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緩步走向了三人,站定之後,甩了下拂塵,說了聲:“福壽無量天尊,尚善人,貧道來晚了。”


    “我在這兒~”尚老板朝那老道招了招手,“你麵前的這位是我們鋪子的另一個東家,陳冬月,宋夫人。”


    ........


    宋不凡無言地看了眼尚老板。


    “你好,老.....仙人。”陳冬月朝老道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唿了。


    她現在這個腦子,已經被古今貨幣之間的換算搞得卡殼了,所以一下子不知道怎麽稱唿這老道了。


    聽得陳冬月叫自己老仙人,那老道很是高興,“哈哈哈哈,善人慈悲,貧道無憂,隻修行百年,稱不得什麽老仙人。”


    “.......修行百年?!”陳冬月詫異地伸長了脖子。


    這老頭居然一百多歲了?!


    “無憂道長已一百二十歲了!”尚老板趕緊說道:“我這也是聽了人介紹,才在南郊竹林找到的道長。”


    “我.......”勒個去!


    怎麽會這麽巧?!


    陳冬月隻覺命運的齒輪開始旋轉。


    她知道,小尤老師在‘那邊’找到的道長,叫無患,年歲也有一百二。


    這會兒,她這兒又來了個無憂道長,年歲居然也是一百二。


    怎麽會怎麽巧?!


    她試探地問了一句,“道長,您有沒有叫無患的師兄師弟?”


    “無患?”老道長抬頭想了想,“沒聽說過。”


    “那您有沒有什麽雙胞胎兄弟啊之類的?”陳冬月又問了一句。


    老道長想了想,“這個倒是不清楚,畢竟我也沒見到過我的生母。


    她也去世了一百多年了,這會兒想要再招魂,估摸著也是招不到了。”


    “......道長,你說的我有點害怕,”尚老板趕緊阻止了老道長,“咱們今天主要還是得讓您幫我看看風水,再起個店名,選個開張的良辰吉日。”


    “對對對,”陳冬月笑道:“先辦正事兒。”


    “行,”老道長看了眼放在大堂中間的七色錦鯉,很是疑惑道:“你們這泰山石怎麽放大廳中間啊?”


    “您老走進瞧瞧,”尚老板扶著老道長往前蹭了幾步,“這是琉璃的!不是石頭!”


    “琉璃的?!”老道長湊近,再湊近,再再湊近,再再再......


    “道長,您都快爬上去了,”忍無可忍的宋不凡扯住了老頭,“不是咱們小氣哈,主要是這東西實在是有點貴,萬一要是有個閃失......我怕您百年修行,毀於一旦啊。”


    “哦哦哦,”老道長聽完趕緊後退幾步,然後說道:“多謝善人提醒。我這眼睛,從小就不太好。年輕的時候分不清紅綠,六十之後分不清青藍,百歲之後隻看得出黑白......


    我說怎麽這石頭看著有些不像石頭,原是琉璃啊......不錯,真是不錯。


    這石頭一放,整個屋子便猶如插上了定海神針,這風水格局一下就起來了。”


    被老道長這麽一說,尚老板立刻就高興了,“好好好,我看這錦鯉也極好!那老道長,您看咱們這鋪子,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老道長笑眯眯地又甩了下拂塵,然後道:“你們這鋪子是做金銀買賣的,而土又生金,金又生水,那名字裏最好得有這些字。”


    “那名字得叫啥?土金水銀樓?”宋不凡脫口而出。


    “......咱就不能帶點兒土字邊,金字旁的嗎?非得起那麽難聽的名字,是為了啥呀?”陳冬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尚老板連忙道:“對對對,咱們就起有這些邊旁的名就行了。”


    “就叫錦濘坊可好?三個字,金木水都有了。”老道長淡定說道。


    “可以啊,”陳冬月第一個點頭,“總比叫土金水好。”


    “行,道長說啥就是啥,這錦濘坊叫起來也還算順口。”尚老板也覺得還行。


    他做慣了生意,深知一間鋪子的名字,吉利不吉利先不說,反正就是不能太拗口。


    要不然,怎麽口口相傳嘛!


    既然兩位東家都說好了,宋不凡自然也不會表示反對。


    這好日子,老道長說十月二十八就很不錯。


    今日正好是十月二十,還有八天,也足夠陳冬月和尚老板去遞帖子,拉人頭來給鋪子造勢了。


    鋪子名和開店時間,兩件事兒,就這麽拍板了下來。


    陳冬月這頭是,貨也給了,人也留了,那她自己就不再多管了。


    她讓尚老板帶著宋不凡繼續努力,自己則趕著牛車去了驛站。


    驛站裏頭。


    昨日得了消息的幾個姑娘,今日早早就已經整理好了包裹,等著陳冬月了。


    見陳冬月趕著牛車,慢吞吞地來了,阿衡便趕緊迎了出去,她懷裏還抱著那叫狸奴的貓。


    “冬月姐姐,咱們等你好久了!你再不來,芙蓉姐姐都要把馬吊拿出來了。”


    阿衡雖然臉上有一道長疤,但是笑起來卻也非常的燦爛可愛。


    陳冬月rua了一下她的腦袋,“我這日理萬機的,哪兒哪兒都缺不得啊!


