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籌地皮錢
我這個80後的村官路 作者：耒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大夥有說有笑地抓鬮，或喜笑顏開或埋怨不已，我倒是無所謂，抓到了得動腦筋弄錢，沒抓到反正還有第二期第三期。不過，譚文生提出跟我合夥做，倒是合適的搭檔，都是經驗豐富的基建小老板，可以少踩坑，人家外行敢做，我們就更敢做了。
又出來了三四甲鉤，算起來隻有四個鉤沒出了，可後麵連我還有十一二個人沒抓，30%的機會，看手氣吧。
卜元成開始抓了，他神氣十足，先合掌閉眼念句財神保佑，然後把手伸給箱子，遲遲不拿出來，左翻一個右拔一個，惹得大家笑他，明明抓到了又丟了！最後卜元成大叫一聲，抓起一個擺到桌上，江大勇慢慢打開，再向大家一揚：“空白！”
當即梁鯤就打趣道：“你甲卜老板，明明抓到了，又要丟掉！”
卜元成沒好氣地迴應：“就是你街長甲烏鴉嘴！起快把你甲鉤給我！”
“哇得好！你街長不哇亂的，卜老板就抓到了，趕緊把鉤給卜老板！”有人跟著起哄，惹得大家一起大笑。
卜元成手氣欠佳，不想他夥計也一樣，摸了個空白！這樣一搞，之前的計劃滄湯了，沒有工程做，計劃再好也等於零。可見卜元成的心情有多沮喪。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人比人氣死人！卜元成滿心希望卻沒抓到，而我無所謂，手一伸就中寶！氣不氣人？我從箱子裏隨便拿出一個擺桌上就中了，一個“6”字赫然在目！我心中高興，譚文生更興奮了：“江主任，發財手！一抓就中！”連讀鉤的江大勇也說：“六六大順！好手氣！這位置最好，以後屋也最好賣！”
輪到譚文生了，譚文生見我已摸到了，再摸到也幹不了兩個工程，哪有葛多的本錢？不如把機會讓給別人，於是譚文生說不摸了。
哪知跟卜元成合夥的老板說：“譚老板你摸！摸到了把鉤轉給我，我給你三千塊錢！”譚文生聽了，當即來了精神：“熊老板，你哇真的哇假的？”
“肯定真的囉！大人大家哪有不算數的？”熊老板還真不食言，從身上摸了一遝還綁著紮紙的紅票子甩在桌上，“剛走銀行取一萬塊錢！”
譚文生正要動手去摸，我按住他的手：“等一下！”然後問陳宏勝和江大勇，“江支書，葛樣轉讓可不可以？作不作數？”
陳宏勝還準備說，江大勇先說了：“項目部不幹涉，隻要你們雙方自願，轉讓費不轉讓費是你們私人感情，反正最後交地皮錢才作數，誰交地皮錢算誰的！”
陳宏勝也補了一句：“你們雙方交易與項目部無關，項目部隻登記拿鉤的人。”
我聽江大勇陳宏勝說得在理，便說：“行！譚老板你就摸！萬一中了，算發點小財，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萬一手氣好，白白賺三千塊錢，不中，又沒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活該發點小財，譚文生把拿出的鉤放到桌上，江大勇一打開，說了聲：“還真中了！13號！”手一翻，寫有13的鬮便擺在了桌子上。
熊老板倒也爽快，二話不說，刷刷刷地數了三千塊錢交給譚文生，再拿起桌上的鉤找曾夢霞登記了。
譚文生接了錢，並沒揣進袋子，說了聲：“各位老板都是見證人，一個呷瓶紅牛！”跑到門外邊朝對麵商店嚷著：“老板，送兩件紅牛過來！”
兩件紅牛送到，譚文生把包裝撕了：“各位老板呷紅牛，自個拿！”
各個躬身拿了紅牛，邊喝邊說笑，再看剩下的幾個人摸鉤，哪個手氣好。沒用多久，所有的數字鉤都出來了。紙箱裏麵還有張鉤，最後的人卻不能摸了，莫可奈何！
