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璟天小朋友聲音最大,“她不走的話,會變會原來樣子,髒髒的,醜醜的,那王子肯定不喜歡她了。”


    溫婷婷卻提出個不同觀點,“為什麽變迴原來的樣子,王子就不喜歡了呢?”


    韓璟天也在想,“因為她變醜了!”


    “她樣子變了嗎?”溫婷婷看著肖玲問道。


    肖玲搖頭,“模樣還是那個模樣,沒變。”


    “爸爸說,無論婷婷長成什麽樣,他都喜歡。”她頓了頓,憤憤地道,“而且她又沒變樣兒,就是穿得醜一點,就不喜歡她了,那這個王子就是個混人。”


    肖玲挑眉,這小家夥能有這種思想覺悟,還真不容易。


    “婷婷很厲害,你說得對!”她給她豎起大拇指。


    小姑娘臉皮薄,被人當麵稱讚,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


    肖玲轉過頭問韓璟天,“你覺得婷婷說得對嗎?”


    小家夥想了想,也點了點頭,“還有,那個王子也太蠢了,用水晶鞋來找灰姑娘,跟灰姑娘腳一樣大的人多的是,難不成他隻認腳而不認人?”


    撲哧一聲!


    有人笑了,卻不是在場的他們三人,而是從門外傳來。


    “顧叔叔!”溫婷婷衝向出現在門口的年輕男子。


    “什麽顧叔叔,叫舅舅,說這麽多遍還記不住。”男人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頭,然後抬頭看向房間內另外兩人。


    見到他,肖玲一下子看呆了。


    好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一雙桃花眼,雙眼彎彎的,眼尾向上提,像把鉤子,配上他痞痞的笑容,真的能女人勾得心都七上八下的。


    相對於韓越的冷俊,這個男子更偏陽光,肖玲雖有幸前世見過太多俊男俊女,本應對美色有免疫力,但都不能幸免地被他的俊顏暴擊心髒。


    但僅限於欣賞。


    心動?還談不上!


    畢竟,她前世還是個見過世麵的大老板。


    所以,她從容又淡定地直視著這個男人,也坦然眼中的驚豔和欣賞。


    顧凡塵還是頭一次遇到見到他不害羞又落落大方坦坦蕩蕩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臉上還有個疤。


    她似乎全然不在意臉上的疤痕,而且全身透著一種自信,不卑不亢。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他這才好奇地掃向門口外一側的掛牌,醫院病房外都會把住院病人名字和床號寫在標牌上麵。


    肖玲,韓璟天。


    他才醒悟麵前這個病房住的是什麽人。


    他斂去臉上略輕浮的笑容,換上禮貌得體的笑容。


    “原來是韓營的愛人,我叫顧凡塵,現在是韓營的同僚。”


    韓越家裏的事,他在部隊裏多少聽說過,肖玲這名字更是如雷貫耳,反正不是好話的那種!


    顧凡塵?


    天啊,這不是書中的男主嗎?


    肖玲心中已經驚濤駭浪,但臉上不顯。


    所以,她是不是很快見到女主了?


    不對,按書中劇情來推算,現在女主還未與男主碰麵。


    但見到男主,她不禁有種粉絲見偶像的激動和興奮。


    “你好,我是肖玲,很高興認識你!”她伸出手握緊他的手,愣是把後者嚇得不知如何反應。


    這個年代,男女大防還是有的,男女之間哪怕是情侶或是夫妻,在外麵都不敢有身體的接觸。


    更何況他們現在僅僅是比陌生人好那麽一丟丟而已。


    但他手上柔軟的觸感讓他腦子停擺了幾秒之後,倉皇之下鬆了手。


    “你是婷婷的舅舅?”肖玲以前交際慣了,倒也不會冷場,隨意捏起一個話題。


    就這樣,到底讓她搞清楚這裏的人物關係。


    原來,隔壁產科病房待產的是溫婷婷的繼母顧欣,而顧凡塵是顧欣的弟弟,溫婷婷是韓越上司溫團長的女兒。


    想到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肖玲頓感無力。


    兜兜轉轉,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原主那時候隻要見到韓越身邊有女人,她幾乎像隻瘋狗一般,不分場合,也不管人家什麽身份,見人就咬。


    而當時顧欣真被原主害慘了。


    為了止住外麵的流言非語和避嫌,躲在家裏整整一個月不敢出門。


    而韓越也被上司嚴厲地批評,說他連自己妻子都管束不了。


    現在迴想當初,肖玲臉上一燥,都不敢吭聲。


    而顧凡塵估計剛來,這件事他壓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姐姐被麵前這個女人欺負,估計沒什麽好臉色。


    而他與溫婷婷隻待了沒多久,就被護士叫走。


    顧欣要生了,剛推進產房!


    聽說,溫團長也在。


    肖玲本來還想跟過去看看,但聽說溫團長也在,她頓時止住了腳,怎麽說,溫團長對她是頗有微詞的。


    她給韓越丟的臉還少麽。


    她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她還是別招人嫌了。


    “什麽?你要申請離婚?”付政委把手上那張薄薄的離婚申請書拍在桌上,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書桌前杵著一動不動的韓越。


    他倒是想罵他兩句,伸出的食指隻抖了幾下,又覺得自己在浪費唇舌,才把手放下,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打開搪瓷杯子,喝了口冰涼的茶水潤了潤嗓子。


    這才把那道蹭蹭往上冒的心火給壓迴去。


    “我知道你一直想離婚,但你現在是非常時期,能不能把你那個副字摘掉,就看這迴了!”


    韓越還是副營長,前段日子出任務完成得很完美,也受到師長的賞識。


    而原來的正營長之前因為一些個人作風問題被人拉下馬轉業走了,位置空了下來。


    但候選人又不隻有韓越一個,有好幾個呢。


    雖說他成數最大,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節骨眼提離婚申請,真特麽腦子有病,前途不要了?


    付政委越想越生氣,“你認真的?前途也不要了?”


    能上正營長,誰想當副的?


    韓越自問能力是有的,也有上進心,但想到自己這段糟心的日子,他脖子一梗,隻“嗯”了一句。


    “你特麽個屁!”付政委氣得暴粗,站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圈。


    然後,做了個決定,抄起韓越的離婚申請書直接塞進抽屜裏。


    “你的申請我先扣下,你先冷靜冷靜一段日子再說。”


    “我已經很冷靜了,也考慮清楚!”韓越心意已決。


    “我特麽不批,我看誰敢越過我給你批!”付政委直接耍無賴,他看見韓越還想張嘴說話,立馬開口堵住他的嘴,“你給我出去,現在馬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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