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了我兒?”皇後看著自己的孩子昏迷在床上,生死不知。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帕子,壓低聲音嗬斥。


    曾文傑看著四周圍穿著華貴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害怕的站在那裏。


    他從小到大在國公府為非作歹慣,無論他做什麽,府裏的人都會忍著他,讓著他。


    何曾受到這麽大陣仗的審問。


    曾老太太扶著拐杖,狠狠敲打在曾文傑的腿上,罵道:“孽畜,你怎麽敢,怎麽敢傷了太子。”


    “還不快快跪下。”


    曾文傑撲通跪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石頭砸太子臉上。


    “不是我,真不是我。”曾文傑一口否定,他想著,隻要自己不承認這事就不會賴他身上。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拿石頭扔太子。


    砸傷太子對他有什麽好處。


    他又不是傻子。


    皇後被眼前年紀小小的潑皮無賴氣得握緊帕子,緩了一口氣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都冤枉你了?”


    “迴皇後娘娘,不是我……”曾文傑能感受皇後娘娘威迫感。


    他越說越心虛。


    “照顧太子的人都死哪去?”皇後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


    “迴皇後娘娘,國公府的小世子說謊,明明是他拿石頭往咱們家太子額頭扔過去。”


    “對對。”


    “就是他。”


    幾個太監,幾個宮女都出來指證曾文傑。


    “曾文傑,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對本宮的兒子?他可是太子,若是他出了什麽事情,你這條命也不要了。”


    “動了殺太子的心,那便隻有死罪一條。”皇後看著曾文傑,她真的很想走過去狠狠扇他一巴掌。


    “你現在還不如實招來嗎?”聲音帶著上位者的氣勢看著眼前不過隻有十歲的孩子。


    曾文傑一聽到自己可能會死,嚇得大哭。


    聲音都在顫抖著:“皇後娘娘饒命啊!”


    “我說,我都說。我那石頭本來是用來砸我的繼母,我看到她往池塘邊過去,邊想著用石頭往她後腦勺扔過去。


    沒想到,扔到太子。


    皇後娘娘明察,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太子。”


    曾文傑害怕身體都在顫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們國公府養的是什麽豺狼惡鬼,小小年紀竟然生了這麽惡毒的心思。”


    此話一出。


    曾老太太連忙磕頭認罪,求饒。


    曾誌遠聽見徐雯雯身邊丫鬟在找她,抽身跟著往徐雯雯方向過去。


    秦舒言跪在地上迴話:“求皇後娘娘網開一麵,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


    她故意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壓低聲音很委屈又帶著顫抖。


    她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裏,一看就是被人威脅。


    言不對心。


    “你就是剛嫁入國公府的繼母?”皇後看著眼前膚色蠟黃的女子問道。


    “是。”


    “你有什麽委屈可以跟本宮說,不用害怕,有本宮替你做主,本宮倒要看看誰還有那麽大的膽子。”


    “民女的頭就是他砸的,在府裏,曾文傑曾經說過一定要殺了我,隨便在國公府找個人都知道。”秦舒言故意假裝自己特別的害怕。


    “好好,曾文傑。小小年紀就如此十惡不赦,來人把他押入天牢,交給刑部司發落。”皇後咬牙切齒說道。


    曾老太太想求情,可當她開口,話到嘴邊又咽迴去。


    國公府現在狠狠的把皇後一族得罪了,以後怕是不好過。


    她狠狠瞪了一眼秦舒言,這個沒有用的東西,連求情都不會。


    有什麽用。


    曾文傑被人拉下去的時候,嘴裏哇哇大哭:“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秦舒言那個賤人。”


    一個男孩子,隻有十歲,開口閉口都是賤人。


    秦舒言裝作被眼前一老一小嚇得渾身顫抖。


    “曾老太太,若是你覺得本宮這事處置有任何異議,可以去皇上麵前說說。”


    曾老太太哪敢,整個大夏國誰不知道皇帝最寵的便是皇後。


    若是這事鬧大了。


    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滔天富貴,怕是化為灰燼。


    煙消雲散。


    秦舒言看向太子小小的一張臉有些蒼白,有些心疼,他替自己受了無妄之災。


    朝皇後行了個禮,說道:“皇後娘娘,民女從小在鄉野間長大,手裏恰好有一物可以替太子殿下治療傷口。


    這藥用過後,太子殿下很快變醒來,而且傷口能愈合的很快。”