待所有人登記完後，陳宏勝說：“現在老街改造第一期全部承包出去了，在半個月之後，請老板們來項目部把地皮錢交了。今天是十月二十五，十一月初十之前冇交地皮錢的，項目部有權利取消承色資格，到時項目部再找人承包。”
大家都說好，要得！
陳宏勝又說：“先跟各位老板哇件事，拆老屋平整地基是項目部的事，後麵挖各樓層地基腳，迴填我是各位老板負責了。要用挖機就喊我甲挖機，要得嗎？”
“要得！要得！大老板有控機，肯定喊大老板的！”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那就先謝謝各位老板了！挖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跟我外甥郎也就是江主任兩個買的，還靠各位老板照顧業務！”陳宏勝用手指了指我，他果然沒忘了我的挖機。有大老板親自打招唿，除非特殊情況，應該沒人不聽的。而且陳宏勝故意說是跟我合夥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在這些老板心目中，陳宏勝的麵子是遠遠大於我的。
我給大家一拱手：“以後還請各位老板幫忙！先謝了！放心，價格絕對不比城裏高！”
“江主任，我有你的電話，還有好多老板冇得，你現在把電話號碼告上各位老板，免得找你時到處問電話！”謝三寶提醒了我。
“有些老板有我的號碼，有些老板冇得，那就麻煩各位老板記一下，保證隨叫隨到！”我趕忙把電話號碼說了出來，並給謝三寶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已經有人開始要出去了，江大勇攔住他們：“再等一下，還有甲重要的事告上大家，十二月二十日動工那天，項目部準備搶衡陽花鼓戲團來唱三天戲！辛苦各位老板迴去，告訴各個灣裏人來看戲，讓全白鷺湖的人都曉得白鷺湖老街改造開發，有大量的商品房賣！反正要大張旗鼓地搞宣傳，到時屋也好賣，買的人多了，你們老板也賺得多些！”
“哎呀！真個舍得本錢！還喊戲班子來唱戲！”大家紛紛稱讚陳宏勝的大手筆。
白鷺湖賣商品屋既不是新鮮事又是新鮮事，前十幾年一個蛋品市場一個集貨市場都賣了地皮，私人買去自個起屋，後來正街也是這樣操作，直到農民街那年，謝桃生江大勇幾個老板各開發幾幢樓，開始賣商品房。但那會經濟不太富裕，買得起屋的人還少。而現在完全不同了，為了小孩讀書兒子對親，再冇錢，也得想辦法在城裏或圩上買屋，總之買商品房成了潮流，農民街那幾幢蓋空心板的屋之前讓人嫌棄，可這兩三年忽然行時統統賣完了。如果老街改造整體樓扳房出來，肯定走俏。陳宏勝搶戲班來宣傳造勢，確是個好主意，隻要買屋的多，價格隨便可以多賣一兩萬塊錢，一幢樓有十多套，那就能多賺一二十萬！隻要一期的屋走俏，後麵幾期才會水漲船高。搶戲班唱兩三日戲是不是很劃算？陳宏勝腦子確實夠靈活！
從項目部出來後，譚文生要把那三千塊錢剩下的分一半給我。我不肯要，譚文生說，本來就是兩個合夥，多甲鉤賣了三千塊錢也是兩個人的，平半分才合理。見譚文生說得有道理，我便收了一千塊錢。於是聊到那位熊老板，他怎麽想到出錢買鉤呢？
譚文生告訴我，那熊老板大名叫熊雲龍，是大眾熊家灣的，別看年青，是見過識麵的，跟他伢在廣東獅嶺包私人屋做，賺了些錢，不曉得這迴怎麽想著來白鷺湖包工程了。花三千塊錢買甲鉤，看似劃不來，虧了，實際很劃算，一幢屋做下來，可以賺十多萬啊。
我這時記起，卜元成正是大眾村的，看他與熊雲龍的年紀相仿，他倆不一定還是同學昵，能認識一點也不奇怪。多半是卜元成拉的熊雲龍，卜元成跟我一樣，一下子拿出一二十萬買地基，恐怕有點吃力，熊雲龍家可能輕而易舉，算是挑了個好搭檔。隻是手氣欠佳，兩個都冇抓到鉤，熊雲龍當機立斷，從譚文生手中買了甲鉤，顯示了他精明強幹的一麵。
