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沿街樹上的葉都開始大片大片地落下,鋪在地上,清晨的陽光穿過雲層灑向地麵,讓落葉表麵鍍了層金黃,金燦燦的,甚是好看。


    一輛軍用吉普車駛過,把落葉卷起飄向兩邊。


    “小天,頭不要伸出去,危險!”


    宋建舒見他的頭越來越往外伸,無奈隻好空出一隻手把他拉迴來。


    “哦,宋叔叔,一會兒我可以不可以撿些樹葉迴去?”小家夥問道。


    宋建舒一邊開車,一邊有些無奈,“我們一會兒離開醫院的時候,我陪你撿,醫院裏頭有好幾種樹,那些樹葉更好看!”


    “真的?”


    “我保證!”


    宋建舒哄道,見這小祖宗終於安靜下來乖乖坐好,終於鬆了口氣。


    肖玲和韓越今天沒時間帶他,幸好他今天休息,就讓他幫忙帶一天,順便帶他去醫院複診和給韓越拿藥。


    順便還幫忙接一個人!!!!


    宋建舒莫名有種放個假被人安排得滿滿的感覺,不禁嘴抽抽。


    想到一大早被韓越一句“你一個單身漢,放假除了在宿舍呆著又沒人約,不找你找誰?”的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甚至,同宿舍的戰友還打扮得像隻花孔雀的在一旁掻首弄姿準備去參加部隊和醫院的聯誼會,他那得瑟的模樣,簡直往他心窩上插刀。


    早知道,他也參加那個什麽勞什子聯誼會了,他難得想睡個懶覺也被人從被窩裏挖起來做義工。


    我容易嗎我?


    他一邊憋屈地往醫院方向開,一邊在咬牙埋怨著那個可惡的男人。


    待他和小家夥趕到醫院時,剛走進門診大廳,就遇上了一場騷亂。


    “我的兒啊!!你讓我一個人怎麽活啊!!!都是你,他手術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麽就被你們這些醫生給治死了,你們這是殺人,殺人要償命,你還我兒的命來——”


    一個大媽,瘋了一樣,頭發淩亂,被一些旁觀的熱心人攔住,但她一邊掙紮著,一邊作勢要撲向手術室外站著的幾個白大卦。


    其中站在後麵的正是岑嘉瑩,她明顯剛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一臉疲憊地靠著牆,但也撐著站在主刀醫生的後麵。


    “患者送來之前就大出血了,而且手術我們也盡了力,如果你們再鬧,我隻能報警了!”


    主刀醫生是個四十上下的斯文男子,他的手術帽被人扯掉,眼角有一處刮傷,一隻手裏正好拿著被病人家屬打壞的眼鏡,鏡片都碎了。


    “你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就治死過人,你們醫生怎麽了,沒醫生了嗎?找他來給我弟做手術,分明就是殺人,我要你償命!!!”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憤怒著叫囂著要打人,隻是後麵被兩名保安給製止住,無辦法向前。


    “我們都在旁邊協助顧醫生,也可以作證,顧醫生醫術高明,他是我們外科最好的醫生,他每次手術都是盡全力去搶救傷者,都說了,傷者傷得太重,送院這麽遲,你們之前都在幹嘛,把傷者拖到現在才送醫,你們自己沒想過是自己的責任嗎?”


    岑嘉瑩忍無可忍,衝到前麵怒吼。


    “你們就是找借口,之前村裏的人也都這樣受傷,送過來就治好了,怎麽到我弟弟就被你們治死了呢,分明就是你們在裏麵出現什麽醫療事故,現在不敢承認是嘛,以為我們鄉下人好欺負對吧,你們評評理,”男子環視四周,開始煽動其他人,“我弟弟送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刀傷,以前村裏就有個老漢被刀刺中胸口都被救迴來,為什麽我弟弟隻被刺傷了腰,就治死了呢?”


    “這兩個傷者根本不能拿來比較,你知道當時那個老漢的情況是怎麽樣的嗎?什麽都不知道就拿來比較,是這麽簡單的比的嗎?老漢傷不及心髒,還能有一線生機,況且,人家家人可是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院,你們呢?”


    岑嘉瑩對他提的老漢也有印象,她當時剛來,雖然沒資格從旁協助,但也得到一個觀摩的位置,所以比較清楚。


    “我們醫生一看你們弟弟,就知道傷者已經流了很久的血,都流了半身子的血了,快到鬼門關了,我們作為醫生,已經盡力去給他治,甚至乎,醫院裏符合他血型的血不夠,我們醫院就發動所有的醫護人員去捐血,我們又賣力又捐血,在裏麵熬了五六個小時,熬得眼睛發紅......”


    岑嘉瑩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眼睛雖然也熬紅了,現在更紅了,眼眶全是淚,指著前麵兩個鬧事的家屬,抖著聲音道。


    “你們呢,要輸血的,沒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愚昧無知,不知是誰告訴你,捐一點血,自己身子就變虛的?”她又指著手術室的方向,“裏麵躺著的可是你們的兒子,你們的弟弟,你們都這樣對他,有什麽臉在這麽為他討公道?”


    她深唿一口氣,“你們這麽沒良心的親人,老天早晚要收了你們,你們們等著吧!”


    “嘿你個潑婦,治死了人,還在詛咒我們,我跟你拚了!”


    一個肥胖的女人突然衝出人群,手裏不知何時找來的一根棍子,速度飛快地撲到她跟前,揚起手,準備一棍子打下去。


    “啊——”


    速度太快,太過突然,周圍的人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岑嘉瑩被打,那條棍子起碼平常女子手臂這麽粗,這一棍下去,腦袋都要開花了。


    岑嘉瑩也沒留意到這號人物,所以並沒防備,有點措手不及,隻能本能地揚起手去擋。


    她閉著眼,但半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隻聽到棍子敲到肉的悶哼聲。


    但她身子不疼啊!


    她猛然睜開眼睛,就見一個高大身穿迷彩便服的男人背著她站在她身前。


    從她的方向,隻見他一邊手臂抬起,突然用力一拉。


    “鬧夠了沒有?這裏是醫院,你們如果再鬧事,全部給我轟出去!”宋建舒人高馬大,站在那兒,比周圍的人都高出一個頭,像座大山似的。


    他隨手把搶過來的棍子隨手一揮,直接扔進十米遠的垃圾桶了,那架勢著實把周圍的人給嚇著了。


    那個胖女人直接被他嚇著癱軟在地上,不敢動。


    剛剛那根棍子是貼著她的臉飛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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