    再說了,馬吊有啥好玩的,等姐空了,給你們做幾幅麻將來,讓你們打著玩。


    去,趕緊叫你的姐姐們出來,咱們走,去新家咯~~~~”


    阿衡高興地迴了一聲好,然後把狸奴往陳冬月懷裏一塞,說是千萬不能讓貓跑了,不然一會兒還得去抓。


    隨後孩子才轉身跑進了驛站。


    被塞了一隻肥貓的陳冬月,嚇了一跳。


    而被塞進陳冬月懷裏的肥貓,也嚇了一跳。


    一人一貓,麵麵相覷。


    陳冬月說:“你再給我拉屎,我把你皮燕子堵上。”


    狸奴:“喵喵喵~~~~哇哇哇~~~~嗷嗷嗷嗷嗷~~~~”


    人把話說的很難聽。


    貓罵的也很難聽。


    好在芙蓉她們早就準備好了行李,所以阿衡一喊,姑娘們就都出來了。


    “阿衡救命!!”陳冬月伸直了胳膊,倆手插在狸奴咯吱窩下頭,讓它離得自己遠遠的。


    阿衡出來就見狸奴嘴上罵罵咧咧,身體跟條蛆似地瘋狂扭動,皮燕子上還掛了半條......翔。


    她趕緊從陳冬月手裏接過了貓,讓後拎著貓一頓狂搖。


    在狸奴越來越難聽的叫罵聲中,那半拉翔總算是被阿衡甩掉了。


    芙蓉朝天翻了個白眼,“貓都被你們嚇出坤來了。行了,趕緊走吧!那院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且得打掃呢!”


    陳冬月皺著眉,數了數人,“不對啊,怎麽隻剩下七個人了?之前不是十一個嗎?小丫頭是不是也少了一個?”


    “杜鵑姐姐的相好來找她了,她就跟著人家走了,她把香草也帶走了。”


    說話的是那叫茉莉的姑娘。


    “紫藤和水仙一起迴鄉了,”那叫芍藥的姑娘說道:“她們倆是一個縣的,說是家裏頭能容她們,她們就迴家,家裏頭容不下她們,她們就準備在縣城買個小鋪子,一起做點生意。”


    “紅梅姐姐去她大姐家了,”小丁點說道:“姐姐說她大姐是寡婦,家裏離這兒也不遠,所以她打算以後就跟她大姐一起把侄子侄女養大。”


    陳冬月緩緩點了點頭,“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們自己覺得好就行。”


    “你也不用擔心,”芙蓉淡淡說道:“她們手上,多少存了些銀兩的。隻要不大手大腳,做個小買賣,或者買幾畝地糊口總是沒問題的。”


    陳冬月點點頭,“我知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我可不要坐你這奇奇怪怪的牛車,”芙蓉嫌棄地打量了牛車幾眼,然後又皺眉看了看宋得柱,“這牛居然還沒被殺了吃,真是.....稀奇。”


    “幹什麽!我們家得柱很好的好吧?”陳冬月對宋得柱是有些偏愛在的。


    聽陳冬月給這破牛還起了個人名,姑娘和小丫頭們都笑做了一團。


    眾人把東西都給放到了牛車上,除了芍藥之外,其餘幾人都跟在陳冬月邊上,說說笑笑地往她新買的院子走去。


    “放我下來吧?”芍藥第三次央求芙蓉,“我一個人坐車裏悶的慌。”


    “不行!”芙蓉一隻手勾著另一個叫蕙蘭的姑娘,另一隻手則把芍藥的腦袋給推迴了馬車裏,“你長得實在是.......太嚇人了,在路上隨便亂走,會嚇到人。”


    “別聽芙蓉姐姐胡說八道,”蕙蘭趕緊說道:“你這皮囊實在是好看,之前在驛站裏頭沒人敢造次,但是你又不是沒上過街,那些個登徒子怎麽追著你看的,你都忘了?


    你就好好在牛車裏坐著,一會兒到了地方,再跟咱們說笑也不遲。”


    芍藥無奈,隻得歎了口氣,繼續乖乖坐在車廂裏頭。


    “芍藥姑娘,你不然跟我學點腿腳功夫吧?”陳冬月突然說道:“到時候要是有登徒子追著你,你就直接甩他們兩巴掌。”


    “女子的氣力再大,那還能打得過男的?”芙蓉表示不懷疑。


    “怎麽不能!”


    陳冬月二話不說,停了腳步,想要去把宋得柱抱起來。


    見她在路上突然要抱牛,姑娘們嚇得不輕,一個個抱住了她,讓她冷靜點。


    “不是,我真的可以抱起來這個牛的!”陳冬月替自己辯解。


    “信你信你,我信你力氣大!”連芙蓉都大驚失色,“你個妮子,真是瘋得要了命!”


    “你沒信,你肯定沒信,一會兒迴去我就舉缸給你們看。”


    芙蓉一個白眼翻上天。


    這冬月大妹子,真是奇奇怪怪。


    不是說好了,女子應是弱風扶柳才好嗎?!


    她這又是抱牛,又是舉缸的,到底是什麽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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