    她想減輕太子身上的痛苦。


    “你有此法?甚好。”皇後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看了秦舒言一眼後,便覺得她特別合她眼緣。


    秦舒言在係統那裏兌換了些治療外傷,能夠消炎的藥。


    “民女願意一試。”她從自己的懷裏倒出一些藥粉。


    在太子額頭上剛倒下藥粉。


    太子額頭上的血止住。


    太醫也被眼前神奇的一幕給驚住。


    “皇後娘娘,血止住了。”


    “好好好。”皇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血止住就好。”她怎麽不知道,若是太子傷口處理不好,人不醒來,半夜還發燒。


    那她兒子的命恐怕是……


    她不敢往下想。


    “皇後娘娘在等一會,太子很快就會醒來。”秦舒言故意沒有看到太醫們都在饞她手中的藥粉。


    這是她從係統那裏兌來的東西,估計製作成分不同。


    即使給了他們,他們複刻不出來。


    “母後,兒臣令母親擔心了。”太子最開始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乎乎。


    現在覺得自己的額頭一片清涼,很舒服,不痛。


    “好好,隻要你沒事,一切都好。”皇後今天的心情起起落落。


    她看到兒子醒來,皇後此刻繃不住。


    流下眼淚。


    “你叫秦舒言是吧?”


    “是,民女。”


    “你救了太子,你有什麽想要的,本宮能做到都可以答應你。”


    “皇後娘娘,民女有辦法替太子額頭上的傷口做到不留疤痕。”


    “你想要什麽?”


    “日後會告訴娘娘。”


    “好。”


    “皇後娘娘,百花宮殿角門走水了。”宮女有些驚慌失措的稟報著。


    “讓人去滅火。”


    “已經讓人去滅火。”


    “娘娘,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秦舒言看著床上精神抖擻的太子。


    “嗯嗯!”皇後看著兒子精神奕奕吵著想吃東西。


    心裏才安定一些。


    她貴為一國之母。


    邀請大臣官眷進宮賞月,現在宮裏出現走水的情況。


    她理應站出來好好安撫她們。


    兩人剛趕到百花宮的一個偏殿前聚集很多人站在那裏。


    屋子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男男女女一同在一起的聲音。


    在場一些婦人,聽見這個聲音。


    臉忍不住紅透。


    她們又不是那些未經人事的姑娘,什麽都不懂。


    “嗯……”


    “啊……”


    “遠郎……”


    “雯雯,你這個浪女人,喊那麽大聲,是想將在場的人都喊來嗎?”


    皇後聽見屋子裏的聲音,氣得臉色鐵青,緊緊攥緊手中的帕子。


    “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宮裏做這些破事?”皇後身邊的劉麽麽咬碎一口銀牙罵道。


    在場的人。


    曾老太太一臉慘白的臉色,進宮一趟,她的乖孫不知道被關進牢房。


    想起孫子犯下的大錯,差點搭上整個國公府。


    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富貴生活就沒有了。


    她聽見皇後身邊劉麽麽的話,開口附和討好皇後娘娘。


    “就是,不知道誰這麽不要臉。竟然敢在皇宮裏做出這種醜事。


    趕緊把這對賤人爛貨揪出來,拿去浸豬籠才行。”


    曾老太太一邊討好皇後娘娘,一邊小心翼翼問道。


    她本身就是一個妾室上位,加上她是一個心思狹隘又沒有什麽本事的人。


    更加不知道這種場合需要說什麽。


    她話音剛落,周圍的人臉色都像看好戲的盯著曾老太太看。


    皇後沉著一張臉說道:“派幾個人將裏麵的人抬出來,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麽不要臉,敢在宮裏做出這種事情。”


    “是,皇後娘娘。”


    曾老太太心裏暗自得意,起碼,這場宴會裏不是隻有她家裏的人出醜。


    還有更出醜的人。


    秦舒言將曾老太太眼底暗自得意的神色看在眼裏,她真想看看曾老太太被打臉的樣子。


    徐雯雯竟敢在她茶杯裏下猛藥,她竟敢起這麽歹毒的心思,那就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隻是不知道屋子裏那個替她解藥的人會是誰。


