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雕工,風格,還有意境,自成一派,比他癡迷的那位雕塑家張一凡老人家的還厲害。


    他不敢置信又不舍地摸著沙發上的雕刻,眼睛不期然對上正拿著設計稿下樓的肖玲。


    這女人到底是誰?


    他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向她雪白光滑的手,一雙嬌柔得不像做粗重活的手,一雙更不像會雕塑的手。


    他皺著眉,視線一直放在她身上,腦海中縈繞著困惑,讓他的心像被成群的螞蟻啃咬著一般難受。


    直到他的視線被韓越擋住,他才愕然驚醒自己的眼神多麽地唐突,而且無禮。


    對上韓越寒冽的雙眼,他突然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隻好輕咳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同誌,這些就是你們要設計圖,都在這裏了!”肖玲走上前,把設計稿推到他們跟前。


    他們二人接過之後,一人一半快速地查閱起來。


    “這些都是你畫的?”


    不得不說,看到設計圖,兩人哪兒還有懷疑的餘地?其實在審訊室那一遭,他們二人早就相信她了。


    隻是,還需要走流程,有個實質性的物證,好向上頭交差。


    “都是我的手筆,裏麵的字你們可以去鑒別一下,是不是我的字跡!”肖玲道。


    或許是她的語氣過於淡然,聽不出任何情況起伏,二人生怕惹她生氣,其中一人連忙擺手。


    “肖同誌,別誤會,唐詔隻是有些感慨而已,並非懷疑你!”


    唐詔,就是那個癡迷雕塑的那位同誌。


    “抱歉,如我同事沈餘民所說,我並沒其他意思,隻是詫異你的能設計出這麽好看的家具,而且還這麽年輕,讓我感到驚訝的同時,也為你感到驕傲,想來,我們華國,其實也有像你這麽優秀的設計師的,實在太好了!”


    肖玲淡笑,“沒事,我沒多想,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的讚賞。”


    唐詔跟沈餘民交換了手中的設計圖,他翻看了幾遍之後,都沒看到像沙發或組合櫃上的雕刻設計圖,他抬頭看向肖玲。


    “設計圖就這些了嗎?”


    肖玲歪著腦袋,奇怪地道,“就這些了!”


    唐詔指了指扶手上的雕塑,又指了指組合櫃的方向,“我明明看到上麵刻有雕塑......”


    肖玲終於明白他所問何物,笑道,“這些都不在我設計圖上的,是我的一個做木工的師傅覺得我設計的幾件家具太素了點,就自作主張給我雕上去了,怕我不喜歡,還專門找了些犄角旮旯不容易看見的地方雕的。”


    唐詔愕然,竟想不到事實竟然是這麽地意想不到。


    他激動得像個孩子似的站了起來。


    “我能見見那名師傅嗎?”見到肖玲和韓越驚呆又疑惑的模樣,他自知自己反應有些過於激動,輕咳兩聲,略為尷尬地抿了口茶。


    旁邊的沈餘民與他共事多年,怎會不知他所想。


    他輕笑兩聲,朝肖玲解釋道,“唐詔今天多有失禮了,不過他是個雕塑迷,他一直癡迷我國一位雕塑大師的作品,哪怕不是大師的作品,隻要看到好的雕塑作品,他都忍不住。”


    肖玲訝然,竟想不到,在她這兒給張大爺招了一位粉絲。


    她笑了笑,“其他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看見他了,畢竟你們拿了我的設計圖還有票據,那些票據我想你們肯定要去找當事人核實情況,我的這些家具,七成以上都是出自張大爺之手,家具上的雕塑也是,你可以申請自己親自去,到時候就可以見到他本人了。”


    她突然站了起來,拉著韓越,讓他擱在組合櫃最上麵那排櫃子的一個耕牛的木雕拿下來。


    然後,她非常珍重地把木雕放在唐詔前麵的茶幾上。


    而唐詔的眼睛從韓越把木雕從組合櫃取出之後,就沒離開過這尊木雕作品。


    他兩眼發光,“這......”他激動得話都有些說不出來,甚至還有些喘。


    肖玲眉眼帶笑,“這也是張大爺的大作之一,他早前的作品,家裏沒地方擱,都寄放在我這兒,”說著,她又指著組合櫃裏放在矮一點的地方的充滿童趣的木雕,道,“這些是張大爺八歲孫子的作品,雕工雖然看著有些稚嫩,但作品很有靈氣。”


    其實在她說張大爺的作品都寄放在她這兒的時候,唐詔就已經起身走向組合櫃,抬頭看向櫃子上方的幾尊雕像,越看越驚訝。


    越看越激動,這下把人都給激動壞了,滿臉通紅,簡直比看到心上人還激動。


    再順著肖玲的話往下看,看到小軍的作品一一陳列著,怪趣又可愛的木雕小品,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八歲?”聽到這麽年輕就有這等功力,他真的自愧不如,但不妨礙他欣賞。


    他一邊看,一邊搖頭低語,“妙啊,真妙!”


    他看完一個,就拿起一個端詳,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沈餘民早就把相關證據都裝好貼好封條了,坐在沙發上等他。


    隻是,這家夥已經進入到忘我的境界,有些樂不思蜀。


    他尷尬地看著對麵夫婦二人,“抱歉,他......”


    韓越眼睛看向屋外一片漆黑,不得已隻好開口,“我明白,隻是,現在有些晚,不宜再留二位在此過夜!”


    他要下逐客令了。


    沈餘民更為尷尬,他隻好硬著臉皮把唐詔這家夥給扯迴來,拉著他離開了。


    今天,實在耗費了許多心神,肖玲洗完澡之後,累得一粘上床,就睡了。


    韓越眼神掃過她眼底的青灰,心疼地啄了啄她的唇之後,抱著她倒頭就睡了。


    接著的兩天,肖玲和韓越因為正接受調查,不允許離開大院的家,兩人隻好窩在家,菜也是讓餘珍珍或者其他鄰居的軍嫂幫忙買迴來。


    肖玲也樂得清閑,窩在家中專心為倪青製作禮服。


    而韓越也難得不受幹擾,在家休息。


    實在是,他以往哪怕休息,也經常自己跑迴部隊自己加班,之前除了因為要躲肖玲才加班,現在,卻是因為升職了,工作更忙,更需要加班。


    現在哪怕想忙也出不去,他能在家做什麽?


    剛開了葷的男人,見到嬌妻的身影經常在眼前晃,有時候欲火難滅時,支開親弟弟,抱著肖玲進行少兒不宜運動。


    肖玲覺得,這兩天比平時還累。


    這男人的體力實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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