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珍珍見她風風火火的架勢有點傻眼,等過了會兒才迴過神,眼睛不經意掃向擱在櫃子上的那包東西,才想起自己有件事情忘了。


    連忙抓起那包物品,跑下樓,在樓下把快到家的肖玲截住。


    “給——給給你的!”她喘著氣,說話都不利索了。


    “啥?”


    “是顧凡塵給你的,他出差剛迴來,才知道你家的事情,但部隊有事,沒辦法當麵給你,就讓我轉交給你,說過兩天去醫院看韓營長。”


    肖玲愣了會兒才伸手把東西拿到手,打開袋子才發現是兩罐祛疤膏。


    餘珍珍見到兩眼冒光,“袪疤膏——”剛興奮起了個頭,後來看到肖玲臉上的疤,才訕訕壓住那股傻勁,不好意思地瞄了眼肖玲,“抱歉,肯定是你緊著用,你過兩天見到他,再幫我提一嘴,讓他有時間幫我捎帶一兩罐過來!”


    肖玲輕笑出聲,也沒拆她的台,從袋子裏頭拿出一罐給她。


    “給我的?不是,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上去,我臉上這點斑哪兒比得上你的急?”餘珍珍惶恐,連忙拒絕。


    “放心吧,我家裏的那瓶還有一半,用完了,我再向他買就行了!”


    以後會不會向他討要,就是以後的事了。


    這袪疤膏聞著就有一股草藥的清香,從氣味來判斷,裏麵用的藥材應該很名貴,而且效果不錯,再加上名老中醫自己調製的,這一名頭加持之下,這袪疤膏在京市應該有市無價。


    顧凡塵確前後給她送了三罐,果然是男主,身家背景都不可小小覷。


    如果餘珍珍開口問顧凡塵,她真怕她知道價格之後會尷尬得沒臉見人,為免尷尬,還是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再說,她也不想挾恩圖報,用恩情來道德綁架他。


    而這祛疤膏隻是她那道疤消去的幌子罷了。


    沒必要為了它消耗她的人情。


    人情這種東西,越用越薄,要省著用。


    一般跟男主糾纏過多,往往沒好下場,因為她並非女主,過多插足男女主之間的感情線,說不定哪天,她就遭天譴。


    “他走了多久?”


    想著如果他剛走,現在趕過去當麵感謝,這是肖玲自己的為人處事之道,能即時處理的事情就當下處理,絕不會留到明天。


    “走了有五六分鍾吧,你迴來的路上沒看到他嗎?”


    這軍營和大院還有鎮上集市都在一條路上,兩人前後腳到她家的,按理說,應該在路上就碰到的。


    “沒有啊!”肖玲搖頭,算了,都走了五六分鍾了,按部隊裏那些男人的腳速,五六分鍾就已經走到軍營了,下次見麵再謝吧。


    “行了,你趕緊去買肉吧!”說著,她把顧凡塵送的東西放迴家之後拉著小家夥出了大院的大門之後,往左拐,沿著大院旁的河邊走。


    餘珍珍家的菜地就在離大院一百米左右的河岸上,那裏剛好就在山腳下,部隊劃分一大塊地,專門分給隨軍家屬的菜地,每人一小塊地。


    而肖玲這種分的是帶院子的屋子,院子裏本身就能種地,所以她就沒能在山腳那片分到地。


    想到院子裏那塊荒了有段日子的泥地,都快被她踏實了。


    她不由地吐了吐舌頭,沒辦法,她雖然繼續了原主的記憶,農活的經驗肯定是有的,奈何她壓根就不愛種地。


    讓她種花,倒是有些經驗,可惜,生在這個年代,種花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有點不務正業,簡直是敗家!


    胡思亂想中她和小家夥在河邊才走了那麽一小會兒,五十米開外竟有一出熱鬧,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裏麵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尖叫聲。


    “哎呀,我的閨女啊,你真是太可憐了,娘倆兒隻不過過來濱城討生活,給老家的爺奶改善改善生活,竟想不到,人家欺負我們沒有男人護著,竟把我家桂花給欺負了,你這沒人性的,還當兵的呢,有你這麽欺負我們平常老百姓的嗎?你今天就得給個說法,如果你今天沒交待好,我上你們領導那兒去討說法......嗚嗚嗚......”


    沈大娘仰著頭對天幹嚎,哭得傷心欲絕,滿臉淚水,她旁邊的就是她口中被人欺負的閨女沈桂花。


    沈桂花此時滿身濕透,像個被驚嚇的小兔子一般縮著身子坐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拽著領口,幾撮濕發還胡亂地粘在臉上,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把頭埋在臂彎中哭得全身發抖。


    周圍的吃瓜群眾見狀,紛紛怒視旁邊同樣全身濕透的一身軍裝的男人。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同誌耍流氓,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軍裝嗎?”一名老婦人非常同情那對母女的處境,喝斥的聲音都飆得高高的,生怕沒能把眼前這個後生給嚇住。


    “就是,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能幹出這種事情?”


    “我看啊,幹脆報警算了,大娘,讓警察來幫你閨女討公道,我們就不信,他們領導還能袒護這樣的人?”


    “女娃,先別哭,我們都站在你這邊的,有什麽委屈,到時候你跟警察說道說道!”


    ......


    周圍的人普遍都上了年紀的了,年輕的沒幾個,年紀大的人容易被人帶偏,見母女倆哭得可憐,紛紛都相信了她們。


    顧凡塵冷若冰霜地站在一邊,眼神淩厲得像一把利刃,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那對母女,他嘴巴雖然並未說過片言隻語,但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握成雙拳,額頭青筋突起。


    周圍指責的聲音始起彼伏,他顧若罔聞。


    “你們還真是無恥至極!”


    他幾乎咬牙切齒,隱忍著滿身的怒火才說出這句話,“想讓我負責?你們也配?”


    沈大娘見他依然不肯鬆口,又拍著大腿進行新一輪的栽贓,“什麽配不配?我們雖然是農民,但不偷不搶,靠雙手吃飯,如果不是我家桂花被你沾了身子,你以為我舍得她嫁給你,你別狗眼看人低......”說著說著,又拉著嗓子大哭。


    她這麽一嚎,直接讓顧凡塵推至風口浪尖,頓時變成眾矢之的。


    在場的,大半都是農民,聽沈大娘這麽一說,就像一把火把他們給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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