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亡靈被鎖鏈纏住,一時之間難以掙脫。


    下一刻,通體幽黑的法杖抵在白裙亡靈的喉前,清冷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快說,誰是兇手?”


    白裙亡靈感覺到從喉前傳來的森森殺意,身子僵住,放大的瞳孔直直的看著麵前的墨袍男人。


    “兇手,是誰?”半天說了一句讓眾人無語的話。


    “我忍耐力有限,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墨白的聲音變得更加清冷起來。


    白裙亡靈渾身一個發顫,突然抱住頭,“對啊,是誰殺的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不知道。”


    看到這一幕,辛路和戴著黑豬麵具的秋諾相互對視一眼。


    就在墨白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白裙女人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了。”


    我去,你這記憶還帶間歇症的?辛路無語的在心中吐了吐槽。說起來也奇怪,之前她麵對亡靈還嚇得不要不要的,自從這個墨袍男人出現她就一點也不害怕了。不僅是這才,之前兩次也是。


    “是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大小姐,想阻止我報仇?她一定知道是誰殺了我,我要找到她——”白裙女人一激動起來,五官瞬間變得扭曲,時而凸起,時而凹陷,甚至是五官的位置變得十分奇葩。


    越激動,身上的青斑越是蔓延的飛快。


    “快點滅了她!”秋諾朝著墨白說了句。


    墨白點頭,隨即手上一個用力,剛要將法杖插入亡靈的身體裏,突然一陣強烈的陰風吹來。


    風力十分強勁,辛路抓著旁邊的大樹依舊感覺自己有種要被吹跑的節奏,這是刮台風了嗎?就在辛路這麽想著的時候,一身穿玄袍的男人出現在白裙亡靈的身旁。


    玄袍男人臉上覆蓋著一層氤氳,和墨袍男人麵部上的氣息很是相似。


    是驅魔師?不過,又好像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說不出來,硬要說的話,直覺吧。


    玄袍男人看著束縛在白裙亡靈身上的鎖鏈,手持法杖,對著鎖鏈擊去。


    啵啵眼疾手快,迅速收迴鎖鏈,化迴雙耳,嚴陣以待的看著玄袍男人。


    “跟我走。”玄袍男人抓上白裙亡靈的手,剛一個淩空虛渡,一通體幽黑的法杖便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玄袍男人猛地側頭,手掌朝著法杖擋去,掌心上赫然出現一個旋渦狀的印記。印記不斷的旋轉著,生出一陣陰風將法杖堪堪擋住,手臂一震,法杖被擊了迴去。


    墨白上前一躍接住法杖,剛想再動手,玄袍男人手掌心的漩渦飛速旋轉起來,陰風大作,吹得公園裏的垃圾咣當作響不停的滾著。


    啵啵迅速膨脹起來將秋諾護的嚴嚴實實,至於辛路,瘦弱的身子比垃圾桶好不到哪裏去。好在差點和垃圾桶一個下場的她被墨白攬在懷裏,這才沒有飛滾起來。


    五分鍾後,風停。


    玄袍男人和白裙亡靈消失了,墨白看著縮在自己懷裏的辛路眉頭一蹙,一把將她推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被用力推開的辛路直接一屁股摔在草坪上。


    什麽情況?他,他,他剛剛不是……


    墨白轉身不去看她,頓了幾秒,隨即朝著戴著黑豬麵具的秋諾走去。


    “你要幹什麽?”啵啵攔在秋諾的麵前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秋諾也很好奇,他找她做什麽?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墨白從懷裏掏出一裝著銀手鏈的塑封袋。


    啊?秋諾更疑惑了。


    這不是她的手鏈嗎?辛路瞪大了眼睛瞅著,她還以為丟了,沒想到竟然在他那裏。


    “你的。”墨白將銀手鏈遞到秋諾的麵前。


    秋諾愣了愣,隨即想到自己戴著辛路的麵具,而且之前她聽她說過銀手鏈的事,原來他把她當成辛路了。


    “是我的,謝謝。”秋諾從墨白的手裏接過手鏈,朝著辛路瞄了一眼。


    見墨白還完手鏈還沒有走,秋諾問了句,“還有事嗎?該不會是想讓我請你吃飯吧?”


    嗷嗷嗷……能不能別說多餘的話?辛路抓狂。


    聞言,墨白轉身離去,剛走幾步停了下來,“你是陰陽廳的人?”能輕易的畫符用符,也隻有陰陽廳的人能夠辦到……


    秋諾挑了挑眉,“你猜。”


    辛路扶額……她不是那樣的人好不好……


    墨白不喜歡打啞謎,也從不和人打啞謎,直接走開。


    “等等!”秋諾叫住墨白,“你呢?驅魔廳的?千萬不要跟我說一樣的話。”


    我去去,你這是搭訕呢?大姐,你要搭訕就自己搭去,能不能不要用她的身份。此時的辛路是無語淚流成河。


    “不是。”墨白淡淡的吐了句。


    “那就是驅魔學院的了?”秋諾繼續問道。


    墨白搖搖頭。


    “好吧,我相信你,嗯……你電話多少?”


    辛路猛地抬頭,大姐,你這是做啥,你犯花癡啊你。


    墨白微微蹙了蹙眉,一時間氣氛僵住。


    片刻之後,墨白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和本,寫了一串數字遞了出去。


    辛路傻眼了,真給了,這大姐真是有本事啊!


    遞出紙條之後,墨白迅速離去,迴到車上之後,心噗通噗通止不住的狂跳。他剛剛做了什麽?怎麽會這樣?中了邪?


    秋諾把麵具還給了辛路還有手鏈,辛路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用我的麵具?”話說,你不是很嫌棄它的嗎?


    “你以為我想用啊,我看白裙亡靈要對你動手,剛準備衝出去結果發現我忘帶麵具了,後來我在車裏找到你的麵具,所以就隻能湊合了。”


    好吧,她知道真相了,怪不得那麽長時間不出來救她,感情是跑迴車裏找麵具去了,嗚嗚嗚……


    “這個給你,收好。”秋諾將墨白留下的紙條塞到辛路的手心裏。


    辛路一愣,“給我?”不是你要的嗎?給她做什麽?


    “傻瓜,我是替你要的。”秋諾賞她一個大白眼。


    啊?辛路再次愣住,“替我要的,為什麽?”


    “你丫,讓我說什麽好,天天讀死書,人都讀傻了,當然是幫你泡男人了。”


    “泡,男,人?”辛路的大腦徹底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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