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丫鬟都很好奇看著屋子裏,那位新來的丫鬟是誰。


    “你看見了嗎?太子書房那位丫鬟到底是誰啊?”


    “我也很好奇這人到底是誰,穿著一等丫鬟的衣服。那長相一點也不像丫鬟,哪裏有當丫鬟長得那般國色天香。”


    “以前太子殿下書房誰也不能進去,就連打掃都是劉富子去掃。更別說是女子進去打掃,現在太子身邊還站著一位美人替他磨墨。”


    “喂喂,你們發現了沒有。太子身邊站著的美人與他看起來真的好般配,郎才女貌,一個磨墨,一個握著毛筆寫字。紅袖添香,簡直是太般配。”


    “嗯嗯……”


    “你們幾個,都把手裏活計做完了嗎?有時間在這裏嘮嗑?皮癢癢了是吧。”


    幾個丫鬟聽見劉福子的話,瞬間散開。


    在書房裏的秦舒言,除了磨墨就是泡茶。


    覺得閑得無聊,也在一旁拿著筆開始畫畫。


    他握著毛筆認真又專注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


    她簡單在宣紙上勾勒出他臉部線條的輪廓,又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長相。


    將他模樣刻畫在腦海裏。


    握著毛筆描繪著他的眉眼,鼻子,薄唇……


    太子握著筆尖想蘸墨汁的時候,發現沒有墨,抬起頭。


    發現她坐在自己身邊,握著毛筆認真畫畫的樣子,一雙眼睛靈動又特別有神專注的在那畫著。


    有些好奇她畫什麽。


    靠近她,發現她正畫著一個男人。


    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沉著聲音說道:“你在畫什麽?”


    “畫一個好看的男人。”秦舒言沒有抬起頭,低著頭專注繼續畫著宣紙上的畫。


    “三皇子?季時宴?”


    “怎麽可能畫他,他也配嗎?”她認真畫著手裏的畫,沒有聽清楚季行簡話裏有話。


    “不是他,那是誰?國公府那位沒長開的小世子爺?”


    秦舒言提筆點上畫中男子的眼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終於畫好了。”將頭轉向太子。


    她剛剛好像聽見太子提到有關國公府,便問道:“你剛剛說國公府世子,他怎麽了?”


    “你畫的是小世子?”這畫的都是什麽啊,畫中的男子,嘴唇厚,筆墨下的又重。


    除了人的神似以外,這大鼻頭,厚嘴唇,哪哪都不像。


    醜的不像個人。


    但是,卻很像國公府的小世子,在他眼裏,小世子本來就長的不怎麽樣。


    “這怎麽會是國公府齊世子呢?你沒看出來?這人就是你啊!畫的多像啊。”秦舒言不禁感歎著,她的畫功好像又進步了。


    太子揉了揉發麻的太陽穴,念著心經,咬牙切齒說道:“你拿著筆去角落裏蹲著,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能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人簡直就是在氣他。


    罵不得,打不得,還變著花樣氣他。


    季行簡從來不知道,他的脾氣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


    竟然沒有拿刀殺她,他想了想,估計還是心疼那十五萬兩。


    畢竟是他花了十五萬買迴來的人。


    秦舒言乖乖的舉著筆到角落裏蹲著。


    看向坐在書桌前的他。


    他五官矜貴冷俊,不笑的時候,流露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場。


    他看起來氣的不輕。


    哼,誰讓他老是欺負她。


    她做完這事後,心底是暢快了,但是好像真的把人給惹生氣了。


    “殿下,你掀開書桌上第一張宣紙看看。”


    季行簡拿開上麵蓋著一層的宣紙,看見宣紙下一幅畫。


    畫中的男子正是他,他坐在書前認真看奏折的他。


    畫的一模一樣。


    就連他的神韻也都畫出來。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快便消失不見。


    “殿下,現在這張才是你。剛剛那個是我逗你玩的。”


    “起來吧!恕你無罪。”說歸說,她這畫功還真不錯。


    就是心眼有點多。


    喜歡搞心態。


    調動情緒。


    這不順手壓壓她,日後肯定會翻天。


    “去庫房領鏽線,鏽個錢包,順便磨磨你的性格。”


    秦舒言頭頂好幾個問號。


    “不想去?”


    她聽出來了,若是她不鏽荷包,指不定還有其他事給她做。


    乖乖去庫房領了布,還有針線。


    老老實實走到他麵前說道:“殿下,我是真的不會鏽,若是鏽得不好,能不能別懲罰我?”


    “鏽不好,晚飯別吃了。”


    “啊……”


    秦舒言神情像是蔫了一朵花一樣轉過身去,坐在椅子上,在錦緞布塊上,勾勒出一朵花。


    握著手中的針線,一針一線的繡著。


    太子見她專心刺繡的樣子,突然間竟覺得有點可愛。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將手中的畫收了起來。


    嘴角微彎。


    心想,若是想要治治這跳脫丫頭的性格,還得靠美食誘惑。


    秦舒言不知道太子心裏麵的小九九,她滿眼都是怎麽把這錢包繡好。


    很快到了晚上準備吃飯的時。


    秦舒言手中的錢包也繡好了,鬆了一口氣:“終於趕在晚飯的飯點時間,把這錢包繡好。”


    “殿下,你看看我繡的怎麽樣。這可是我第一次刺繡,沒想到繡的那麽好。”


    太子見她揚起手中的錢包,嘴角微抽:“哦,你手上繡的是什麽?”


    “一朵荷花。”


    她不說還真沒有發現出來,她繡的是朵荷花。


    倒是像一片葉子,他沒說出來。


    “額……勉強也還行。”


    秦舒言見他沒有責罰,嘟囔道:“我這是第一次繡,繡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嗯嗯。”


    她見太子罕見沒有迴懟她,嘴角笑意加深。


    就連吃晚飯的時候,都吃的特別的香。


    吃過晚飯後。


    太子收到密信,離開太子府。


    她早早衝涼,便睡著了。


    一直睡到半夜。


    太子穿著一身玄衣,一雙幽深的眼眸布滿血絲,手握成拳。


    雙頰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抿緊雙唇。


    屋子裏彌漫著一縷淡淡的蓮花清香湧入鼻尖,似有若無的勾著他。


    他想獲取的更多。


    他咽了咽幹啞的喉嚨。


    走向她睡的小床。


    透著微弱的光,看著她,她裸露在外光潔白嫩的手臂。


    緊緊看著她。


    雙眸呈現出的血絲更加明顯。


    睡夢中的秦舒言,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隻鷹緊緊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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