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以後,葉古來到一處老房子前,站在門口,不多會,一個年輕人出來扔垃圾。


    那年輕人雖然也才30歲,看著像40歲,有白發,背也駝了。


    看到有人注視著自己,他抬頭看著葉古,眼神很善良:“這位先生,你有事嗎,是不是迷路了?”


    葉古搖搖頭,走到他的麵前:“我是個玄術師,能討杯水喝嗎?”


    年輕人請他坐在院子裏,給他煮茶,茶具破舊,但很幹淨。


    年輕人咳嗽了下,苦笑著說:“玄術師啊,可惜我這裏沒有什麽可以看的。”


    葉古說:“你叫田文,你一貧如洗,失去了雙親,也沒有結婚,無兒無女,工作也不穩定,現在在家裏種田度日。”


    年輕人點頭:“你說的對,不過,你可能不相信,我高三之前,讀書還不錯,原本是有希望成為我們村裏第一個考上醫科大學的,可惜,我名落孫山了,那以後,命運就發生了改變,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個種地的農民罷了。”


    葉古拿出手機,把彭力的照片給看他:“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高中同班同學,我們一個村的,在縣城讀書,互相照顧,不過他命運比我好,他超水平發揮,考上了醫科大學,現在在城市裏紮根,很少迴家了。”


    葉古看著他的麵相說:“你相信嗎,原本這一切,應該屬於你的。”


    田文愣了:“你說什麽?你看著是個大學生,這麽年輕,怎麽能胡說八道呢。”


    “你被改運了,或者說,你的運氣被人掠奪了。你迴想下,有沒有人找你要過生辰八字,那以後,你的命運就完全不一樣了。”


    田文迴想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彭力的媽媽找我要過,說她會算命,給我算算能不能考上大學,我給了她我的八字,還有頭發,貼身衣服,以為是同學的媽媽,我沒想那麽多。”


    葉古輕輕歎息起來,邪術害人啊。


    害了人一生。


    “田文,你為人厚道,你父母也是老實人,缺乏見識,隻是普通農民,給不了你人生的指點。原本,你是可以順利考上醫科大學,成為一個有良心的醫生,會有賢惠的妻子和一雙兒女,30歲的你,應該在城市裏,有車有房,過著舒適的生活的。但一切,都被人掠奪了。”


    田文張張嘴,眼裏忽然有了光:“你是說,我應該是可以考上大學的?並不是腦子笨。”


    “你很聰明,是讀書種子,反而彭力不是。他掠奪你的運氣,走了你的人生路,但他品德敗壞,這點改不了,桃花亂開,害死不少女孩,而我是終結他的運氣之人,你想不想,把你的運氣奪迴來?”


    田文歎氣:“奪迴來又如何,我現在孤單一個人,也讀不了書考不了學了。”


    “30歲,可以改運,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渴望,這點我無法代替你。”


    田文沉默了一會,這個老實男子終於悟了:“我父母因為我的不爭氣,也很失望,所以早早離開人世。我對不起他們……原來,這一切不是我的錯。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我那麽真誠地對待他,他卻掠奪我的氣運,讓我成為最底層最卑微的人群,無法改變命運。好,我願意改運,不,應該說,我是拿迴我的東西。”


    葉古點點頭:“30歲改運,不晚。你帶我去彭力家,我替你討迴公道。”


    田文帶葉古來到彭力家。


    原來,彭力竟然是村長的兒子,家裏早已起了高樓,對比起來,田文家裏真的太寒酸了。


    見到田文來了,彭力的母親很不高興,帶著一條大狗走出來,不讓他們進院子,就站在門口。


    “田文,你幹嘛,我們兩家不來往的,你有事嗎,借錢?”


    葉古看著這老婦,滿麵紅光,戴著鐲子金器,一個有錢農家闊太太的模樣,不由得目光微沉。


    “你懂玄術,不是讓你害人的。你可知道用邪術掠奪人家的氣運,要承擔別人的因果。會被反噬。”


    老婦一愣:“神經病,田文,你毛病吧,帶個神經病上門,滾。”


    她就想關門,眼神卻很慌亂。


    田文是個聰明人,一下就看出端倪:“彭力的媽媽,你是不是掠奪了我的運氣?”


    “不知道你們說什麽。你們不走,我就叫阿黃咬你們了。”


    葉古推著門,力氣那麽大,根本關不了門。


    女人變色,立刻放出阿黃咬人。


    葉古一叫踹飛了阿黃,阿黃嗷的叫了一聲,縮著尾巴逃跑了。


    葉古將氣派的大門也一腳給踹飛了。


    女人差點摔倒,大喊起來:“來人啊,來土匪強盜了,破門而入了,來人啊!”


    立刻從氣派的大樓裏,衝出來三四個粗壯的男人,將葉古和田文給包圍起來,鄰居也跑過來看熱鬧。


    “田文,你瘋了嗎,竟然闖入村長家裏。”


    “你們家就你一個人了,你居然敢惹事?”


    “天天在家裏種田,連個老婆都沒有,這活著就是廢物,居然找村長的麻煩。”


    他們同鄉竟然都是這麽狗眼看人低的。


    村長財雄勢大,家裏男丁眾多。


    田文家就他一個。


    村裏人欺負田文早欺負慣了。


    捧高踩低是他們的習慣。


    村長指著田文說:“好小子,誰給你的膽子,老子現在就把你的地收迴來,不讓你種地,看你吃什麽去。”


    葉古環顧四周,淡淡地說道:“也好,既然大家都在這裏,就直接把話說開,我也懶得和你們廢話,彭家掠奪了田文的氣運,彭力的一切,應該都屬於田文的。”


    “放你的屁!”村長十分粗魯,拿起扁擔就打人:“哪裏來的瘋狗,說什麽瘋話,老子打死你。”


    砰!


    扁擔敲下來,葉古揮舞胳膊一擋,扁擔反彈迴去,敲上村長的腦袋,流出鮮血!


    “殺人了,殺人了,抓殺人犯!”他們惡人先告狀起來。尤其是彭力的母親,跳著腿大喊,他們要在氣勢上先占上風。


    葉古懶得廢話,一腳踹上那女人,將她踹在地上,一腳踩在她的腦袋上,拿出剔骨刀來:“誰敢動,我割了她的腦袋。”


    以暴製暴,以魔法打敗魔法,是最直接簡單的辦法。


    全場頓時肅靜。


    這是哪裏來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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