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對著富江,他看見女人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瞬間慌張起來。


    “我真的沒...是她...她...”


    男人還想解釋著什麽,他想要挽迴這一段隻有金錢的關係,可女人已經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了。


    “說夠了嗎?像你這種男人也配這樣冤枉別人,我最煩你這種像是軟腳蝦一樣的男人了。”


    與謝野晶子的臉徹底沉了,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而富江在一旁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笑,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與謝野晶子為她出頭。


    “你又算是什麽東西,看你這樣像是個醫生吧,你這種女人都能當上醫生,是睡來的吧?”


    男人見勢頭無望之後,徹底改變了態度,用一種淫邪的眼神看著與謝野晶子,說出來的話就更加炸裂。


    “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的惹怒醫生。”


    與謝野晶子陰沉著臉,嘴角上掛著一抹陰暗的笑容開口,眼睛裏的憤怒像是隱藏不住的火焰一樣。


    男人不屑一顧的挑起與謝野晶子的臉,像是在打量商品一樣,隨後就想要抓住在後麵看戲的富江。


    這番舉動讓女人徹底失望,看起來想在男人身上找到失去的安全感是做不到的。


    “惡心死了,別碰到我。”


    富江一巴掌甩了出去,她倒是毫不猶豫,可男人這邊卻更加強硬的要抓住她,在一旁的與謝野晶子再也忍受不了。


    她掄起拳頭狠狠的揍了男人一頓,打得他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才停下手來,之後笑眯眯的看著男人道:“輕傷。”


    男人被打的動彈不得,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驚恐,看著與謝野晶子像是個惡魔一樣,富江從她身後探出頭來,在與謝野晶子的攻擊後麵補了兩腳。


    雖然對比起與謝野晶子,這兩腳就跟毛毛雨一樣,但她還是覺得蠻好玩的。


    “好了,我們接著迴去選衣服了。”


    看著富江充滿童趣的一幕,與謝野晶子並沒有阻止,隻是等她踢完才開口,準備迴去選衣服了。


    富江沒有迴應,隻是看著那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她的心很空虛,欲望非常膨脹,隻需要富江輕輕一勾,欲望就能徹底湮滅她。


    “我可以花錢和你在一起嗎?”


    女人衝著富江開口,她已經開始想要將心靈的寄托綁定在富江的身上。


    與謝野晶子驚了一下,她剛想將富江拉迴去,卻看見富江打量的眼神看著女人。


    “你能給我多少?”


    富江思索了片刻,當貓的時候完全就沒有享受到曾經的各種寶石山,現在送上來一個主動遞給自己欲望階梯的人。


    “隻要你想要。”


    女人看著富江,身上的珠光寶氣難以掩飾她的富貴,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害怕富江會不答應。


    “太好了,這些我都要了!”


    富江像是獎賞一樣衝著女人笑了笑,隨後理直氣壯的開口,別人為她的付出在她的眼裏一直都是個理所應當的事情。


    與謝野晶子眉頭微微蹙起開口,“你不應該在別人身上一直尋找寄托,應該有一些自己真正喜愛做的事情才對。”


    與謝野晶子看出來女人的孤獨,她想要出言勸阻,卻聽見女人開口:“能為她花錢看著她開心的笑我就會很開心。”


    “啊這...”


    這句話把與謝野晶子幹沉默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女人。


    “你們在幹嘛?快看這個好看嗎?”


    富江倒是興高采烈起來,她挑選著衣服,笑容十分燦爛,但嫵媚的眼神又讓她看上去像是蛇蠍一樣。


    “好看!”


    女人很快出聲讚揚,她看著富江的眼睛裏充滿了憧憬,她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隻要能滿足她的欲望,做什麽都行。


    “可這一點都不夠華麗。”


    富江像是話有所指的開口,女人很快就理解了富江的意思,親手挑選了珠寶買下來戴在富江的身上。


    少女的穿著華麗,身上的珠寶耀眼,她站在哪裏,都毫不猶豫會是個焦點。


    與謝野晶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誰叫富江太過可愛了呢。”


    說完她也過去為富江挑選衣服,看著穿著華麗的富江,她開始意識到,這或許是本來就是和富江的生存方式。


    為了富江付出的女人與富江之間的關係,或者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互利互惠的關係。


    “這件勉勉強強吧,不過可以全部拿走。”


    富江傲慢的看著與謝野晶子和那個女人,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遞上來的珠寶,思索著一個新的珠寶山。


    購買了一天的東西,與謝野晶子甚至抓住手上這些都十分費力,可女人卻笑眯眯的開口:“剩下的我會送到你們的地址那。”


    “啊?還有?”