    徐雯雯藥性被解的七七八八。


    此時腦子裏清醒很多,看著麵前不著片縷的曾誌遠。


    他似乎帶著一種疲憊不堪的神情。


    正當兩人還在想做些什麽事情……


    門被人打開。


    門口被人一窩蜂衝進來。


    兩人木楞躺在那裏,震驚的嘴唇都在發抖:“你們誰。”


    “你們這兩個賤胚子竟然敢在宮裏做出苟且的事情,還有膽子問我們是誰。”宮裏的太監尖著嗓音說著,語氣很不屑問道。


    “趕緊把你們的衣服穿上,在這裏丟人現眼。”


    太監宮女沒有看清二人的長相,他們被羞的臉都不敢抬起來。


    衣服隨便穿的鬆鬆垮垮,便將裏麵兩人推了出來。


    兩人出來後。


    捂在臉上的手被太監扒開。


    眾人這才看清楚剛剛在裏麵做不知羞恥事情的兩人樣子。


    “原來是國公爺。”


    “那個是不是徐雯雯,他們居然做出醜事。“”


    “徐雯雯,你看她的臉……”


    “還有這兩人剛剛在裏麵真不要臉。”


    “可憐尚書府的秦姑娘,剛嫁過來就承受這事。”


    “你別忘了,國公爺本身就是一個庶子,隻是命好當了國公爺。這種人底子就是壞胚子,敢做這些爛事。”


    “剛剛不是有人說,把人浸豬籠。”


    “曾老太太,養出來的人都這樣,難怪當年那些說她就是勾欄裏出來。”


    曾老太太這次是真的裏裏外外都丟了個幹幹淨淨。


    臉是臊得慌。


    “來人,替本宮將兩人關到天牢裏,等日後浸豬籠。”皇後看著眼前一對賤男惡女。


    有些同情的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秦舒言。


    以為她會傷心。


    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一起,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


    結果從她眼神中看到了淡定的神色。


    “皇後娘娘,我冤枉的。”曾誌遠聽見自己要被浸豬籠,求生欲望特別強烈跪在地上。


    “冤枉?”


    “對,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蓄意勾引我。是她引誘我在先,我才會犯下錯事。”曾誌遠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把他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秦舒言就知道這兩人根本就是一路貨色,隻是稍微施加壓力,他們就開始為了自身利益。


    把過錯給別人。


    “這種事情一巴掌拍不響,你若是正直又怎麽會做這種事情。而且,你這樣做法知道是什麽嗎?就是人渣,自己舒坦了。把罪名推給女人,難道是她的錯嗎?”秦舒言故意將話偏向徐雯雯。


    徐雯雯一聽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她心裏也認同秦舒言的話。


    他想拋棄她,不可能。


    “曾誌遠,你現在提褲子不認人是吧!我替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就這麽對我?”徐雯雯被氣的太狠,什麽話都說出來。


    曾老太太自從看見兩人從一個屋子裏出來,她的腦袋就開始嗡嗡嗡響。


    當聽見徐雯雯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她昏迷倒在地上。


    “全部帶下去,將這事稟報給皇上。”皇後沒想到國公府竟然是個毒窩。


    更加的同情秦舒言,剛嫁過去隻有大半個月。


    蠟黃的臉,灰頭土麵。


    這樣的人,也很難入那人渣的眼睛。


    也好,不用被那人渣糟蹋。


    “皇後娘娘,臣女嫁入國公府半個月,還是完璧之身。臣女想求皇後娘替臣女解了婚約,別無所求。”秦舒言覺得這個時候比較適合說這個。


    她算了算了時間,國公府大公子曾誌明,我想了想給他藥到現在,應該也有大個月。


    不知道,他會恢複到什麽程度。


    還有些期待,這種多年癱瘓在床的男人,被自己妻子折磨多年。


    還有他那個好庶弟。


    反擊起來一定很精彩。


    她把曾家那幾個人渣,攪了七七八八,相當於給曾誌明送枕頭。


    “好好,好孩子,本宮與皇上商量,怎麽替你把婚約解除的漂亮些。”皇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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