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同誌,真想不到每次遇到你,你都攤上事兒!”顧凡塵揚著和煦如陽光的微笑,屋外的碎光打在他臉上,讓他本就出色的五官平添幾分神彩,更迷人。


    同時也更容易讓人放鬆心神。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我就當上天對我的考驗......”


    “那肖玲同誌將來必成大才,聽你談吐,你讀過書?”


    肖玲聞言一愣,身邊兩個男人表情各異,顧凡塵坦然,韓越探究和疑惑。


    一時間,她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對哦,嫂子,剛聽你講話,文縐縐的,一聽就是讀過很多書的那種,想不到嫂子這麽有學識啊?”宋建舒哈哈笑著也在一旁搭腔。


    “我......我隻讀完小學......”肖玲腦子有些卡殼,原主雖說小學畢業,但村裏的小學隻不過讓不人至於變成文盲而已,能有多少學識?學曆是原主的短板,自己突然說話咬文嚼字了,確實讓人很可疑,本想說自己初中畢業,但一想到結這個軍婚之前,部隊早就對她做過一翻政審,自己什麽背景學曆,早已被扒得幹淨。


    突然,記憶中閃過一個麵孔,靈光一現,“不過後來我跟著一位住牛棚的老教授學習,老教授日子過得清苦,我偶爾暗中接濟過幾次,他感恩我的幫助,就教我學問。”


    嗬嗬嗬,撒謊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活兒,她真的沒啥經驗,這不,撒完謊,後背已經冷汗淋淋。


    原主人心地還是不錯的,就是性格比較扭曲罷了,那老教授確實存在過,原主也確實在他困難時對他施過緩手結了善緣。


    隻不過,老教授每日活都幹不完,能有多少時間教原主,再說,原主自己每天就是家裏的活忙完都累得趴床上睡大覺了。


    哪兒來的精力去讀書?


    唯一能讓原主有機會吸收知道的,就隻有老教授送給她的幾本書。


    隻是原主沒多少時間去翻閱。


    原主嫁給韓越之後,書沒帶過來,估計現在被養父母當柴燒了吧。


    再說,老教授後來被平反被招迴大學當教授去了。


    原主跟他也沒再聯係了。


    “想不到我們家肖玲這麽有學問,我看你的學問比家屬院那個湯箐還厲害,搞不好你參加高考說不定還能考上大學呢!”餘珍珍一副與有榮焉驕傲模樣誇道,還親熱地伸手抱著她的肩。


    “可惜了,現在高考要未婚的才能參加!”顧長江也在一邊婉惜。


    “啊?有這規定的麽?”肖玲剛聽餘珍珍一說,心中不禁燃起一股希望,想通過考大學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但立刻卻被人潑下一盆冷水。


    但這冷水也不太冷,她想到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跟韓越離婚了,那到時候自己豈不有希望了?


    “行了,別想這麽多了,是金子哪兒都能發光!”餘珍珍見她怔愣,以為她被自己丈夫一盆冷水潑暈了,瞪了眼自家丈夫之後安慰道。


    “沒事,謝謝顧大哥提醒!”肖玲突然覺得日子還是有盼頭的,笑得一臉滿足。


    顧大哥?她什麽時候跟人家這麽親近了?


    韓越蹙眉。


    “唉唉唉,這就不公平了啊,我也姓顧,怎麽顧此失彼了呢?”顧凡塵一臉哀怨,還委屈上了。


    肖玲:“......”難不成兩個都喊顧大哥?


    “我們走吧,趕緊迴去看看小天,半天不迴去,他會怕的。”韓越在一旁催促,語氣透著一股不耐煩,眼睛輕輕在兩個姓顧的男人身上飄過。


    肖玲被顧凡塵這麽一插科打諢,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沒細想韓越的話,隻呆呆地點了點頭,就跟在他身後走了。


    “小天這小家夥膽子大得很,啥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宋建舒還愣在原地低聲囔囔著。


    杜遠擎推了推她,“行了,趕緊走吧!”


    餘珍珍帶著丁海正走向門口,見自家男人還愣在原地。


    “怎麽了?還不走?”


    顧長江隻瞥了眼旁邊的顧凡塵,“有沒有覺得剛剛一股寒風?”


    顧凡塵:“......”


    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沒做,急忙跑出去。


    “肖玲同誌,先別走,我忘了把袪疤膏給你了......”


    顧凡塵也很有眼力見,見韓越不耐煩見到他,忽忽地把袪疤膏塞肖玲手裏還順便交待了用法就跑了。


    肖玲愣是連感謝的話沒說就見到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要送丁海離開,餘珍珍和顧長江夫妻倆到了樓下就跟肖玲他們分道揚鑣了。


    宋建舒和杜遠擎要迴部隊訓練,也不得不走了。


    剩下肖玲和韓越兩人。


    肖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沒見麵前的男人要離開,她想了想,正想張口。


    “我......”


    “我......”


    兩人竟然同時開口。


    “你先說!”韓越開口道。


    肖玲心裏其實也比較忐忑,剛剛在這麽多人麵前把徐芳芳得罪得死死的,還讓她當眾難堪丟臉,雖然之前韓越是站在她一邊維護她的,但她說不準他會不會怨她。


    畢竟在外人麵前,他這個丈夫怎麽著也得維護自己的妻子,這是責任。


    但他心上人徐芳芳受委屈,他又沒辦法幫她,他心裏應該很難受吧,再說,讓她難受的罪人就是自己妻子。


    她一直在等他向她發飆。


    隻是站了一會兒,也不見他開口,神情依然淡然如常,她一時拿不準他的意思。


    “我剛剛出於自保,無意要傷害徐芳芳同誌!”


    韓越:“......”


    見他沉默,以為他心裏憋著氣不好發作,但想到自己還寄人籬下兩個月,她不想兩人鬧得不愉快。


    起碼好聚好散。


    肖玲歎了口氣,“說實在,因為你,我已經跟徐芳芳同誌勢同水火,是無法調和的,我從來無主動去招惹過她,但從我隨軍以來這幾個月,每次都是她借著為我好為你好的各種理由接近我,我這個人愛恨分明,眼裏揉不了沙子,再說一個對你愛慕這麽久的女人,怎麽可能無條件對自己愛慕的對象妻子好?”


    她頓了頓,見他眼波閃閃,實在在琢磨不清,但她有些話想說很久了,“我們隻要一碰麵,我或多或少都被激得火大,繼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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