    饒是與謝野晶子也沒想到,這個人願意為富江花這麽多,她看著富江的眼神從空虛到一種詭異的滿足。


    “勉勉強強吧。”


    富江倒是一身輕鬆,她換上了一套新的裙子,黑白的風格與她的氣質看上去更加吻合,那是一種詭異荒誕的氣質。


    “今天和你一起真的很開心,這是費用,下次還能一起嗎?”


    說著女人遞出去一遝鈔票給富江,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著迷,她享受這種快樂,像是隻要能夠有個正當機會看著富江她就會開心。


    富江把玩著手裏的鈔票,嘴角上諷刺的笑意又緩緩地上揚,她看著女人並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啊這個...沒什麽事情我們就先迴去了,下次再聯係吧。”


    說完與謝野晶子很快就騰出手抓住富江離開,她總覺得在這樣放任下去,事情會在一個難以控製的位置上麵無法挽迴。


    女人看著離開的富江戀戀不舍,但今天的心已經被短暫的欲望填滿了。


    “給你。”


    富江隨手將鈔票扔給與謝野晶子,她身上從來都不會帶著錢財,因為去哪裏都會有人主動替她買單。


    “可這是你的勞動成果。”


    與謝野晶子勉強騰出手來抓住富江不屑一顧扔出來的錢,她開口詢問道。


    “哈?勞動成果?”


    富江驚呆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是一種勞動成果,不應該是別人供奉祈求,為了自己奉獻一切嗎?


    “對啊,這可是你自己賺的錢哦,你應該好好收起來。”


    與謝野晶子笑眯眯的衝著她開口,她看著富江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說完就將錢塞迴富江的手裏。


    “不過以後可不能隨便這樣花別人的錢,我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賺錢。”


    與謝野晶子想要告訴富江一些道理,可在富江這邊聽來都是廢話。


    “可你覺得錢對我來說是什麽?”


    富江腦袋歪了歪頭看著她,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閃爍出一絲幽光。


    “嗯...生活必須品?”


    與謝野晶子想了很久,有些不太自信的開口,因為富江過的這種奢靡的生活,無時無刻都是從鮮血中肉體中吸取來的。


    因為每一分錢裏都藏著一份血汗,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已。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嗎?”


    富江捂著嘴笑了笑,她看著與謝野晶子的表情有些奇怪,眼底的幽光都變得萬分諷刺。


    “欸,難道不是嗎?”


    與謝野晶子有些奇怪的開口,剛說完下一秒鍾,富江直接將將臉湊了上去,眼睛反複的打量著與謝野晶子,眼神看上去有些不解。


    與謝野晶子近距離和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富江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愣了一下,隨後手上失去了控製力,地下散落了一堆的珠寶。


    “你真的很奇怪,錢對我來說就像是廢紙,因為我去到哪裏勾了勾手就會像狗一樣跟在玩的身邊,主動伺候我。”


    看著與謝野晶子的反應,富江覺得不屑而又好笑,她眼神古怪的看著與謝野晶子的表現。


    與謝野晶子被富江突如其來的湊近變得的有些羞澀,她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覺得富江可愛,還是另一種奇怪的喜愛了。


    可富江的話她卻一點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可在與謝野晶子的認知中,她一直認為女性不應該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


    可富江好像是跳脫出正常女性的範圍之中,她反倒是不應該像是一個普通的女性來對待,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她這樣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令人發狂的魅力。


    “可是...”


    與謝野晶子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富江。


    “你願意為我做什麽?”


    富江將她的臉蛋挑了起來,紅唇微張,裏麵吐出來的話語像是惡魔在耳邊低喃,她的表情充滿了蠱惑,細長的睫毛也遮擋不住她眼底的惡意。


    “我...”


    與謝野晶子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甚至她的腦子裏一直迴蕩著富江看著她的眼神,富江就像是個無法取代的事物,不會消失,隻會永遠永遠的將你的大腦靈魂占領。


    看著她的表情,富江嘴角勾勒出諷刺的笑,但她沒發現的是,自己的身形似乎縮小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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