張大人差不多。”


    “不對,張大人查不出來,朝廷又派這個衛大人,估計是比張大人還要大的官啊。”


    “我看這個衛大人也確實像……”


    衛兮晚離開後,守衛們不禁低聲談論起了這個衛大人。


    一行人拿著通行令出宮又迴到客棧,一迴到房間衛兮晚便拿出了特使的令牌扔在桌子上,舒了口氣。


    她特地花了一個下午,叫人仿著那個通行令牌做的,做工很是精細,在夜晚確實難辨真假,就連她的十個手下也以為這是太子殿下給的。


    而今晚她在行宮裏鬧了一出,估計裏麵沒有人不知道她這個特使衛大人了。那這個令牌以後就不需要用到了,以免白天被人看見察覺了端倪。


    天曜山。


    “老大傳來消息,讓我們明日開始出發,前往西嶽國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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