現在又到了頭疼的時候，去哪兒弄錢交到項目部呢？總不可能叫譚文生一個人出吧，即使他有，我也冇那個臉皮開口啊！東扯西拉，弄個三五萬或許能辦到，十來萬就有點力不從心，我那個6號樓，是地段最好的之一，地皮錢也相應最高，要24萬，就是說每個要拿12.5萬，哪怕譚文生多出點，我10萬總要出吧。唯一的辦法，隻有找人去借。找哪個借呢？一個人肯定借不出，得廣撒網，多找親戚朋友，一個一萬兩萬的，估計問題不大。隻是那樣求人，終抹不開麵子。另外，地皮錢就到處借錢，大頭還在後頭，沒百把萬，屋怎麽起得上去？
此時，我想到了一個人，
遠在廣州的劉一山！其實劉一山能不能拿得出錢借給我，我冇得把握。畢竟他當時把錢都投入到了安保公司，而現在公司也還冇分紅。但我得問一下，因為跟劉一山打電話時，他說過公司運轉很順利，年底多少會有紅分。不管是以誰的名義，看能不能先從公司借點錢出來！當然，開門見山地說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
我打通了劉一山的電話，劉一山一接電話就來了句：“鳴哥！真是難得，好難接到你主動打來的電話！肯定有事，說吧！”
這家夥！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既然給了我開口的理由，那就不客氣了：“知我者，一山也！那我就不講理了！有事求你幫忙！”
劉一山哈哈一笑：“跟我還講嗎個理？隻要幫得上，會盡力而為！”
於是，我說：“阿山，我白鷺湖圩上改造，我包了幢屋，地段很好，到時肯定不愁賣。我是先要筆錢交地皮錢，看你有辦法弄得十萬塊錢到嗎？算一分的利借給我。如果你對包工程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入個股份，到時賺方按10%分紅給你！大概一年時間左右，賺個幾萬塊錢不成問題。”
劉一山聽後：“鳴哥！你讓我考慮兩天！老實講，我手上冇得十萬塊錢，有的話不用考慮，馬上轉給你！我要找阿香借，是借給你還是入股，看她意見。”
“行！阿山，先謝謝你了！爭取這兩三天給我甲信！”然後，我放下了電話。
當然，我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劉一山那是否作準還是個未知數。我還得從其它地方想辦法，反正一旦動工，錢越多越好。
我又給堂哥江鶴年打了個電話，二伯的大崽鶴年結婚五六年了，一個崽一個女孩放在家裏讓父母帶。他在廣州刮膠，堂客在一個針織廠上班。過年的時候聽他說要在白鷺湖圩上買屋，好方便崽女在鎮中心完小上學。鶴年有這個想法，便是潛在的客戶，我不抓到等別人抓嗎？
我還是比較委婉地跟鶴年哥說的，問他是真想還是開玩笑要在白鷺湖圩上買屋？如果是真的，那現在就有個機會，白鷺湖老街改造，我在最好的緊靠市場那個位置包工包料做了幢屋，這機會難得，到時我可以幫他留間門麵和一套間屋。
鶴年想都冇想就答應了：“要得！老弟，那一定要給我個優惠價！至少要比別人便宜！”
正等你這句話！我故作為難地說：“如果是我一個人做，那莫哇最低價，就是按成本價也行。隻是我本錢不足，挑了個夥計兩個人做，太便宜人家也會有意見，是不是？除非……”
“除非嗎個？”鶴年急切地問。
“除非你先付十萬塊錢給我們做本錢，到時比人家便宜兩萬塊錢，那夥計也冇話哇！就當付利息了！”我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也要得！老弟，我是相信你，到時哇話要算話！起碼莫讓我折了利息！”鶴年迴答地還是很爽快，看來他要買屋是鐵了心了。
