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康王之後,尚老板也趕忙整理好了自己的馬車。


    一行人再次溜溜達達的往西城而去。


    這迴陳冬月讓尚老板老實點坐在馬車裏,再隨便把頭伸出來說話,就把他頭給掐下來。


    要不是這貨出了幺蛾子,她明日也不用跟宋柯去什麽慶功宴。


    全賴他。


    不過,陳冬月有一點不太明白,“常武,康王殿下為什麽非得我去參加你們的慶功宴?是我長得太美還是怎麽說?”


    常武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


    這人將將穩住了腚,喉嚨卻被空氣嗆得‘咳咳’個不停。


    大墩子在邊上咧嘴笑,陳冬月問他,“怎麽,我問的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大墩子立刻正色,“姐,你確實長得很是......風流倜儻。”


    “啥話!”陳冬月瞪了大墩子一眼,“聽著不像誇我。”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常武,開口解釋:“康王殿下對好看的人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喜好,就是......喜歡一些能人異士。”


    “哦?”陳冬月來了興趣,“是怎麽樣的能人異士?”


    常武弓著背,盡量湊到陳冬月身邊說話,“我聽說,康王府有一門客,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還有一人,可在水中閉氣一刻,中間完全不用換氣。


    另外還有人能與野獸對話,黑熊老虎也能聽他指揮。


    除此之外,還有能下盲棋,一人對戰十人的,更有.......”


    “.......雜技團啊?”陳冬月蹙眉不已。


    這康王難道把自己也當成了雜耍的了嗎?


    “倒也算不得什麽雜技,”常武說道:“畢竟也沒有什麽胸口碎大石之類的人,會成為康王府的門客的。


    王爺喜歡的,應該還是些有特殊才能的人吧,跟雜耍還是有些區別的。”


    “還挺會找樂子。”陳冬月嘟囔了一聲。


    “找樂子總比找茬好。”常武隨口應道。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這帶魚王看著就不咋靠譜,自己管自己玩鬧倒也罷了,最怕的就是這種沒什麽才能的人,瞎指揮,那玩意兒可比啥都不幹更嚇人。


    如今聊州府本就亂得很,要是再有人胡亂做主,那老百姓的日子更沒法過了。


    封建王朝的特權階級嘛,隻要不作妖,有點兒小愛好也沒什麽。


    陳冬月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想得釋然了。


    幾人邊說邊走,很快便到了西城。


    說是說西城,其實主要的街道也就兩橫兩縱四條道。


    府衙就在四條道的中間位置,另外這聊州府的府學和一些辦事的辦公房,也基本都在這一圈裏頭。


    所以這路上雖算不得摩肩接踵,但人卻也不少。


    再加上這一片本就是聊城的老城,所以街道不如東城那般寬闊,而且鋪麵幌子,都是緊緊挨在一起的,故而別說馬車了,在這兒騎馬都費勁。


    於是幾人便決定把馬和馬車都寄放在一處客棧外,他們準備步行去西城轉悠轉悠。


    在進入鬧市之前,常武特地關照了一聲眾人,“此地人員複雜,大家一定要小心自己的錢袋子。”


    幾人都說自己沒帶錢,讓常武千萬放心。


    常武也是信了他們的邪,以為他們真的沒帶啥錢。


    結果一路上,這幾個貨,買了吃的買穿的,買了穿的買用的,買了用的買喝的,連帶廚子都出手買了不少鹽糖香料啥的。


    真沒帶錢的,也隻有他自己和張誠兩人。


    “該說不說,這地方物價雖然高了點,但是東西居然比饒城豐富不少。”陳冬月總結了下購物心得。


    大墩子也道:“確實,這兒的鹵味也比饒城的多,那豬頭肉和豬蹄子,看著就好吃。”


    “好吃你也不能全買了啊,”尚老板是懂過日子的,“一樣花錢,你不會買了豬頭肉和豬蹄迴去,讓我家廚子鹵嗎?”


    “味道不一樣~”大墩子也有自己的道理。


    “廚子師傅迴去也有事兒呢!”陳冬月提了提手上拎著的一條羊腿,“一會兒讓師傅給咱們做紅燜羊肉吃,多放些蘿卜,我愛吃。”


    吸溜溜。


    常武跟在三人後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也不知道一會兒做了好吃的,會不會有他們的份。


    紅燜羊肉,他都好幾年沒吃上了!!


