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撿起這隻小球的時候,肖玲就聞到這股女士香水香甜的幽香,以她的見識,這種香水可不是龔如萍那個打腫臉充胖子能買的劣質香水,小球上的香水可是高檔貨。


    一般人很少用得上。


    但她這麽久以來,隻有在徐芳芳身上聞過這種香味,隻是今天她身上噴得有些濃。


    遠遠的,她都能聞得到。


    湊近去,隻是想確定一下她身邊那個叫梁梅彥的女人身上有沒有這種類似的香味罷了。


    果不其然,她上也噴了。


    聞言,在場不管是當事人宣穎、岑嘉瑩和顧欣之外,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其他客人也看向那兩人。


    徐芳芳臉色一暗,暗沉得像要殺人。


    而梁梅彥相反,臉色嚇得蒼白,“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小球自己掉到地上的......”


    “梅彥!”徐芳芳厲聲一喊,她憤怒地瞪著她,這個蠢貨,這不是自打嘴巴了嗎?


    肖玲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人,像看兩個小醜一般,她的眼神讓徐芳芳內心的怨恨更擴大至無限大。


    “肖玲,這有什麽好得意的?你這一個遲早被人拋棄的棄婦......”


    “住口!”


    徐芳芳被激得有些理智全無,但話沒說完,就被一聲低沉的喝止聲給製止了。


    韓越從院子邁步走進來,就聽到這個女人在言語上攻擊自己的女人,頓時怒不可遏。


    他走至肖玲身邊,見她表情淡淡的,並無異樣,暗自鬆了口氣。


    轉過頭看向徐芳芳時,頓時寒氣籠體,眼神淩厲得讓人害怕。


    徐芳芳被嚇到了,“韓哥哥......我......”


    “我說過,我韓越沒有妹妹,再說,我與徐芳芳同誌還未熟到讓你叫我哥哥的份上,還請徐芳芳同誌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人前如此稱唿!”


    韓越說話很不客氣,麵對徐芳芳這位清麗佳人,也毫無憐惜之心。


    “我不知你從何得知我與我愛人要離婚的信息,但希望你不要再散播謠言,惡意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現在告訴你,我韓越這輩子都隻有肖玲一位妻子,也不會離開她,隻要她願意,我將永遠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他前半句是對著徐芳芳說的,後半句卻轉了頭來,看著肖玲說的。


    眼光瀲灩繾綣著柔和的光,眼裏全是肖玲的影子。


    對於這個男人當眾表白,肖玲的內心無比震憾,愣是睜著大大的眼睛,不知如何反應,隻有呆呆的,直直地看著男人眼中的自己。


    他說他隻有她一個妻子!


    他還說他會守在她身邊!


    他甚至說他對她不離不棄!


    心髒已經不受控製地狂跳,瘋狂地悸動!


    她感覺到自己此刻腎上腺素飆升至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她甚至不知如何思考!


    淚腺也不受控製地突然想流淚,眼眶的水位暴漲,濕漉漉的,水汪汪地看著他。


    韓越見狀,想到她背後受到的委屈,覺得倍受愧疚又心疼,走上前,忽見她眼眶中的一滴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心突然揪得生痛,倍感無措地上前,想抱她,但場合不允許,最後隻能抬手,輕柔地幫她擦了擦眼淚。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


    他低聲像情人般呢喃在耳側,顯得親密又粘人。


    任人都能看得出,這夫妻倆感情好得不像話。


    旁人紛紛向徐芳芳投以審視的目光。


    在場的人隻有少部分人是同一個大院的,大部分人都是顧欣專門請來的貴客,有做生意的商人,有政界的人,也在部隊的,隻是部隊能出席的,除了韓越夫妻倆因為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受邀之外,全都是團級以上與溫永鑫關係比較好的幹部。


    所以,這次的宴會並沒有看到顧長江、宋建舒和杜遠擎他們。


    顧欣是個會鑽營的人,為了丈夫的前途,她廣結良緣,結交各界名人,為丈夫鋪路,再說,顧家在部隊的地位超然,與之相交的人大多都是那些有名望的人。


    但徐芳芳能來,卻並非顧欣的本意,是因顧媽媽與徐家老太太的關係好,再加上徐芳芳在顧媽媽麵前嘴比甜,哄得她開心,是以,這次的滿月宴也把她邀來了。


    隻是,讓顧欣沒想到的是,徐芳芳竟然如此不識大體,在她的宴會上鬧事,這真真讓她忍無可忍。


    “韓哥哥......”徐芳芳白著一張臉,早已淚眼如花,還想開口。


    可惜,被顧欣一個淩厲的眼神給製止了。


    顧欣走了上來,站在她與梁梅彥跟前,目光不善地盯著她們倆,“芳芳,我絕不允許有人在我兒子的滿月宴上鬧事,這次的事我看在徐奶奶的麵子上,我不追究,但再有下次,我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她說完,又掃了眼像隻鵪鶉似的低著頭躲在徐芳芳身後的梁梅彥,“你的朋友也是,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們,轉身就走。


    經過周圍那群吃瓜群眾時,她頓了頓,看向她們麵露無奈,“讓你們見笑了!”


    “嗐!沒事,幸好那小姑娘沒出什麽事,就是衣服髒了,你一會兒給她換一套衣服就行了,別把自己氣壞了!”為首是一名身穿暗紅色旗袍的貴婦,氣質超然,上前拍了拍顧欣的手,安慰她。


    原來這群吃瓜群眾是顧欣的一幫好友。


    貴婦人身邊幾人也上前安慰她一翻,顧欣心裏的那點不快很快就淡了下去。


    她讓人準備些甜點給她們之後就走上樓。


    剛剛岑嘉瑩已經把宣穎帶迴自己的房間,想給她換一套衣服。


    但是......


    看著鋪了一床的衣服,岑嘉瑩了一臉窘迫,“我所有的衣服都在這兒了,因為我本就過來交流學習的,整天都在醫院,所以除了我身上這套之外,全是便服!”


    宣穎站在床邊,一床衣服不是襯衣就是褲子,還真的一條裙子都沒有。


    再說,岑嘉瑩身材比較嬌小,她長得比較高佻,岑嘉瑩哪怕把身上的裙子換給她,也塞不下啊。


    硬塞的話,本來到岑嘉瑩膝蓋的裙子豈不被拉拉到大腿上了。


    太短了,真要穿出去,別人怎麽看她,會說她有傷風化,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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