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最見不得路時修直視我的模樣,認真的過分,被他這麽一盯,弄的我竟一時沒想起為何我倆非要同進同出,他大方點給我再開一間房不就好了。


    「還是,你想讓他們以為你我有陽之好? 」路時修的聲音在這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尖上,鬧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龍……龍陽之好?!


    是像寧安遠和褚煦那樣的關係嗎?


    我尋思……餵飯什麽的,我和路時修也不是沒做過。


    251


    淦!我到現在終於明白今日寧安遠為何那般看我和路時修。


    我就說怎麽這麽奇怪!


    難不成他是在懷疑我和路時修有什麽不純潔的關係?


    我再次迴想了下寧安遠說的話,迴過味來後,想得我臉紅。


    我這區區小蚊子,怎麽可能跟褚煦這個「大蚊子」相提並論,論不要臉的程度,我決定把這個獎項頒給隻見過一次麵的寧安遠。


    真有他的!


    第22章


    252


    「想好了嗎?」見我一臉糾結,路時修趁機追問。


    「你為什麽非要我穿女裝?」我不懂,很是困惑,抬頭問路時修。


    「自是為了解他人之誤。」路時修說的麵不改色,仿佛真是這個理。


    我是真沒想到一向我行我素的路時修居然還會在意他人目光。


    「可我們在景州時,不是經常這樣嗎?」我問。


    年少十七八歲貪玩,老愛犯錯,經常為了躲避我爹的追打,逃到路時修家,就連路伯伯都在外麵稱我為他半個兒子。


    那個時候跟路時修同床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見得這人別別扭扭。


    我將這些歸為路時修可能受到寧安遠的刺激,所以才想起來我倆這樣同進同出不合適。


    可是我女裝的話,同進同出就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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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看了眼店鋪老闆昧著良心,一個勁誇我美貌時,我想應該是合適的。


    畢竟連我是個男人都看不出來。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高興自己扮相成功,還是該惆悵我到底要穿多久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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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穿多久女裝,還不是得看路時修心情。


    反正我是無所謂,不在乎別人怎麽看的。


    不過,路時修難得有那麽點小自尊心,我便滿足他好了。


    誰叫我心地善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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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老闆審美和我相反,也不想為難他這麽賣力氣誇我誇到詞窮,抓耳撓腮的模樣,真是令我火大。


    我這麽俊美,難道除了好看就沒其他詞了?


    真的建議老闆迴學堂重修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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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路時修都說他掏腰包,那我自然買個夠。


    最後看到大石和雲二大包小包跟在後麵提著衣服,路時修手上還拿著一件時,我心裏才舒坦。


    那口非要我穿女裝的怨氣散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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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成衣鋪,路時修似乎並不打算迴客棧,而是將我帶到了首飾鋪。


    「你幹什麽?這可都是女子飾物,我不帶。」我鬧著不進門,


    然而,路時修沒理我,自己跨進門檻挑飾品去了。


    老闆見有客人,忙張羅:「公子,是給您夫人買嗎?那您可來對地方了。」


    路時修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應了聲:「嗯,可有推薦?」


    我站在一旁相當不滿,哪有這樣給自家夫人挑首飾都不帶問本人的!


    完全忘了是我自己不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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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時修自顧自挑了幾件比較素雅的頭飾,令老闆包裝起來後,親自送到我手中。


    隻見路時修低頭溫聲道:「夫人,為夫第一次挑,不知是否合心意?」


    在眾人投來的目光下,我抱著首飾盒磕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鬧得我臉有點發燙。


    路時修這人真是,什麽毛病啊,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湊那麽近。


    「打開看看。」路時修說。


    我尋思路時修這人挺會做戲,扮演相公角色扮演的有模有樣,連說話語氣都和平時不一樣,溫溫柔柔的,簡直跟那個逼我簽賣身契的模樣判若兩人。


    路時修以後要真娶了妻,大抵也是這副模樣吧。


    不知怎麽,一想到路時修叫另一個人「夫人」時,我又有些煩躁,就好像路時修給我的獨一份「特別」也給別人了。


    可偏偏路時修這麽做又沒問題。


    我也數落不了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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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看看嗎?」路時修見我發呆,幹脆握住我的手,不等我迴話,徑直打開了。


    「好看嗎?」他問。


    躺在盒子裏的是根紅木製成的簪子,上麵精心雕刻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鳳凰,看上去很高雅,沒有落入俗套。


    「好看。」我抿抿唇,低頭用隻有我倆能聽到的音量迴復他。


    路時修似乎很高興,輕笑了聲,握住我的手放入他手中,在我耳畔低語:「以後我會日日為夫人梳妝發,畫眼眉,你看可好?」


    路時修的聲音難得這麽溫柔,那句話從耳畔穿入心髒最終流進我滾燙的血液裏,我竟有一絲動容,分不清路時修是在做戲,還是在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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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是在做戲,又想他是在許諾,一時陷入兩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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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路時修不過是在老闆追隨的目光下逢場作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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