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楨見狀忍不住一臉無奈,他伸手輕輕推了薛璨一把。雖然他現在的大帳裏看著沒有人,實際上為了他的安全還是藏著人的。


    就算他與薛璨的關係人盡皆知,不過他身為帝王還是要麵子的,總不好在自己的手下跟個男人親親我我。


    所以陸楨故意假裝一臉的嚴肅,阻止了薛璨對他的為所欲為後,就說要帶著薛璨出去逛一逛。


    “你估計還是第一次到北境,不妨與我一起出去走走,領略一下北境的大好風光。”


    薛璨聞言立刻會意,他知道領略風光是假,領略陛下的美色是真。估計是這附近有不少的人在,陸楨不好跟他這個相好胡作非為。


    其實薛璨也沒有真的想要做什麽,他就是……被陸楨的話給高興的,想要湊過去與陸楨親近一下,是不會真的往更深處做什麽的。


    不過既然陛下有了雅致,他這個身為男朋友的,當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掃興了。


    於是之後,薛璨隨著陸楨一起離開了大帳,離開了軍營,一路朝著人煙稀少的地方去了。


    藏在暗處的一個暗衛見狀,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應該追過去呢,還是乖乖的等在原地。


    若是就這樣等在原地,陛下隻會遇見了危險,那他肯定會被處罰的。但是如果不管不顧跟過去,壞了陛下與男妃之間的好事,好吧,好像一樣也會受到懲罰。


    因為不管是去還是不去,他都有可能會被受罰,最後這個暗衛幹脆休息了。畢竟他也沒有偷窺陛下與男人歡愛的習慣,還是不要追過去看那些有的沒的了。


    而與此同時,薛璨與陸楨已經走出去很遠了。途中遇見周圍巡邏的士兵,他們想要跟過去保護陸楨的安全,卻被陸楨毫不猶豫給拒絕了。


    雖然這些士兵十分擔心陛下,不過由於陸楨已經明確拒絕了,他們也隻能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等到與那一對巡邏的士兵分開,陸楨與薛璨在野外隨意的跑了會馬。薛璨的騎術跟陸楨是沒辦法相比的,就算他自認為在現代比大多數人厲害。但是與經常騎馬把馬當成主要交通工具的古代,薛璨的騎術在陸楨的眼裏是真的不算多好。


    陸楨這會兒是真的開心,不僅僅是因為有喜歡的人相伴,還有就是他與薛璨之間解開了心結。


    這一段時間以來,哪怕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爭吵,關係看起來似乎也以前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陸楨和薛沉心裏都很清楚,他們這一段時間沒有以前好了,之間似乎隔了一點奇怪的東西,讓他們沒辦法那麽的親近了。


    今天薛璨主動與他提及此事,陸楨自己也嚐試著邁出一步,說開了,心結就解了。


    其實相戀的人相處,完全沒有必要想那麽多。因為以後的事情,不到跟前說也說不清楚。


    十分相愛的人,也許因為一件小事就分開了。不算多麽相愛的兩個人,也有可能因為脾氣相投,走著走著就是一輩子。


    不管是陸楨還是薛璨,都是一個成年男人。他們都不是喜歡承諾的性格,不是他們對於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感情這種東西誰也不清楚。


    而且虛假的承諾說再多也是笑話,倒不如像是現在這樣,相愛的時候好好在一起,中間不夾雜任何的外人。不想愛了,也要好聚好散,至少不要從愛人變成了仇人。


    兩個人在外麵賽了一會兒馬,結果沒想到就遇見了北羥的人。薛璨原本還想要哄陸楨開心呢,就被這一行人給打擾了興致。


    雖然對麵一共來了十幾個人,而且還各個都帶著刀劍棍棒。不過薛璨和陸楨也不是吃素的,加上兩個人手裏都有槍械,就算遇見更多人他們也不怕。


    薛璨和陸楨都不是戀愛腦,他們敢這樣單獨跑出來散心。不僅僅是為了能夠單獨相處,更多的還是他們有底氣保證自己的安全。


    薛璨看了那一群人一眼,本來想要把電擊棍拿出來的。就看到陸楨掏出了一把小手槍,正是上一次薛璨送給他的禮物。


    之間陸楨朝著那邊笑了笑,然後就是連續打了三發子彈。“你來看看,我最近的槍法如何?可還看得過去?”