    上迴吃羊肉,還是兩三年前,搶了北夷人的一群羊,他才撈到了幾塊吃......


    吸溜溜。


    別想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好慘。


    常武眼淚都要從嘴角流出來了,於是他催了一聲:“諸位都逛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咱們這就迴去吧?”


    該說不說,這一上午逛下來,大夥兒都有些累了,尚老板便讓廚子又去買了肉和麵粉,說是一會兒迴去做豬肉餡兒餅吃。


    有了餡兒餅,自然要有些喝的,陳冬月便又在路上買了塊豆腐,說是迴去做野菜豆腐羹喝。


    可真會吃,常武在心裏頭默默嘀咕了一句。


    麵上卻是很客氣的幫著陳冬月他們搬搬抬抬,很是勤快。


    為了口吃的,他也真是已經顧不得什麽北林軍南林軍的麵子了。


    反正隻要不叛國,一般的小兵對於麵子啥的,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執念。


    他們當初去當兵,又不是真的自己想去,他們也是因為征兵才被帶去了北地,苦熬了那麽些年。


    原先跟著林將軍的時候,日子還好過些,如今北林軍換了將帥,他們在北地的日子,可別提有多難熬了。


    糧草軍械就沒有一樣不缺的,軍餉那就更別提了,一年拖一年的,要不是跟著宋把頭打過幾次小勝仗,撈過一些油水,他們這些低階的小軍吏,估摸著連褲衩子都快買不起了。


    總之一句話,老百姓日子不好過,他們當兵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裏去。


    .......


    出去了一上午的一行人,在午飯之前,趕迴了舊衛所。


    君瀾見人迴來了,便撅著嘴,雙手環抱胸前,杵在陳冬月麵前,也不說話,隻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在陳冬月掏出一個三角包包著的鬆仁糖的時候,君瀾的嘴,立刻就被撫平了。


    而且,她還拿出了自己一早上寫的字給陳冬月瞧,“娘,你看,李秀才早上教我寫的字,是不是比以前寫的進步了?”


    “......額,這個,”陳冬月看著君瀾的字,抿唇道:“要不然我去跟陸先生說說,以後你跟著他學吧。”


    這字寫的好不好,其實陳冬月不太好判斷。


    畢竟她自己也沒學過毛筆,君瀾這個初學者,寫的字也看不出什麽大名堂來。


    但是!


    自從她得知李秀才是個斥候之後,就總覺得這人教書可能會耽誤了孩子,所以陳冬月還是覺得得讓陸先生教孩子才行。


    反正大墩子又不愛學習,陸先生閑著也不過是跟姚大夫吵架。


    剛才他們沒進門,就能聽到倆老頭扯著喉嚨互相叫孫子的聲音。


    為了和諧,也得給倆老頭找點兒事來幹不是?


    君瀾反正無所謂,隻要有鬆仁糖吃,跟著宋好婆學寫字她都可以。


    所以陳冬月一說讓她以後跟著陸先生念書,君瀾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這會兒,她正急著去把糖分給小夥伴們去呢。


    陳冬月看著君瀾蹦蹦跳跳的背影,又看著不遠處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的土根,喊了一聲,“糖也得給土根分啊!”


    “好嘞!”君瀾迴的很是幹脆。


    然後就見她腳步不停,但是手卻從三角包裏掏出了一顆糖,扔向了蹲在地上的土根。


    嘴邊還掛著茄子幹的土根,直接甩出了茄子幹,然後用嘴接住了糖。


    而被他甩出去的茄子幹,則被一旁的宋誌剛給接住了.......


    君瀾瞧土根用嘴接住了糖,還不忘轉身,邊後退,邊朝土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吃到了糖的土根也很高興,撓著後腦勺,直朝君瀾嗬嗬嗬嗬傻笑。


    狗,趴在土根旁邊,用兩個手拚命的去巴拉瞬間就卡在它牙縫裏的茄子幹。


    目睹了一切的陳冬月,默默的抬頭看向了天上。


    天啊,這都是什麽孩子什麽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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