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姑娘,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李公子,他根本就不姓李!他殺死了國主,殺死了自己的養父,難道這樣的人你還要跟著他嗎?連自己的養護都可以殺死的人,又怎麽可能成為仁愛天下的國主?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朱雀沒有反駁。她並不是個瞎子。


    可是她也沒有表態。


    她默默的向外走去,許久才說一句話。


    “葉古沒有死,他隻是被困在夢境裏麵了。”


    走出女帥的房間,朱雀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如果當年救她的人,是葉古該有多好,如果她的主人,是葉古該有多好。


    可是生活沒有那麽多如果。


    女帥急忙將葉家母親扶了起來。


    雖然她被困在房間裏麵,但是她的飲食沒有被虧待。


    她給葉家老母親捧了一杯人參茶。


    老母親喝了一杯人參茶,又喝了一點粥,這才臉色緩和過來。


    她一把抓住女帥的手。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兒子他去哪裏了?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葉夫人,你別緊張,你要相信你的兒子,我也在等他迴來。”


    葉夫人環顧了一下房間,畢竟她也是見過世麵的夫人。


    雖然女帥的生活已經算是很簡樸的了,但是葉夫人還是看出來了,這房間非常的不凡。


    “小媚姑娘,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吧。我兒子失蹤,我被抓到這裏來,是不是都跟你有關係。”


    “夫人,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你在我身邊,至少我能夠保護你,我們一起等待葉古迴來,我相信他一定會迴來的。”


    梅長情奄奄一息。醫生說他很難再恢複男性的雄風了。


    梅莊勃然大怒,狠狠地給了朱雀兩個耳光。


    “讓你保護我的兒子,你是怎麽保護他的?現在他成了廢人,我看你也不要活了。”


    朱雀沉默地垂著頭。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她的命既然是梅家救的,那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把這一條命還迴去。


    “何必讓一個高手白白的去死呢,在此之前也要對自己的恩公報恩吧。”


    李自雙手背負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梅長情,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眼裏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嫌棄和厭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居然被捧成戰神。


    “李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他如果不能夠人道,我們家可就絕後了,都是那該死的女帥,居然對我的兒子下如此狠手。”


    “這我已經沒辦法了,已經為你們請來了最好的醫生。不過就算你的兒子成了廢物,他一樣還是可以跟女帥結婚的,將來最多抱養個孩子,也能夠給你們家裏傳宗接代,這是小事。”


    看著李公子如此輕描淡寫,梅莊十分的憤怒。


    “這件事情好似跟你沒有關係,你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既然我的兒子成了廢物,還談什麽結婚不結婚,幫助你已經不能夠給我們家裏帶來好處……我們又何必幫你。”


    “好處?不知道你的一條命算不算是好處。”


    一把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心窩。


    動作是那麽快!


    就算是久經沙場的梅莊,根本就沒發現李自是怎麽出手的。


    “我這把刀削鐵如泥,隻要輕輕按進去,你的心髒就徹底的爆裂。為我做事我就不殺你,這不這不知道算不算是最大的恩賜?”


    李自懶洋洋的笑著,好像在削蘋果。


    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冰冷無比。


    “我明白了。”


    李自緩緩的把刀收了起來。


    “梅莊,你的年齡大了,沒有見過外麵的世麵,一直被人捧著。對於我來說,我要取你的人頭,分分鍾就可以辦到。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怎麽會迴國?你這個手下還不錯,朱雀是吧,這個人我要借用。”


    朱雀把他的出手看在眼裏,在心裏琢磨,如果是自己,是否能夠躲得過他的快手?


    答案是否定的。


    此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以她的經驗來判斷,能夠成為他對手的人,隻有葉古。


    這個人心機深不可測。


    所以朱雀一直保持沉默。


    “朱雀是我們家裏的武者……怎麽樣處置她,也應該由我們梅家人來處置。”


    梅莊維持著梅家最後的莊嚴。


    啪!


    下一刻梅莊的老臉上,就落下一個重重的巴掌,而且臉上還羞恥的刻上了這個巴掌印!


    梅莊被打的一個趔趄。


    “你以為我還是原來的國主嗎?老東西,你的水平我還會不知道?不過是運氣罷了。我要你的人,你就必須給。凡是我向你索取的,你都必須乖乖的奉獻給我。是你自己自取其辱。”


    “李自,你為什麽這樣對待我?你現在還不是國主,還需要我的擁護!”


    梅莊的心裏很後悔。


    他知道現在京城裏麵其他的高官,背後都對自己不滿。


    可是他們已經公開表示擁護李自。他已經沒有退路。


    一路走來,他都發現自己都被李自牽著鼻子走,可是原來此人剛愎自用,喜怒無常,妥妥的會是個暴君。


    如今他還沒有站穩腳,就已經對自己唿來喝去,完全不尊重自己,自己的兒子也賠上了後半生的幸福。


    他後悔。


    “大膽,你竟然敢直唿我的名字。”


    李自這一次沒有對付梅莊,而是伸出一隻手,隔空將他懦弱無能的兒子從床上直接揪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好痛啊,爸爸快快救我。”


    兒子慘烈的唿喊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像一條蟲子一樣被李自扔在地板上,梅莊徹底暴怒了。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就算我做錯了事情,隻要我把你殺了,我也是將功折罪。”


    他拍了拍手,從外麵湧入七八個壯漢。可是那些壯漢還沒有站穩,下一刻他們的心髒就被掏了出來。


    他們的心髒在李自的手掌裏,化成了一縷青煙。


    “我勸你不要跟我作對,在國外的這些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是我的對手,何況你。”


    李自拿出一條潔白的毛巾,擦了擦手,手又恢複了修長和白皙。


    他看都不看已經近乎崩潰的梅莊一眼,居高臨下的對朱雀說:“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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