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心情更好了。


    走路的腳也歡快了不少。


    剛走近薛宅,遠遠的就聞到鹵肉的鹵香,她就知道薛大娘在炮製第二天的鹵肉了。


    之前,她就跟程永光提了意見,說在新店開張之前,丁海那邊的鹵肉生意不能斷,一來她私心地想讓丁海他們多賺幾天的錢,二來,也能靠他們的嘴給一些常客宣傳宣傳新店要開張的消息。


    兩全其美的事情,程永光不可能不答應。


    他還揶揄她是個財迷,畢竟丁海他們多做幾天生意,她兜裏的錢就賺得更多不是?


    天地良心,肖玲真的沒往這邊想,隻是,她在程永光這老男人心裏那市儈的形象早已定了形,多說無益。


    她也就懶得解釋了。


    市儈就市儈吧,隻要除了他,其他熟人心裏她的形象是高大的就行了。


    她拉著小家夥的手走至大門前,兩人都聽到裏麵的說話聲。


    一聽就知道是薛大娘和丁梅的。


    肖玲笑了笑,提手拍了拍大門,拉著嗓音往裏麵喊,“薛大娘!丁梅!”


    裏麵二人的聲音聽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很快地從裏麵傳來。


    薛大娘拉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肖玲俏皮活潑明豔的臉。


    “大娘,好些日子不見你,怪想你的!”肖玲率先開口,還張開雙臂,一把把薛大娘抱住。


    薛大娘見到她也很高興,拍了拍她的背,“本來還想讓丁海明兒去叫你過來吃飯呢,我去海市買了些禮物給你,正好你今天過來,快進去裏麵挑挑,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就鬆開肖玲,又摸了摸小家夥的頭,一臉慈愛,“小天,幾天沒見,似乎更俊了,大娘也準備了你的禮物,跟嫂嫂進去挑吧!”


    “太好了!”小家夥馬上掏出口袋裏的小發夾,“我也有禮物送給丁梅姐姐!”


    說著,就繞過她,直接往裏麵鑽,找丁梅去了。


    “你說巧不巧,我剛剛跟小天逛街,也給您買了禮物,一條絲巾,我眼光好,準把你襯得明豔照人!”肖玲拎起今天跟小家夥的戰利品。


    薛大娘嗔的瞪了她一眼,但眼底的笑意未減,“來就來,就不用給我送什麽禮物了,我一把年紀了,戴這些不合適,留著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戴吧!”


    “別,這可是我的心意,如果你不收,一會兒你給我的禮物我也不要了哈!”


    薛大娘被她說得沒辦法,隻好無奈地點頭收下,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轉身要關門,隻是門閂還未拉上,門就被人從外麵推了推。


    她下意識把門打開,看看外麵來人。


    隻是......


    當她看向門外兩個男人時,她一時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就像被釘在地上一樣。


    詫異的,意外的,悲傷的,痛苦的,羞恥的情感不斷地在她的臉上流轉,最終化成一汪淚水在她的眼眶蕩漾著,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但很快地,又被她壓下去了。


    肖玲也看出她的異樣,走上前,當看到剛剛才道別的兩個男人時,她也很詫異。


    “你們......”她看向唯一願意把目光朝她看的喬謹言。


    “你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坐坐嗎?”此時,程永光搶先把話說了,目光爍爍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眼底隱約還透著些悲哀。


    薛大娘隻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呐呐的,嘴唇一張一合,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肖玲在一旁也很驚訝。


    薛大娘跟程永光認識?


    看兩人的樣子,似乎不隻認識這麽簡單!


    她滿腹疑慮,也知道此刻不好開口。


    她再次看向喬謹言,後者也隻聳聳肩,他也雲裏霧裏。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兄弟跟丁海他娘有話要說,而且,看著自家兄弟那表情,再看向薛大娘,他心底一閃而過一個荒謬的猜測。


    遲遲未等到薛大娘的迴應,他已經率先拉著程永光走進院子,“先進去再說吧!”


    見二人徑直走了進去,肖玲走向薛大娘身邊,“大娘,這是......你怎麽了?怎麽臉色突然這麽白?”


    她話說到一半,就見到薛大娘臉色不對勁。


    薛大娘搖了搖頭,繼而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別擔心。


    “沒事,今天估計不能好好跟你聊天了,我下次再約你!”


    肖玲雖然雲裏霧裏,不知薛大娘和程永光之間的瓜葛,但也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有些什麽事情未解決。


    “那好吧,你有什麽事,記得跟我說!”


    “放心,我曉得!”


    肖玲快步走向正屋,把正跟丁梅玩鬧在一塊的小家夥給拉走。


    跟她一塊離開的,還有喬謹言。


    待她迴到大院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她心不在焉地拉著小家夥的小手走迴了家。


    腦海裏全是路上聽迴來的一耳朵故事。


    一個關於程永光和薛大娘之間的故事。


    迴想起,程永光一直粘在薛大娘身上的視線,眼底或許有恨,但更多的是愛而不得的愛意,這是騙不了人的。


    薛大娘本名薛海潮,一開始見到薛大娘時,她給肖玲的印象,更多的是一個病怏怏的美人,艱苦的生活讓她臉色有些病態的憔悴,也讓一頭黑發更添銀絲。


    所以看著有些顯老。


    因此,幾乎沒人知道她也隻不過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婦人。


    而丁海並不是她的兒子,她隻是一個繼母,嫁人的時候,丁海也快十歲了。


    這些,都是丁海跟她提過的,因為那會兒,他幫薛大娘辦住院填資料時,無意中被她碰見了。


    見到資料上寫著年齡是三十五歲時,她驚訝得脫口問了,丁海才說的。


    想到當年華國那段黑暗歲月,硬生生地把一對苦命鴛鴦給擴散。


    一個為了生活和父母選擇嫁人,一個為了愛情遊戲人間,在女人堆裏放縱自己,但依然孑然一身。


    她突然又想起了上午湯箐那段惡毒的詛咒。


    她並不是相信她的話,而是她的話給了她一個提醒。


    韓越的大劫未過,她之所以穿過來,很大程度是承載了肖家祖先報恩的執念。


    至於韓越,之前救災的重傷,按書中記載,那次重傷是被他熬過了的,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罷了。


    而她的出現是不是隻順應了書中的劇情節點,沒讓他死去而已呢?


    所以他的大劫其實還沒到?


    韓越的大劫會不會推遲,如若這樣,他會不會真的要離她而去?


    她心神不寧地熬到了晚上,小家夥因為明天第一天上學,怕自己遲到,早早爬上床睡下了。


    她洗完澡之後,坐在窗前迎著一窗的月光,看著當空的明月發呆。


    待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時,她從窗口處看到男人的身影,莫名有些想哭,又有些激動。


    韓越剛從院子裏走進屋,就看到她從樓梯處跑下來。


    “你慢點兒!”話剛落下,他就被她衝過來抱住了。


    肖玲緊緊地抱著他,頭埋在他懷裏,嗡聲嗡氣地道,“我想你了!”


    韓越不明所以,“怎麽了?今天有人欺負你了?”


    見她的頭抬起來,他伸手把她下巴勾起,低頭青蜓點水般啄了下,“怎麽不吭聲了,今天怪怪的!”


    突然,肖玲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低,嬌唇已經印上去了。


    她貼著他的唇畔,“要我!”


    韓越被她撩得血脈僨張,低喘著氣,在自己還保留一絲清醒時,道,“我還沒洗澡呢!”


    “一起......”肖玲手已經往他身下探去。


    韓越覺得自己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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