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洗澡很快,五分鍾不到就走出浴室。


    走到大廳時,就見肖玲拿著藥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他直接走上前,因為要上藥的原因,他洗完澡,隻穿著條褲子,上衣並沒穿。


    光裸著的上身,帶著沐浴後的水氣,在燈光下像鍍了層光。


    他的身材很好,手臂和腹部的肌肉哪怕住院這些天也依然蓬勃有力,八塊腹肌顯而易見。


    加上身上一些或深或淺的傷口和傷疤,讓他男性荷爾蒙爆棚。


    肖玲都看呆了,眼睛幾乎沒辦法從他身上挪開。


    韓越見此低低地笑了。


    低沉帶著沙啞的笑聲,簡直像無數把鉤子一般拉扯著肖玲的神經。


    這男人無意間的撩撥,簡直讓人不活了。


    肖玲艱難地挪開眼睛,指了指一邊的沙發道,“坐在那兒吧!”


    認真聽聽,還能聽得出她話語間有點喘。


    餘光見到男人走了過來,但死活不敢再看過去,隻好低頭搗弄著手中的藥瓶。


    感覺到旁邊沙發往下沉,加上男人浴後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知道他靠了過來。


    “你不是要給我上藥嗎?”韓越聽到她把藥瓶弄得乒乒乓乓地響,有些想笑。


    “上,上,我這就上!”她稍稍往旁邊挪動一下身子,好讓有足夠的空間活動好上藥。


    可惜,她才動了動身子,就被他一個手臂攔腰阻止了,嚇得她不敢亂動。


    “離這麽遠,怎麽上?我傷口在這邊!”他指了指左腹的傷口,而她卻坐在他右側。


    肖玲頓感自己被耍了,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韓越突然覺得手癢,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頗為無辜地道,“是你讓我坐在這兒的!”


    肖玲一手拍走他的毛手,“那你還上不上藥了?”


    “上!”韓越知道再逗她,估計要跑了,隻好歇了再逗她的心,乖乖地起身坐到她另一側。


    這迴,他不再說話,讓肖玲專心給他上藥。


    但兩人都不說話,屋裏的氣氛更尷尬,肖玲唯有開口問,“今晚怎麽受的傷?”


    韓越腦海中閃過那人的身影,扯了扯唇角,“今天遇見了一個很好的對手,一時技癢,跟他較量了下!”


    肖玲抬頭,“你沒告訴他你受傷的事?”


    “沒有!”話剛下,傷口處就傳來一陣痛楚,“嘶——媳婦兒,手下留情啊!”


    “活該!”說罷肖玲還是放輕了上藥的手勁。


    她不斷地想找話說,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隨口把下午遇到阮秋霞和阮如月的事告訴了他。


    實在是他鼓起的胸肌和腹肌近在咫尺,燙得她心都顫了顫,她都不敢大口唿吸,快窒息了。


    聽到有人上門欺負,韓越臉色一黑。


    “你沒事吧?”


    肖玲俏皮一笑,有些得瑟,“我是誰啊,能這麽容易被欺負?”


    “以後,受欺負了,記得告訴我!”意有所指今天早上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男人的自尊有些受損,肖玲從善如流地答應下來。


    待敷上紗布之後,肖玲才起身。


    隻是身子動了動,就被男人一手拉入懷裏。


    “你的傷......”


    “沒弄到,放心,我有分寸!”


    見他確實巧妙地躲開傷口處,肖玲沒好氣地瞪著他,“這麽晚了,還不睡?”


    韓越低頭看著她因動作太大而滑落至肩下的外套,再看向那光裸的肩白得發光,眼眸深沉得要把人吞掉。


    順著他的視線,肖玲才察覺自己衣衫有些不整,正想伸手把外套拉上之際,就被男人一手摁住。


    “不用拉了,你不正想穿給我看的嗎?”男人覺得好笑,見到她因他的話滿臉漲紅時,更是得意。


    “鬼才穿給你看!”肖玲死鴨子嘴硬。


    “哦?你這女鬼還挺誘人的!”


    韓越低頭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把她吻得暈乎乎的。


    吻到忘情之處,韓越喘息著,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臉有些發紅,他咬牙把她抱起來,快步往二樓跑去。


    “別,別!你還有傷!”肖玲還保留兩分清醒。


    男人的腳頓了頓,眯著雙危險的眼睛,“放心,我有分寸!”


    秋夜漸寒,屋內卻紅帳翻滾,時不時傳出女人或高或低的叮嚀聲,或痛苦或愉悅,此起彼伏。


    另一邊,公安宿舍內。


    “哈啾!”田遠光著膀子坐在床上。


    身後正幫他塗抹跌打酒的廖光遠聞聲,停下手,側過頭問道,“著涼了吧,頭兒?”


    田遠擺擺手,“沒事,沒覺得有多冷!就是突然有點鼻子癢,你把那盆花挪遠點兒!”


    廖光遠撇撇嘴,但還是聽話地轉過頭大聲吩咐了外麵的同事幫忙把花移走。


    “那盆花這季節不開花,你怎麽就不能放過它呢?”廖光永手下的動作也沒變,繼續幫他推淤青。


    “就你話多,明知道我對花粉過敏,還往我房間放?”


    “我這不是看你房間太冷清,給你放一盆綠植養養眼嗎?想著過兩天幫你換一盆不會開花的,想不到,我這盆這還沒開花呢,你就開始嫌棄!”


    “我壓根不需要,就你這個大男人像個女人似的,愛講究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嘿,頭兒,你這話太傷我心了!”廖光遠故作心裏受傷,“我這些叫花裏胡哨,那你床上擺著那條圍巾又怎麽解釋?這應該是哪位女同誌送你的吧?”


    田遠側過頭掃向疊放在床頭的那條深褐色的大圍巾,心底暖暖的,眼底全是溫柔的光。


    “我妹妹送我的!”


    “嘿,原來是妹妹啊,我之前就聽你說過,你妹妹是不是快要過來看你了?”


    “嗯,你到時候記得給我借輛車!”


    “得勒!她什麽時候來?”


    “周三的火車!”


    “周三?”廖光遠頓了頓,“頭兒,你這臉上的傷估計好不了吧!”


    他可聽說了,頭兒就是個妹控,最怕惹她擔心。


    果然,田遠的臉頓時一黑,舌頭頂著後槽牙,眯著眼看著窗外。


    韓越,你好樣的!


    “別廢話,今天韓越給的那些資料,你明天找人仔細查查,記得,別鬧出太大動靜!”


    “知道,看來青幫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怎麽就惹上韓越這個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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