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永遠陪著我。”辛路兩眼通紅的看著墨白,“我在雪人裏許下的第二個願望就是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


    “永遠……”


    晶瑩剔透的淚水從臉頰滑過,墨白看著那雙真摯純淨的眼眸,一時語噻,胸口處泛著莫名的情緒,有些酸,有些甜,這種感覺他不知用什麽詞語來表達。


    辛路的臉通紅一片,也越來越燙。


    墨白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眉頭緊蹙,“好燙,你起熱了。”


    難怪方才那般胡言亂語,雪人,願望?


    “嗯——”辛路一聲悶哼,伸出的小手被男人握住。


    “辛路?辛路?”


    聽到男人的唿喚聲,辛路睜開了眼睛,兩眼布滿著紅血色,朝著眼前的男人的看去。


    “墨白……”聲音沙啞。


    “你終於醒了。”大手摸上辛路的額頭,“終於退燒了。”


    辛路沒有再說話,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還有這屋內的陳設,這是縣城裏的醫院,以前姥爺病重的時候,她曾經來過幾次。


    她這是被送到了醫院了嗎?她病的這麽嚴重?


    對了,她身上的傷。


    辛路朝著自己的身上看去,豎條紋的病服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花。辛路的記憶有些錯亂,看著墨白那一頭短發,辛路微微揚了揚手,仿佛手心處還殘留著男人絲般的墨發。


    辛路虛弱的睜著眼,感受著手上男人傳來的溫度,一模一樣。


    “你是,墨白?”辛路問了個很傻很傻的問題。


    墨白怔了怔,再次摸上她的額頭。


    “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辛路搖搖頭,抬頭望著天花板,有些眩暈。


    “我好累,好想再睡一會兒。”


    “好,我在旁邊守著你。”


    睡夢中,辛路沒有再進入那個夢境,也再沒有看到那個夢境裏的墨白。


    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睡得很是香甜。


    兩天後,辛路的病徹底好了。


    不過,這下墨白是寸步不離開她的身邊了。


    辛路抱著睡衣無奈的朝著身後的墨白看去,“那個,我洗澡。”


    “我知道,我不會看。”男熱說。


    什麽意思啊?她的身材就那麽沒有吸引力?


    辛路的額頭上滑下三島黑線,“那個,我總不至於洗澡也會出事吧?”


    “不一定。”


    呃……


    “那個,我們家浴室下,容不下兩個人,你要是進去的話,隻怕你的衣服也會濕。”辛路繼續說道。


    “那你等我。”墨白說著轉身離開。


    啥意思?等他做什麽?辛路撓了撓頭走進浴室,稀裏嘩啦的脫掉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門還沒有反鎖,光著身子來到門口剛想上鎖,門便被墨白拉開了。


    辛路長大了嘴,站在原地呆若木雞,想著尖叫吧又怕吵到左鄰右舍。緩過神來,抄起一旁的浴巾擋在身前。


    “你,你進來做什麽?”


    墨白將自己的睡衣和辛路的睡衣放在一起,而後淡定的關上房門,鎖上。


    “你不是說我進來衣服會被打濕嗎?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們一起洗。”


    一起洗……一起洗……辛路的腦中無限循環著這三個字。


    緩了緩,男人已經開始脫起了衣服。


    辛路看著男人精壯的腰身和均勻分布的肌肉,看的眼珠子隻差沒貼在他的身上。


    就在辛路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時候,墨白突然側過身,對上辛路,“怎麽,滿意嗎?”


    聽到這話,辛路的臉瞬間紅的如同煮熟的蝦米,趕忙轉過身去,一副她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然後驚慌失措的辛路忘了自己隻能浴巾遮著自己的前麵卻沒有遮住後麵,春光乍泄也不知道。


    辛路的小心差點要跳出胸腔,她真的要和他一起洗澡嗎?


    怎麽好意思呢?


    “墨——”辛路的話還未來的及出口,男人的雙臂從後麵將她抱住,健碩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


    此刻,她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也能聽到自己心跳。


    炙熱的溫度燒烤著她,她分不清是自己的溫度還是對方的溫度。


    “我,我,我還沒準備好。”辛路結巴的話差點說不出來,聽著花灑嘩嘩的水聲,辛路覺得格外的安。


    “你不用緊張,你病剛好,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極度壓抑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輕唿在她的耳垂旁,是她敏感的左邊。


    此刻,要不是因為過於羞澀,要不是從來沒有和其他的男人真正的談過戀愛,或許辛路會忍不住反過來將男人給吃了。


    當然,事實他們隻是簡單的洗了個澡,名曰曖昧的澡。


    他們早就買好了返程的車票,初七上班,初六中午的車。


    晚上,辛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小路啊,等下吃完飯去孟姥爺家拜祭一下吧。”沈雲說。


    孟姥爺是辛路八竿子打的著的親戚,至於是怎麽拐過來的她就不清楚了,反正叫他一聲孟姥爺就是了。


    孟姥爺是前兩天的第二雪去世的,老人們都受不了寒,每年天氣陡然轉涼的時候都會帶在一些人。


    “哦,我知道了。”


    “我和你一起去。”墨白說。


    辛路已經無力拒絕了,她知道這人是跟定她了。她聽沈雲說,她高燒昏迷的時候,一直都是墨白陪在身邊照顧著,寸步不離啊。


    唉,她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攤上了個如此極品美男子外加好男人。


    說到上輩子,她記得啵啵說過,妖就是妖,妖有妖道,人有人道,妖死了也不會轉身投胎成人,妖的命隻有一次,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除非修來得道,飛升上天。


    所以不存在轉世投胎這麽一說,以前啵啵說她是大妖投胎轉世她還是半信半疑的。可一次又一次的詭異事件後,辛路開始確信了。


    妖就是妖,死了也不會投胎轉世,除非有高人相助。至於達到什麽程度的“高”辛路不用想也能猜到,能改變妖的命運,如此逆天之法,定然是高的無法形容。


    上輩子,她是妖,是狐妖,那麽那個對她時冷時熱的墨白又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墨白的前世,或者是前前世?


    “在想什麽?”墨白的聲音打斷了辛路的思路。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說到這,辛路意識到沈雲還在場,瞪大眼睛,睜眼說瞎話,“唉?什麽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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