鶴年又說：“過幾天，我做完葛一套屋迴屋一趟，當麵把錢交你手上！”
“可以！可以！到時我給你開個收條，注明至少優惠兩萬！如果可能的話，再多優惠點也行，總之要讓你滿意！”
鶴年答應借錢給我，終於解決了我的難題。
又出來了三四甲鉤，算起來隻有四個鉤沒出了，可後麵連我還有十一二個人沒抓，30%的機會，看手氣吧。
卜元成開始抓了，他神氣十足，先合掌閉眼念句財神保佑，然後把手伸給箱子，遲遲不拿出來，左翻一個右拔一個，惹得大家笑他，明明抓到了又丟了！最後卜元成大叫一聲，抓起一個擺到桌上，江大勇慢慢打開，再向大家一揚：“空白！”
當即梁鯤就打趣道：“你甲卜老板，明明抓到了，又要丟掉！”
卜元成沒好氣地迴應：“就是你街長甲烏鴉嘴！起快把你甲鉤給我！”
“哇得好！你街長不哇亂的，卜老板就抓到了，趕緊把鉤給卜老板！”有人跟著起哄，惹得大家一起大笑。
卜元成手氣欠佳，不想他夥計也一樣，摸了個空白！這樣一搞，之前的計劃滄湯了，沒有工程做，計劃再好也等於零。可見卜元成的心情有多沮喪。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人比人氣死人！卜元成滿心希望卻沒抓到，而我無所謂，手一伸就中寶！氣不氣人？我從箱子裏隨便拿出一個擺桌上就中了，一個“6”字赫然在目！我心中高興，譚文生更興奮了：“江主任，發財手！一抓就中！”連讀鉤的江大勇也說：“六六大順！好手氣！這位置最好，以後屋也最好賣！”
輪到譚文生了，譚文生見我已摸到了，再摸到也幹不了兩個工程，哪有葛多的本錢？不如把機會讓給別人，於是譚文生說不摸了。
哪知跟卜元成合夥的老板說：“譚老板你摸！摸到了把鉤轉給我，我給你三千塊錢！”譚文生聽了，當即來了精神：“熊老板，你哇真的哇假的？”
“肯定真的囉！大人大家哪有不算數的？”熊老板還真不食言，從身上摸了一遝還綁著紮紙的紅票子甩在桌上，“剛走銀行取一萬塊錢！”
譚文生正要動手去摸，我按住他的手：“等一下！”然後問陳宏勝和江大勇，“江支書，葛樣轉讓可不可以？作不作數？”
陳宏勝還準備說，江大勇先說了：“項目部不幹涉，隻要你們雙方自願，轉讓費不轉讓費是你們私人感情，反正最後交地皮錢才作數，誰交地皮錢算誰的！”
陳宏勝也補了一句：“你們雙方交易與項目部無關，項目部隻登記拿鉤的人。”
我聽江大勇陳宏勝說得在理，便說：“行！譚老板你就摸！萬一中了，算發點小財，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萬一手氣好，白白賺三千塊錢，不中，又沒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活該發點小財，譚文生把拿出的鉤放到桌上，江大勇一打開，說了聲：“還真中了！13號！”手一翻，寫有13的鬮便擺在了桌子上。
熊老板倒也爽快，二話不說，刷刷刷地數了三千塊錢交給譚文生，再拿起桌上的鉤找曾夢霞登記了。
譚文生接了錢，並沒揣進袋子，說了聲：“各位老板都是見證人，一個呷瓶紅牛！”跑到門外邊朝對麵商店嚷著：“老板，送兩件紅牛過來！”
兩件紅牛送到，譚文生把包裝撕了：“各位老板呷紅牛，自個拿！”
各個躬身拿了紅牛，邊喝邊說笑，再看剩下的幾個人摸鉤，哪個手氣好。沒用多久，所有的數字鉤都出來了。紙箱裏麵還有張鉤，最後的人卻不能摸了，莫可奈何！
待所有人登記完後，陳宏勝說：“現在老街改造第一期全部承包出去了，在半個月之後，請老板們來項目部把地皮錢交了。今天是十月二十五，十一月初十之前冇交地皮錢的，項目部有權利取消承色資格，到時項目部再找人承包。”
大家都說好，要得！
陳宏勝又說：“先跟各位老板哇件事，拆老屋平整地基是項目部的事，後麵挖各樓層地基腳，迴填我是各位老板負責了。要用挖機就喊我甲挖機，要得嗎？”