    薛璨聞言立刻朝著那群人看去,就看到前麵一排三個人倒下,剩下的那些人立刻惶恐了起來。


    他們本來以為遇見了兩個大譽的百姓,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大譽的皇帝長什麽樣,而皇帝也不可能就這樣單獨跑出來玩。


    所以他們就以為薛璨兩人是普通人,普通人身上應該沒有那種會噴火的武器,以及一扔就能炸出一個大坑的火藥的。


    結果沒想到這兩個人更加厲害,那個看起來十分富貴的公子,手裏的武器比會噴火的更厲害。


    明明看起來那麽小小的一隻,不僅殺傷力比會噴火的更加厲害,就連射程和發射方式也比那個更好。


    之前的火銃還不是改良版,每一次隻能發射一顆彈藥,下一次再用就要手動上彈。


    所以那玩意兒不能連續發射,等到與敵人的距離很近了,用起來就不如刀槍那麽好用了。


    至於火藥,火藥確實十分厲害,不過由於火藥製作起來比較慢,也不是時時刻刻無限使用的。


    所以那兩個秘密武器,在戰場都有明顯缺陷。隻要那些敵人有足夠的經驗,或者是軍隊足夠的龐大和團結,也不是不沒有可能戰勝的機會。


    但是吧,現在又發現了一個新型武器,要比之前那兩種更加的厲害,就讓這些敵軍心裏忍不住有點發怵。


    陸楨見到他們立刻就撤退了,也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不是他這個人突然善良了,而是他需要那些活下去的人,幫助他給那邊製造一些混亂。


    他們會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敵軍的軍營。本來那邊被火銃和火藥打的,就已經有一點軍心渙散了。若是再知道大譽有更厲害的武器,好吧,那邊的情況絕對會更加麻煩。


    陸楨笑著把手槍收了起來,然後就和薛璨去了旁邊的小河邊。如今的天氣已經非常冷了,河麵上已經結了一層很厚的冰,就算人走上前也十分的安全。


    不過薛璨卻沒有因為冰厚,就真的帶著陸楨過去踩踏。就算薛璨的水性還不錯,在知道陸楨特別怕冷的情況,他也不會拿陸楨的身體開玩笑。


    薛璨伸手拉住想要往岸下走的陸楨,摸了摸陸楨被凍得越來越冰涼的手,然後一邊往自己的衣袖子裏麵揣去,一邊眯著眼睛看了看不遠處。


    “河邊就不去了,那邊沒有什麽遮擋,估計會特別的冷。”


    第50章


    陸楨聞言有點不開心,他好不容易沒有人管他了,今天就想要好好肆意一迴。


    薛璨見狀歎了一口氣,把人拉到了沒有風的地方,就伸手要去脫了陸楨的衣服。


    陸楨連忙伸手拉住衣服,“不行,不能在這裏,這會兒你倒是不怕冷了。”


    薛璨發現他誤會了,有點無奈的湊過去親了親陸楨的嘴唇。


    薛璨的唇和他的人一樣是熱乎乎的,輕輕地貼了貼陸楨有點涼的唇時,有一種把身上的熱氣度給他一樣的感覺。


    陸楨整個人忍不住一軟,想要往薛璨的懷裏靠去,好讓薛璨的溫度多分給他點。


    薛璨:“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好色之徒?”


    陸楨:“那你……幹嘛扯我衣服?”


    薛璨:“當然是,想要你更加暖和了。”


    陸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薛璨不會拿他開玩笑,便耐著性子看他想要幹什麽。


    剛剛他要沿著河邊走一走,薛璨都害怕他被冷風吹了,此時要脫他的衣裳肯定有原因。


    薛璨把陸楨的披風和外衣脫了,脫到隻剩下兩層單薄的裏衣,凍得陸楨忍不住往他的懷裏縮了又縮。


    薛璨見狀動作快了起來,拿出兩個暖寶寶就貼在對方後背上。之後就用自己的外套把人裹住,等到暖寶寶稍微有點作用了,這才繼續往對方身上貼。


    “這個又是什麽,還挺暖和的。”


    “暖寶寶,知道你怕冷,所以特意給你準備的。”


    薛璨說著,一邊給陸楨腰上,腿上,連帶著腳下都貼了。一邊告訴陸楨這個怎麽用,用的時候有什麽注意事項。


    本來脫了外衣的陸楨,覺得這天真的好冷好冷。結果此時此刻,他的衣服還沒有穿上,整個人就有點暖烘烘了。


    頓時人也不賴著薛璨了,他和薛璨一起把衣服整理好,就迫不及待的朝著河邊走去。


    北方的冬天特別冷,就算沒有下雪,到處都是一片蕭瑟的景象。


    不過蕭瑟也有蕭瑟的另一番滋味,就比如等到天色漸漸有點暗了,遠處就會彌漫起一層朦朧的霧。


    配上已經結了冰的河麵,與灰蒙蒙的天空,周圍便像是入了畫境一樣,蕭瑟裏透著一種淒涼的美感。


    若是這個時候,隻有陸楨一個人在這裏,估計他會覺得此時此刻很孤獨。


    但是由於,薛璨傳送過來了,還是他心裏最喜歡的那個人,那麽此時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就算是蕭瑟的風景,淒涼的環境,都會因為身邊陪伴的人不同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走著走著,陸楨就覺得有點熱了。本來走路就比在馬上熱,如今他身上又貼了暖寶寶,就覺得身上有點太熱了。


