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握著她的手,站起了身。


    傾身靠近她,熟悉好聞的蓮花香再次襲來,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她在他夢中溫泉池,大膽又懵懂的模樣。


    咬緊後槽牙,頭輕輕一歪,一隻手輕撫在她的臉上。


    眼底深埋的戾氣再次浮起,撫在她臉上的手握得更緊一些。


    傅硯辭一字一句道:“本王不是你輕易可戲弄的人,今天,本王便告訴你。


    本王, 當真了。”


    他將自己的薄唇輕靠在她紅唇上,將她眼眸中震驚又害怕的神色看在眼裏。


    他在她的紅唇輕輕蓋上屬於他的印章。


    他怕自己唐突的舉動嚇到她。


    不敢停留太長。


    她遠比他想象中更甜,更美。


    鼻尖輕蹭在她鼻尖上:“後悔當日說喜歡本王了?”


    “不是…… ”秦舒言腦子還停留最開始的震驚當中。


    他不是厭女,厭到但凡想要勾搭他的女子,都沒好下場嗎。


    他怎麽就突然親上她了。


    傅硯辭聽見她的迴答,愉悅的笑出了聲:“嗯……”


    秦舒言無論看幾次傅硯辭都覺得,女媧娘娘在捏人臉時,一定是特別的偏愛他。


    將他塑造的那麽好看,長著一副絕無僅有的好皮囊, 猶如天上下凡的謫仙。


    還帶幾分笑意。


    秦舒言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心不淡定了。


    起初時。


    她隻是抱著做任務想將他攻略。


    現在。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吃他的顏。


    而且,他剛剛是真的很撩。


    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咻一下的通紅。


    腦子僅存一絲尚未被美色耽誤。


    想起上一世,他當了暴君。


    厭女,殘暴, 引得天齊國百姓民怨四起,哀歎連天。


    冷心絕情。


    她開心的神色瞬間蔫了下來。


    頭疼著,怎麽將他掰正過來。


    心想,他現在已經將府上的人皮燈籠扔走,調一調應該還是能調好的,問道:“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何事?”


    傅硯辭拿起身邊的木盒子,放在她手上。


    “打開看看。” 他剛才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能感覺出來,她好像不太開心。


    他心口處好似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輕抿著唇,克製著。


    或許是,他剛剛太突然,把她嚇倒了。


    慢慢來,細水長流。


    秦舒言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炙熱的目光,有點不太適應。


    接過木盒。


    心裏忍不住吐槽道:傅硯辭啊傅硯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怎麽突然變成這樣。還是被鬼附身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活像想要吃了我一樣。


    低頭打開奢華的木盒。


    被盒中的一把漂亮的弓箭給震驚住。


    拿起弓箭,握手的地方鑲了珍貴的貴珠,比普通的弓箭要小很多。


    她握在手上,很趁手。


    她握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感受著弓箭的重量。


    頓時喜笑顏開看向傅硯辭:“九王爺,這是什麽弓箭?好小,又不重。 ”天齊國規定女子隻能在家相夫 教子。


    不準出來拋頭露麵。


    更別說能擁有一把像手中的小弓箭。


    她是打心裏感到開心。


    傅硯辭剛剛又偷聽到她心裏的話,自聽見她說自己有可能被鬼附身時,他渾身一僵。


    從她眼神看到一縷細微的怯意。


    她真真是膽小,他剛才的確是嚇到她了。


    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


    看著麵前的笑得比花還燦爛的笑意,隻因一把弓箭。


    他竟不如一把小弓箭令她開顏。


    弓箭是他準備,四舍五入他喜歡的也是他自己。


    這般想著,自是通透了許多。


    “這把弓箭是本王讓人特意按照你手的寬度所製。”傅硯辭低頭抿了一口加了甜的花茶。


    很甜。


    秦舒言聽見這話,忍不住提出疑問說道:“王爺,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手寬?”


    她記得他們見麵也就那麽幾次,而且也沒有做出什麽不合乎禮的事情。


    連手也沒有握過。


    除非在他夢裏。


    意識到什麽,臉咻一下變得更燙,更紅。


    在夢裏她的手不知被他的手握過幾次,夢境裏握過的手,他也記得那麽清楚嗎。


    這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玩起來比她還狠。


    傅硯辭似乎也是想到了夢中的場景。


    掩飾自己的尷尬,手握成拳輕頂著唇邊清咳一聲:“咳咳……”


    小姑娘臉皮那麽薄,他若說出是夢裏。


    怕是不妥。


    沉聲道:“目測出來。”


    “王爺,你是真厲害。”


    傅硯辭被這一聲厲害忍不住想到其他地方,厲害嗎。


    他其它地方更厲害。


    “嗯,你喜歡就好。”


    看著她握著弓箭愛不釋的手,嘴角忍不住勾起:“下次,帶你去學箭如何?”


    “嗯,好啊。”秦舒言摸著弓箭更喜歡。


    迴到忠勇候府。


    將弓箭與她多年收藏的心愛玩具一同放在一起。


    秦菌菌提自己所製的糕點過來。


    她入府的晚,按理說她比秦舒言大三天,理應她為姐姐。


    爹爹說,言言是府中的三小姐,不好更改,便讓她出生日期改成小秦舒言三天。


    理應她應該是姐姐,現在倒成了妹妹。


    上一世,明明她才是秦家三小姐。


    現在成了秦四。


    剛踏入秦舒言的院子,院子很大,假山,奇花林木處處都透著養得很細心。


    與她跟姨娘住的地方相比較。


    她這院子不單大的多,處處透著奢華又精致。


    她屋子更是,樣樣都奢華,就連擺件都是稀奇貴重。


    相比較之下。


    她那個院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忍住心裏的酸水。


    緊緊攥著木盒子,憋著笑意喊著:“三姐姐,中午的時候妹妹也來過你這裏。聽下人說你出去了,妹妹,總算是等到你了。”


    秦舒言接過月桂遞來的花茶,看向秦菌菌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裳,她身材屬於中規中矩。


    她極會揚長避短,腰帶往上係,無意將她腿拉長。


    她屬於我見猶憐那類人。


    卻又能輕易勾起男人保護欲,表麵一副天真無辜。


    背地的手段卻比誰都來得狠毒。


    她連對秦菌菌做表麵功夫的耐心都沒有。


    聲音透著一股冷意說道:“等我做甚?”


    秦菌菌感覺到秦舒言身上高貴冷豔的氣勢,這是嫡庶之間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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