“要得！要得！大老板有控機，肯定喊大老板的！”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那就先謝謝各位老板了！挖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跟我外甥郎也就是江主任兩個買的，還靠各位老板照顧業務！”陳宏勝用手指了指我，他果然沒忘了我的挖機。有大老板親自打招唿，除非特殊情況，應該沒人不聽的。而且陳宏勝故意說是跟我合夥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在這些老板心目中，陳宏勝的麵子是遠遠大於我的。
我給大家一拱手：“以後還請各位老板幫忙！先謝了！放心，價格絕對不比城裏高！”
“江主任，我有你的電話，還有好多老板冇得，你現在把電話號碼告上各位老板，免得找你時到處問電話！”謝三寶提醒了我。
“有些老板有我的號碼，有些老板冇得，那就麻煩各位老板記一下，保證隨叫隨到！”我趕忙把電話號碼說了出來，並給謝三寶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已經有人開始要出去了，江大勇攔住他們：“再等一下，還有甲重要的事告上大家，十二月二十日動工那天，項目部準備搶衡陽花鼓戲團來唱三天戲！辛苦各位老板迴去，告訴各個灣裏人來看戲，讓全白鷺湖的人都曉得白鷺湖老街改造開發，有大量的商品房賣！反正要大張旗鼓地搞宣傳，到時屋也好賣，買的人多了，你們老板也賺得多些！”
“哎呀！真個舍得本錢！還喊戲班子來唱戲！”大家紛紛稱讚陳宏勝的大手筆。
白鷺湖賣商品屋既不是新鮮事又是新鮮事，前十幾年一個蛋品市場一個集貨市場都賣了地皮，私人買去自個起屋，後來正街也是這樣操作，直到農民街那年，謝桃生江大勇幾個老板各開發幾幢樓，開始賣商品房。但那會經濟不太富裕，買得起屋的人還少。而現在完全不同了，為了小孩讀書兒子對親，再冇錢，也得想辦法在城裏或圩上買屋，總之買商品房成了潮流，農民街那幾幢蓋空心板的屋之前讓人嫌棄，可這兩三年忽然行時統統賣完了。如果老街改造整體樓扳房出來，肯定走俏。陳宏勝搶戲班來宣傳造勢，確是個好主意，隻要買屋的多，價格隨便可以多賣一兩萬塊錢，一幢樓有十多套，那就能多賺一二十萬！隻要一期的屋走俏，後麵幾期才會水漲船高。搶戲班唱兩三日戲是不是很劃算？陳宏勝腦子確實夠靈活！
從項目部出來後，譚文生要把那三千塊錢剩下的分一半給我。我不肯要，譚文生說，本來就是兩個合夥，多甲鉤賣了三千塊錢也是兩個人的，平半分才合理。見譚文生說得有道理，我便收了一千塊錢。於是聊到那位熊老板，他怎麽想到出錢買鉤呢？
譚文生告訴我，那熊老板大名叫熊雲龍，是大眾熊家灣的，別看年青，是見過識麵的，跟他伢在廣東獅嶺包私人屋做，賺了些錢，不曉得這迴怎麽想著來白鷺湖包工程了。花三千塊錢買甲鉤，看似劃不來，虧了，實際很劃算，一幢屋做下來，可以賺十多萬啊。
我這時記起，卜元成正是大眾村的，看他與熊雲龍的年紀相仿，他倆不一定還是同學昵，能認識一點也不奇怪。多半是卜元成拉的熊雲龍，卜元成跟我一樣，一下子拿出一二十萬買地基，恐怕有點吃力，熊雲龍家可能輕而易舉，算是挑了個好搭檔。隻是手氣欠佳，兩個都冇抓到鉤，熊雲龍當機立斷，從譚文生手中買了甲鉤，顯示了他精明強幹的一麵。