    他把身上的披風給脫了,就和薛璨一起在河邊鑿冰,打算看看這河水裏麵還有沒有魚。


    結果兩個人笨手笨腳的,鑿冰的時候薛璨一腳踩進了水裏,哪怕很快就從水裏拿出來了,這樣冷的天氣還是挺涼的。


    所以兩個人之後就沒有繼續在外麵逗留,薛璨一路上把陸楨送迴了大帳之後,就把身上帶給陸楨的東西全部搬空,就和陸楨道別轉而離開了這裏。


    等到薛璨離開之後,陸楨的人這才敢迴到陸楨的大帳,就發現陸楨大帳裏多了很多東西。


    此時的陸楨正坐在一堆物資裏,一邊選自己用的到的一邊念叨著什麽。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連這些東西都管著。”


    陸楨嘴巴上似乎很嫌棄,但是看到薛璨給他準備的東西,還是笑嗬嗬的把東西給攬下了。


    曲大將軍見到地上一大堆好東西,就忍不住湊過去詢問有沒有他們的。他覺得這裏有這麽多的好東西呢,不可能全部都是給陸楨自己的。


    就算東西全部是給陸楨準備的,陸楨身為皇帝什麽東西沒有,估計也沒辦法全部用上的。


    事實上,陸楨確實沒辦法全部用上。但是他這個人,對於薛璨給他的東西比較摳門。除非是用在戰爭上麵的,不然其他的他都會摳摳索索。


    所以當聽到大將軍問起的時候,陸楨看著一大堆東西猶猶豫豫,最後一臉不樂意的找了半天,才找了一袋零食遞給了大將軍。至於其他人,他是完全沒有要給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個吝嗇鬼了。


    如此同時的另一邊,薛璨迴去了之後,就帶著錢四處買地。像是他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有錢買地也不能想買多少就買多少。不過好在他有個陸楨給的令牌,一路上走vip通道走得不亦樂乎,所有問題都被一個令牌給解決了。


    最後薛璨買了不少田地,還把附近的一座山買了。對於他這樣浩浩蕩蕩的陣仗,不僅把薛家人給嚇得不輕,就是他們村子的人都被嚇到了。


    之前他們隻覺得這一家人看起來挺富貴的,還想著趁著人家落難的時候跟他們攀上親家。結果沒想到人家不僅看起來挺富貴的,實際上背景要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富貴,完全不是他們能夠去招惹的那種。


    因著薛璨這樣的大手筆,之後村子的人倒是安分了,沒有再到處說薛家的壞話,也沒有人再敢惦記薛家的女人,讓薛家眾人過上了一段省心日子。


    隻可惜這樣的省心日子沒過多久,就有一家人拖家帶口的找上了門,說他們是薛家大朗在外麵的外室,非要吵著鬧著讓薛家人養著他們。


    本來大戶人家見慣了,這樣自稱親戚打秋風的,根本不會相信他們說的話。但是吧,他們一家子裏有個孩子,長得確實有點像是薛大,薛老太太就十分擔心,把人趕走了錯過薛家的血脈。


    對此薛璨完全不理解,什麽血脈不血脈的,薛家又不是沒有親生的骨肉。在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之前,光憑一張有點相似的臉,就能把一家子大麻煩接迴來,那豈不是要天天膈應人?


    所以薛璨完全不同意,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他大哥的種呢,反正他大哥有一個親生的兒子他養著。外室的種又不是他親大嫂的種,何必為了個不清不楚的孩子,就把這樣一家人接進門膈應人。


    薛璨不同意他們進門,加上薛大本人不在,古代也沒有辦法驗證dna,最後那一家子還是被薛璨給趕走了。


    為了這件事情,老太太還有點生氣。薛璨見狀實在是沒辦法,擔心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就讓那個暗衛少年去調查下,看看那個孩子到底什麽來曆?


    如果真的是他大哥的,他再想辦法把人搶迴來。如果不是他大哥的孩子,也能徹底的讓老人家死心。


    少年讓當地官府配合調查的,官府的人辦事就比較硬核,直接把那一家子給關了起來。對當家的兩個大人稍微上了刑,好吧,什麽事情都一清二楚的了。


    那個孩子不是薛大的,而是薛家一個親戚的孩子。之前整個大譽亂成了一團,這個孩子就跟爹娘走散了。小家夥也是一個聰明的,為了讓別人幫他找到家人,他就說他是薛大的孩子。說什麽隻要他們把他送迴家,他父親就會重金報答他們。


    但是吧,那個時候整個天下大亂,什麽金不金的都不重要了。根本沒有人為了他所謂的重金,就冒風險帶著他大老遠找親人。


    然後這個孩子也是命大的,一路上遇見了不少好心人,最後竟然一直活到了現在。


    現在天下局勢安定了,加上他一直說他家裏很富貴,就有人起了打秋風訛詐的心思。


    帶著他找上薛家的那兩人,原本就是打這樣這樣的念頭,想要借著他住進薛家去的。


    剛好他們之中有個女人,之前是混風月場合的。而孩子自稱是薛大的孩子,如今薛大是生死是還不知道,她就大著膽子說她是薛大的外室。這樣她就能來個母憑子貴,跟著那個小子住進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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