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


    說句實在的,最近一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多,讓我有些神經衰弱。


    我揉了揉,本來已經有一些亂糟糟的頭發。


    本來在上次迴家的時候就打算出去理發了,但一直都被耽誤。


    我敲了敲一邊的床板說道:


    “你tmd是不是最近虧心事做多了。”


    “怎麽半夜三更在這鬼哭狼嚎的?”


    我敲了敲床板之後,那邊也就安靜了下來。


    我本以為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重新倒在床上扯過被子,直接蓋在頭上,蒙頭大睡。


    就在我以為所有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的時候,突然門板被人敲響。


    這是一種用三合板隔出來的門,在農村裏麵待過的人都知道。


    這種門的是中空的,所以從外麵敲門的時候會有一種沉悶的聲音發出來。


    我不耐煩的將被子掀開,罵了一句娘。


    但到底兩個人平常都是同事,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難看。


    我從床上跳起來胡亂的穿上拖鞋。


    拉開門之後,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為在我隔壁什麽人都沒有。


    但是我真切的感覺到了,剛才的那股敲門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


    所以肯定是有人敲了門才會發出那種沉悶的聲音。


    我的心髒正在突突的跳著。


    但到底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沒什麽好怕的。


    下意識的把爺爺藏在我胸口的那塊三角符咒拿了出來放在手心。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作死呀。”


    我罵了一句,但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


    我跟王鵬飛的房門中間還有一條窄窄的走廊。


    按照當時領導所說的這條走廊的原因,就是想要讓我們兩個都有獨自的空間。


    畢竟嘛,兩個人都是大小夥子,以後都有可能會談戀愛。


    現在城裏這房子漲價的水平如同坐火箭一般。


    要想買房結婚不大現實,但是考慮考慮帶著他在這廉租房裏麵過日子。


    “該不會是這家夥,最近一段時間談戀愛了,半夜三更把老婆給帶進來吧。”


    我想了一想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麽。


    可能是因為我自己沒有女朋友的原因,聽到那股聲音的時候,就覺得內部聲音音可能是他們在幹些什麽。


    越是這樣想著,我越是覺得兩個人肯定是在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這個臭小子談戀愛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但是一想到別人都已經談戀愛了,我現在還是個單身狗,心裏也是委屈的很。


    “tmd,別人都已經談戀愛了,老子卻還是一個單身狗,真是坑爹坑到家。”


    我迴到房間裏之後手機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主任焦灼難耐的聲音。


    電話裏主任跟我說的。


    “你怎麽還在睡覺呀?趕緊到醫院這邊來出事兒了。”


    我聽到這聲動情之後,直接從床上就跳了起來。


    “怎麽了主任?怎麽出事兒了?”


    我再一迴頭來想,今天晚上不是我跟王鵬飛值班出事了,也不該找到我們兩個這來。


    我心裏想著肯定是博物館那邊有什麽盜竊事件。


    但這也沒什麽,博物館裏麵的東西幾乎都是贗品。


    總不會真有那些傻子到博物館裏麵去偷練一些先人的骸骨吧。


    “主任,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呀?你一驚一乍的,把我嚇死了。”


    “你怎麽還不知道呀?王鵬飛就住在你隔壁,他大半夜的被120送到醫院來,昏迷不醒。”


    “你們兩個不是一起迴去的嗎?怎麽突然之間一個昏迷了,另外一個還唿唿大睡。”


    主任的語氣之中有一些責備。


    這個時候我也有些愣住了。


    這他媽到底在搞什麽飛機呀?


    我根本就不知道的這檔子事。


    “主任你在開什麽玩笑呀,我們兩個是一起迴來的,迴來之後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覺了。”


    主任對於我的解釋似乎有些深情。


    “張鞏平常時候覺得你挺聽話的,沒想到你心是這樣的人,你到醫院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之後,主任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倒是讓我一頭霧水的站在那。


    撓了撓頭發。


    我這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得罪主任呀。


    我們主任是個三十六七歲左右的女人。


    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考古隊裏麵的中間骨幹力量,這是因為個人作風出了點問題,被下放到了我們縣級博物館。


    不然的話以他的才能,根本就不可能在縣級博物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


    我雖然不想去,但主任電話都已經打來了,要是不去的話,明天肯定會找理由扣錢。


    我打了一輛d,直接被人民醫院。


    等我到了人民醫院的時候就發現主任站在急診門口如同一隻蒼蠅,一般來迴的轉。


    看到我過來之後,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當著那些護士小姐姐的麵就把我拽了進去。


    我本來就是個年輕的男人,這些漂亮的護士小妞,說不定其中有一個以後就是我女朋友。


    當著年輕女孩的麵這麽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把把主任的手給甩開了,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說主任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有什麽事你可以好好說,我是你手底下的員工,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夠上來就揪我的耳朵呢?”


    主任被我這麽一說之後有些愣住,興許是因為我平常太過於聽話,今天的反應讓他意外。


    “我沒什麽別的意思,你自己進去看看吧,王鵬飛現在在裏麵躺著呢。”


    什麽王鵬飛在裏麵躺著,這怎麽可能的事兒啊?


    我帶著疑惑走到了裏間的搶救室,在平台上確實是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隻穿著一條花色大褲衩。


    看到這條大褲衩的時候我愣住了,這也不是王鵬飛還能有誰?


    這條大褲衩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之前一起買的。


    在本地夜市的市場10塊錢兩條,我們兩個圖便宜,還跟老板還了價。


    因為這兩條褲衩,我們兩個還受到了單位各大婦女的高度評價。


    所以這條褲衩子我一眼看到就能夠認出來他的薛主任是誰。


    此時此刻,王鵬飛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嘴唇是紅色的,證明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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