現在又到了頭疼的時候，去哪兒弄錢交到項目部呢？總不可能叫譚文生一個人出吧，即使他有，我也冇那個臉皮開口啊！東扯西拉，弄個三五萬或許能辦到，十來萬就有點力不從心，我那個6號樓，是地段最好的之一，地皮錢也相應最高，要24萬，就是說每個要拿12.5萬，哪怕譚文生多出點，我10萬總要出吧。唯一的辦法，隻有找人去借。找哪個借呢？一個人肯定借不出，得廣撒網，多找親戚朋友，一個一萬兩萬的，估計問題不大。隻是那樣求人，終抹不開麵子。另外，地皮錢就到處借錢，大頭還在後頭，沒百把萬，屋怎麽起得上去？
此時，我想到了一個人，
遠在廣州的劉一山！其實劉一山能不能拿得出錢借給我，我冇得把握。畢竟他當時把錢都投入到了安保公司，而現在公司也還冇分紅。但我得問一下，因為跟劉一山打電話時，他說過公司運轉很順利，年底多少會有紅分。不管是以誰的名義，看能不能先從公司借點錢出來！當然，開門見山地說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
我打通了劉一山的電話，劉一山一接電話就來了句：“鳴哥！真是難得，好難接到你主動打來的電話！肯定有事，說吧！”
這家夥！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既然給了我開口的理由，那就不客氣了：“知我者，一山也！那我就不講理了！有事求你幫忙！”
劉一山哈哈一笑：“跟我還講嗎個理？隻要幫得上，會盡力而為！”
於是，我說：“阿山，我白鷺湖圩上改造，我包了幢屋，地段很好，到時肯定不愁賣。我是先要筆錢交地皮錢，看你有辦法弄得十萬塊錢到嗎？算一分的利借給我。如果你對包工程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入個股份，到時賺方按10%分紅給你！大概一年時間左右，賺個幾萬塊錢不成問題。”
劉一山聽後：“鳴哥！你讓我考慮兩天！老實講，我手上冇得十萬塊錢，有的話不用考慮，馬上轉給你！我要找阿香借，是借給你還是入股，看她意見。”
“行！阿山，先謝謝你了！爭取這兩三天給我甲信！”然後，我放下了電話。
當然，我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劉一山那是否作準還是個未知數。我還得從其它地方想辦法，反正一旦動工，錢越多越好。
我又給堂哥江鶴年打了個電話，二伯的大崽鶴年結婚五六年了，一個崽一個女孩放在家裏讓父母帶。他在廣州刮膠，堂客在一個針織廠上班。過年的時候聽他說要在白鷺湖圩上買屋，好方便崽女在鎮中心完小上學。鶴年有這個想法，便是潛在的客戶，我不抓到等別人抓嗎？
我還是比較委婉地跟鶴年哥說的，問他是真想還是開玩笑要在白鷺湖圩上買屋？如果是真的，那現在就有個機會，白鷺湖老街改造，我在最好的緊靠市場那個位置包工包料做了幢屋，這機會難得，到時我可以幫他留間門麵和一套間屋。
鶴年想都冇想就答應了：“要得！老弟，那一定要給我個優惠價！至少要比別人便宜！”
正等你這句話！我故作為難地說：“如果是我一個人做，那莫哇最低價，就是按成本價也行。隻是我本錢不足，挑了個夥計兩個人做，太便宜人家也會有意見，是不是？除非……”
“除非嗎個？”鶴年急切地問。
“除非你先付十萬塊錢給我們做本錢，到時比人家便宜兩萬塊錢，那夥計也冇話哇！就當付利息了！”我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也要得！老弟，我是相信你，到時哇話要算話！起碼莫讓我折了利息！”鶴年迴答地還是很爽快，看來他要買屋是鐵了心了。
鶴年又說：“過幾天，我做完葛一套屋迴屋一趟，當麵把錢交你手上！”
“可以！可以！到時我給你開個收條，注明至少優惠兩萬！如果可能的話，再多優惠點也行，總之要讓你滿意！”
鶴年答應借錢給我，終於解決了我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