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書看著手心裏的玉墜後麵刻著一個言字。


    “她是誰?”腦海中不經意間浮現出她的容顏。


    女子泡在浴桶時,烏黑的長發濕漉漉披在肩上。


    一雙水潤的眸子。


    不點而赤的唇。


    女子生得極美,世人常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可那女子偏偏全占了。


    隻是掩嘴輕笑的一個表情,便能輕易奪人心魄。


    喉間湧動。


    眼神微眯。


    輕輕將蓮花玉墜湊近鼻尖,淡淡熟悉的氣息。


    他記得很清楚在菩提寺從那個皮膚很黑的女子身上聞到過。


    這個氣息。


    淡淡的蓮花香。


    獨特,好聞。


    眼底深意加深,勾起心裏濃烈的興趣,低壓的聲音淡淡:“尚書府千金秦舒言,有趣。”


    站起了身子,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有些無奈,慵懶說道:“簡直就是妖精……”


    秦舒言穿了隱身衣從春風齋離開,剛剛離開的急,順手從素王屋子的架子上拿了件衣服。


    披在身上。


    快速的遮住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


    “係統,你的虛擬路況怎麽會導向到肅王的住處?”


    “國公府與肅王府距離較近,加上是新開發出來的板塊,還在試用階段。


    一時之間導錯路線。”


    “肅王住隔壁?”秦舒言想起剛剛在浴桶裏看到肅王豐神俊秀,溫潤爾雅俊美模樣。


    他臉紅的模樣。


    他屬於禁欲又高冷的男人,高嶺之花。


    讓人忍不住想他摘下來。


    至今都感覺到胸口那處輕微的顫意,還有他剛溫柔拿著帕子輕輕洗的觸覺。


    心口處不禁意勾起絲絲酥麻。


    “是的,宿主。”


    “下次,有空去他屋子裏溜達一下。”秦舒言突然很想逗逗肅王。


    溫潤如玉。


    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雪鬆香夾著淡淡的藥香。


    心跳的有些快。


    “宿主,你想做什麽?”係統不明白宿主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


    “當然是,撩最禁欲的男人,摘最美的高嶺之花,將高嶺之花扯下神壇。”秦舒言越想肅王剛剛的模樣,越覺得有意思。


    迴去後,發現肅王的衣服真的很寬大,將衣服塞到廂子底下。


    換上她自己睡衣。


    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著從係統那裏兌換來的換顏丹。


    將一身雪膚一般的皮膚掩藏在銅膚下。


    臉上的皮膚蠟黃,還有許多雀斑,就連頭發絲都是幹燥枯黃。


    她看著鏡子中的臉,很滿意自己如今的樣子。


    “不錯,這麽醜的樣子。起碼能夠給國公府曾誌遠吃個啞巴虧。”


    第二天早上。


    秦舒言在房間裏吃著小廚房裏燉的雪燕,還有炭火燉的花膠雞粥。


    又香又甜,味道還很好吃。


    小口小口,慢條斯理的吃著。


    國公爺曾誌遠一直在西廂房快天亮才出來。


    迴去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衣服來到。


    那個醜女人的房間。


    剛踏入初雨閣。


    曾誌明便看見秦舒言一張雀斑又蠟黃的臉,頭發幹枯又幹燥。


    脖子,手腕更黑。


    這種女人,居然是他的夫人。


    他好像被人硬生生喂了一把老鼠屎吃了一樣難受。


    她吃東西倒是是斯文,可是配不上這張醜陋的臉。


    心裏悶著一口氣,居然為了這個醜女人打了兒子。


    陰沉了一張臉問道:“我們要給老夫人請安,你怎麽迴事?還在這裏吃好喝好。”


    看清她碗裏的雪燕,臉色更不舒服。


    她既然吃得那麽好。


    “雪燕?”


    “嗯?我不能吃?昨晚磕到頭,你不是說好好補償我嗎?


    看來你也就隻會做做表麵功夫,虛偽的人。”秦舒言自從昨晚見證了這個男人是如何淩辱他哥。


    她覺得,這種人,簡直就是一個爛人。


    一個惡棍。


    沒想到,看著人模狗樣。


    做的卻是狗做的事情。


    曾誌遠被她赤裸裸的鄙視,心裏很不痛快。


    壓抑著想打人的衝動。


    眼前的女人看著醜,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


    “沒有,你吃,庫房還有很多補品。”他若不這麽說,以她嘴碎的樣子。


    不出第二天,整個府上都傳出他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小翠,聽見了沒有?待會去庫房給你小姐我拿雪燕,人參,什麽貴的拿什麽。”秦舒言撫著額頭,那位置用白布條包裹著。


    曾誌遠看著麵前的女人,貪小便宜,沒見過世麵。


    心裏狠狠的鄙視著。


    不愧是農村出來的女人,這麽沒有分寸。


    咬牙切齒。


    “應該的。”曾誌遠心裏在盤算著怎麽給她下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嗬……”真假,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卻能做到雲淡清風。


    這種人,才是最惡心。


    秦舒言不在意,她有的是時間好好報複他。


    雁過留痕,無論他做過什麽都會留下痕跡。


    曾誌遠聽見她鄙視的語氣,握緊拳頭。


    他坐在這裏足足一個時辰,她吃足一個時辰。


    門外小廝過來。


    “爺,老夫人那裏正等著你去請安呢。”


    “嗯。”


    “哎呀,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走吧!”曾誌遠被她一手明晃晃的冤枉,給震驚。


    “嗯,我頭有點疼,走不了快,你先過去。”


    曾誌遠把所有的耐心都耗費在她吃早餐那,他不想跟她一塊兒待得太久。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了她。


    秦舒言看見曾誌遠那人渣的臉,陰沉沉。


    說實話,挺爽的。


    但是。


    與他們對原主那種程度相比較,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這才哪到哪。


    她一路走的很慢,來到老夫人的屋子裏。


    她從係統那裏了解到,現在的國公爺以前是個庶子。


    老夫人是庶子曾誌遠的母親,現在癱瘓在床成為一個廢人的曾誌明是世子。


    原本國公爺是世子曾誌明。


    十一年前突然暴病,被癱瘓在床。


    國公府的承爵便落到曾誌遠身上。


    要說,這事沒有那人渣的手筆。


    她是半點都不信。


    覬覦大嫂,侮辱大哥。


    嗬,這種人簡直就是黑心肝。


    她撫著額頭,作出難受的樣子。


    “老夫人,昨晚受傷的頭還在疼呢。”秦舒言看著屋子裏曾老夫人陰著一張臉坐在那裏。


    曾老夫人聽到她的話,原本想當場發怒的語氣。


    瞬時間咽了迴去。


    事關她孫子的名聲。


    “有心了。”心口不一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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