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我的妻子,容不得外人辱罵和置喙,你三番四次欺她辱她,我看在徐家的份上,一忍再忍,多次警告,既然徐家無辦法管束好你,那隻好用我的方法來解決!”


    見她臉色煞白,隨著他的腳步向前,她顫顫巍巍地後退,直到後腰撞到石桌,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他嚇得腳軟,要不是雙手反射性地支在桌麵,她估計會滑落到地上。


    “你......你什麽方法?”她不想承認被他的氣勢嚇到,吞了吞滿嘴的酸澀問道。


    韓越麵露譏笑,舉了舉右手,徐芳芳本能地以為他又想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韓越嘲諷地輕笑兩聲,“我雖然不屑打女人,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隻要觸犯我的底線,我誰都不放過,如果你再繼續作下去,我不介意再動粗!”


    “你還是不是男人?對女人動手?我迴去肯定讓奶奶懲治你!”見他並沒有再動手,徐芳芳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把徐家這尊大神拿出來仗勢欺人狐假虎威。


    “嗬嗬嗬!我說過,徐家既然管束不了你,我會用我的方法去解決你,”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直視她的雙眼,直到從她眼中看到自己陰深黑暗的自己,他才滿意地接著道,“到時候,你會知道的,剛剛那個巴掌,隻是這出好戲的序幕,後麵的戲,你慢慢地好好地享受吧!”


    說完,韓越看也不看她,悠悠地正轉身走進屋內,但想到一個疑惑,又停了下來。


    “你如果告訴我你如何得知照片的事情,或許我會酌情手下留情!”他頓了頓,覺得他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免得又有人自作多情,“還有,我從未喜歡過你,你的照片並非我藏的,後來發現之後,也被我撕掉扔了!”


    徐芳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但腦海閃過過往種種,每一件每一宗都印證了他對她無意的事實,有的,隻有自己的自作多情,死纏爛打。


    沒有比知道這個事實更傷人,她的心已經被傷得血淋淋,麵目全非。


    “沒人告訴過我,是我無意中聽到後勤部的人說話才得知的。”她閉了閉眼,覺得自己竟然為了他那句“手下留情”而屈服,實在太恥辱,但求生欲讓她傲氣不起來。


    隻能委屈求全。


    這個男人,她打從心底感到害怕!


    “後勤部的人?是誰?”韓越對後勤部的人不了解。


    徐芳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是經過後勤部的辦公室聽到的,但當時辦公室的門關著,我沒看到裏麵的人,再說,我也不認識後勤部的人,看到了,也不認識!”


    “嗯,我知道了!”


    直到見到他的人消失在視線中,她才失魂落魄癱軟在石凳上。


    此刻的她,已經沒了對那個男人的愛意,有的隻有深深的恐懼!


    她驚得滿身冒冷汗,全身發冷,已經顧不得腫成豬頭的左臉,雙手懷抱著自己,低下頭,眼睛無焦距地盯著地麵,看著腳邊一滴滴的淚水落下匯成一個個或深或淺的小圓點。


    但她也隻沉寂了半晌,又倔強地抬起頭,仰望著二樓那窗邊的那抹倩影。


    她一直都在,徐芳芳知道的,但她一開始的計劃是要營造一出一對兩情相悅的情侶之間的對話並且還有些肢體接觸,但想不到,事與願違,她幾乎被打擊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


    果然,那女人一直靜靜地立在窗邊,背光的她,臉隱藏在一片陰影中,看不出她的表情,更看不出她的喜怒。


    但不管如何,徐芳芳知道自己完敗了,不是敗給肖玲,隻是敗給韓越對她的無情。


    這無不彰顯她自己之前的行為多麽地讓人啼笑皆非,愚不可及。


    她輕笑兩聲,眼瞼垂下,轉身之際,眼眸一抬,眼底一片恨意,已經翻滾著像滾油一般燙得她滿身刺痛,刻骨銘心。


    “怎麽了?外麵有什麽有趣的麽?”


    岑嘉瑩拍了拍肖玲的背,順著她的視線透過窗往下麵後院看去,但是下麵壓根一個人也沒有。


    “剛剛看了一出戲,但戲演完了,曲終人就散,你來得不是時候!”肖玲轉身笑了笑。


    岑嘉瑩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嘛,什麽曲什麽戲,院子什麽時候請了唱戲的?我咋不記得了?”


    “行了,沒時間了,宣穎換好衣服了?”肖玲把她拉了過來,“我讓你準備的化妝品都拿來了麽?”


    “換好了換好了,你太神了,我從未見過宣穎這個樣子......”


    岑嘉瑩準備滔滔不絕的之時,被肖玲攔下。


    “行了,換好就可以,化妝品呢?時間快到了,我沒時間跟你嘮嗑,快!快給我拿來!”


    岑嘉瑩終於迴神,正色道,“拿來了,已經放在我那兒,”她趁機瞄了眼手表,“哎喲,估計晚飯也快到了,時間很緊,過來,我帶你過去,我剛剛去找顧姐姐那些朋友借了些,花了點兒時間,快,快過來!”


    韓越找了一圈沒找到肖玲,正想找主人家問問,看看是不是在二樓房間裏。


    但是顧欣正在廚房裏忙著在晚飯前的準備。


    見她走不開,韓越正想去找溫永鑫這位男主人,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找肖玲?”顧凡塵抬了抬手中的紅酒,見他接了過去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聽我姐說,肖玲被岑嘉瑩找去幫她那個朋友去了,估計這一時半會兒下不來。”末了,他朝二樓方向抬了抬下巴。


    “嗯,謝謝!”韓越搖了搖杯子,之後抿了一小口,“這酒不錯!”


    “嗬嗬!看不出來,韓連長見多識廣!”顧凡塵真心地誇了句,但隨後又意味深長地又來了一句,“這瓶酒是徐芳芳帶過來的,因為徐奶奶來不了,就讓她帶了這瓶酒過來當祝賀,聽說是徐奶奶一個剛迴國的老姐妹從國外帶迴來的,可惜了,我姐要喂奶,喝不了酒,我那姐夫嘛,大老粗一個,隻喝白的,對洋酒不感冒,可惜了,最後嘛,隻好進了我的肚子了!”他大笑幾聲之後,見身旁那個男人臉上一絲表情都不肯給一個,眯著眼,湊過去,“這瓶酒我剛開,隻倒了這麽兩杯,怎麽樣,我對你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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