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雷厲和趙子嶽挨到了處決的日子。


    穿過一片叢林的路上,駛來警局的押運車。


    雷厲和趙子嶽分別兩輛車,蒙著頭,戴著手銬。


    前方突然發生爆炸,警車立刻往後倒車。


    察覺有人想要劫囚,立刻往迴撤。


    對方好似提前預判了他們的預判。


    後麵也發生了爆炸,無路可走。


    押運的特警躲在車裏,依著窗戶向周圍射擊。


    森林裏四麵八方的子彈向押運車射來。


    還好車都是防彈的。


    保證了裏麵人員的安全。


    森林裏一直向警車發射子彈吸引火力。


    兩夥人開始摸向警車,暴力打開了車門,把雷厲和毒蛇帶了出來。


    一邊拽著人,一邊迴首射擊,防止裏麵的人抵住火力出來。


    就在他們都坐上車,要撤退的時候,四麵八方傳來了轟鳴聲。


    是戰鬥機。


    靠。


    一圈的戰鬥機朝車子周圍發射,讓他們不敢亂動。


    “所有人,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出來。”上麵傳來立體環繞的喇叭聲。


    裏麵的人都看向老大,盲眼,“老大,怎麽辦,我們被包圍了。”


    盲眼扯下鼻梁上的金絲眼眶,卻是意外的冷靜,“中埋伏了,看來李理偉被發現了。”


    隨即看向手下的兄弟,“兄弟們,被抓到也是個死,我們就拚出去,殺一個掙一個,搏一份生機,死,我們也是死在一起了。”


    所有手下拿好手上的裝備,熱血的看向盲眼,“好,老大,咱們這就和條子拚了,也給您掙出一條血路。”


    霎時間,所有人擁了出去,朝一個方向猛攻火力。


    盲眼在後方被小弟們簇擁著。


    至於雷厲和毒蛇,已經沒人管他們了。


    來的這些人都是盲眼的親信,他才是雷厲集團背後真正的掌權者。


    他走這一遭,不過是為全了這一番場麵。


    至於雷厲死了,他親自為他走這一遭也夠全了。


    他隻要迴去。


    就可以迴到明麵上的集團掌權者了。


    前方手下已經使出手持衝擊炮,對戰天上的戰鬥機。


    “媽的,”莫驍吐槽:“這幫貨手裏家夥式還挺全乎。”


    話音剛落,陸景琛開著轟炸機過來了。


    帶著眼鏡,渾身都是戰意。


    冷眸盯著拿轟炸機的小弟,調整角度。


    突突突突突


    一片狼煙。


    轟炸機囂張的聲音這迴沒有了。


    莫驍咋唿出聲,“靠,陸哥,你別把盲眼也弄沒了。”


    陸景琛性感的唇輕啟,冷傲的說道:“不會。”


    硝煙散開,隻見“雷厲”拿著一把小巧的手槍,抵著盲眼的頭。


    陸景琛降落轟炸機。


    大長腿從上麵跳下來,霸氣的關門。


    向盲眼走過去。


    後腰掏出手銬,親手把盲眼銬住。


    眼睛緊緊盯著盲眼,“沒想到吧,盲眼。”


    盲眼輕笑,“你這個對手還不錯,有點意思。”


    陸景琛漏出滿身的寒意,“你倒是挺坦然。”


    盲眼卻和他閑嘮家常一樣,“走上這條路,什麽時候死都不意外。”帶著感慨。


    “我唯一有點難過的是,這一趟我還是挺自信的,畢竟以往和華國的對弈,我戰績還不錯。”


    陸景琛聽到以往,押著他的手不由泄出了他的恨。


    這是讓她母親飽受身體之痛的罪魁禍首,如今終於,他親手抓他入獄。


    等他去祭奠母親,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一定會欣慰的。


    陸景琛帶著他的戰果迴到警局,此時陳光明和李理偉也被扣押過來。


    李理偉看到陸景琛瘋狂的開始掙紮,想要撲向他。


    憤怒的嘶吼:“陸景琛!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為了走上今天的這個位置,我付出了多少嗎。”


    抵死般衝他咆哮:“啊,為什麽?”


    陸景琛把盲眼扔給莫驍,走到他的麵前,俯身輕輕的告訴他:“為什麽,因為,你選擇了我的仇人,走到了我的對立麵。”


    直起身子,“而且,身為一名警察,抓犯法的,是我應盡的職責。”


    身著特警戰鬥服英氣的身姿仿佛在在告訴他,被我抓進監獄,是你的榮幸。


    他看向後麵沉著的陳光明,“讓你多活了14年,你該去地下向我母親,向榮盛叔夫婦,去懺悔了。”


    “下一次見,就是最高人民法院了。”


    陳光明什麽話也沒說,輸給陸家,也對。


    陸景琛看向後麵押送的警察,“帶走吧。”


    莫驍送完盲眼迴來,拍拍他陸哥的肩膀,“你的心願完成了,還要恭喜你,難得活著的一等功。”


    “等下來了,一起去好好喝一杯慶祝吧。”


    “嗯。”


    陸景琛請了假。


    一個人開車到了伊陵園,走到一個即使是遺像,依然溫柔美麗的女主人墓前。


    送上一捧母親最愛的百合花,“媽,今天我把害你的人都抓進監獄了,您開心嗎?”


    陸景琛隨意的坐在了墓碑旁,“如果你還在,一定還跟對待小孩子一樣,鼓勵的摸摸我的頭。”


    “唉,以前還老吐槽您,老像個對待孩子似的摸我頭,現在倒是確實,沒人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


    陸景琛就這樣一個人時不時的說些什麽,對著不會迴應他的墓碑。


    一直坐到天黑。


    深夜,一個中年男人走進最裏麵的監牢。


    他竟然還暢通無阻的打開牢門,邁開大長腿,進去了。


    盲眼睜開迷茫的雙眼,看向走進牢房的男人。


    很像今天抓他入獄的那個年輕男人,“你是誰?”


    “我,是陸震。”是仿佛冷的沒有感情的低沉聲音。


    盲眼眼裏閃過一絲恍然,‘那個當年被牽連,重傷女人的丈夫。’


    “你要幹什麽?”


    陸震招唿跟來的兩個保鏢,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打開帶來的盒子,取出一瓶試劑,拿注射劑吸進去。


    “幹什麽?就是讓你嚐嚐我妻子當年的痛苦。”陸震的聲音幽冷的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蹲下,撥開盲眼的衣袖,將冰冷的針頭狠狠刺進他的手臂。


    注射完成,兩位保鏢鬆開了對他的製肘。


    很快。


    盲眼在地上痛苦的掙紮,青筋暴起,嘴裏都是痛苦的嗚咽。


    陸震站在一旁冷眼欣賞,緩緩拿出手機,錄下他的視頻。


    看了一會兒,冰冷的帶著保鏢離開了最深處幽冷的監牢。


    璽莊深夜。


    容老爺子正在酣睡。


    郵箱,卻叮一聲。


    收到一份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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