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穿淺色裙子的漂亮姐姐。”小語指了指顧煙的背影，“她還給我了好吃的小蛋糕。”
芷夫人順著視線看過去，看到顧煙的背影，很快內廳的門關上，顧煙的背影也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芷夫人笑了笑，牽起她的小手，“小語喜歡吃蛋糕嗎？走吧，我們去裏麵，還有其他小朋友等著我們呢，小語和大家一起吃蛋糕。”
小語乖乖地跟在芷夫人身側。
芷夫人從山裏迴來的時候也帶迴來幾個小孩兒，她們大多都是孤兒，家裏沒什麽積蓄，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所以芷夫人決定資助她們上學，並且趁著這個機會把她們帶到京城，因為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城市的樣子，芷夫人也想借此激勵一下她們。
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拍品是明末時期的一個瓷器，起拍價50萬。
顧煙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她來這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織雲錦緞。
第三件是一個手串，起拍價六十萬，ry聞言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不可思議，“什麽手串敢六十萬，比剛剛那個瓷器還貴？”
顧煙搖了搖頭，她隻對玉有些了解，這種東西她也不懂，聽完主持人講解，這種手串有點年頭了，中間那顆珠子是上等的檀木，加上精致的雕花，清朝中期的手工藝品，最重要的是有安神效果，一般老一輩比較喜歡這種東西。
ry聽完來了點興致，“我要拍下它，我倒要看看它到底安不安神。”
顧煙麵無表情的偏頭看她，“你錢多的沒地方花？這玩意兒你會戴出去？”
“我肯定不戴啊。”ry微微聳肩。
“那你買它幹什麽？”
“就好奇，看看那人說的真的假的，反正花我哥的錢，不心疼。”
顧煙，“……”
有哥了不起……
最後ry以85萬的價格拍下那件手串，顧煙看她頗有一種地主家傻女兒的感覺。
前麵幾件顧煙都興致懨懨，直到第六件，織雲錦緞，她才來了興致。
“起拍價110萬。”
底下一片嘩然，很多人不了解織雲錦緞，隻是被價格驚到了，大家都普遍以為不是就塊料子，至於賣這麽貴？
隻有懂行的人才知道織雲錦緞的珍貴，不過令顧煙驚訝的是，競拍人還不少！
ry輕嘖了一聲，“看來我說的還真沒錯，果然慕名而來的不少，雖然這裏麵懂行的人沒幾個。”
顧煙不在意，這種場合，無非就是比錢，價高者得。
等價格被抬到三百萬，很多人便放棄了，顧煙這個時候出手，紅唇微微勾起，嗓音清冷，“四百萬。”
周圍不少視線落在她身上，ry身子有些僵硬，朝她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皮笑肉不笑道，“你怎麽抬這麽多？！你還說我亂花錢！”
“早點拍完早點走，一人一句沒完沒了。”
緊接著有人跟拍，“四百一十萬。”
ry微微一笑，“可這明顯有人跟你搶啊。”
顧煙微微抬高聲音，“四百三十萬。”隨後又對ry說，聲音壓低，“那有什麽辦法，隻能搶唄。”
ry，“……”
對方還在跟進，顧煙也不讓，女生此刻眉眼冷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價格已經被抬到了六百萬。
ry也為她捏了一把汗，此刻也有些不耐，“這到底是誰啊！”
“看來姐姐手裏也就這點積蓄了，需不需要我讚助你一下？”
說話人正是顧瀅月，此刻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顧煙旁邊，顧煙臉上倒是不怎麽意外，ry諷了一句，“嘖……某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哪都能碰見。”
顧瀅月神色僵了一下，“與你何幹？”
此刻顧煙沒功夫搭理她，競拍還在繼續，價格被抬到六百五十萬，顧煙已經做好了繼續跟價的準備，不過接下來的操作倒是讓人意外了。
對方忽然不競拍了，顧煙以六百五十萬的價格拿下織雲錦緞。
顧瀅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看來姐姐得手了，不過你一時能拿出來這麽多錢嗎？”
顧煙輕嗤了一聲，麵色含譏帶誚地諷了一句，“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隨後起身，臨走前顧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顧瀅月，聽說你五月份婚禮，你猜那個時候爸媽會讓我去嗎？”
顧瀅月蹭的一下站起來，再也端不住架子了，“你什麽意思？！”
顧煙輕嗤，“字麵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婚禮不感興趣，你也不必如此激動，安安穩穩做你的新娘子就行。”
然後緩緩提了下裙擺，和ry離開了。
ry忽然笑了聲，“我發現你這妹妹還挺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這種場麵碰到很正常，頂多跟她廢點嘴皮子。”
顧瀅月這種人做事沒什麽腦子，也就會在大著膽子諷刺別人。
ry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哪？”
“拿上東西離開啊，在這兒待著也沒什麽意思。”
兩人正走著，忽然被人喊住，“顧小姐。”
顧煙腳步頓了一下，側身看過去，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是芷夫人。
可顧煙記得自己並沒有和她有什麽交際。出於禮貌，顧煙朝她微微頷首，“芷夫人。”
然後，芷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人把東西呈上來，顧煙大概掃了一眼，是剛剛她拍下的雲錦。
芷夫人麵色和善，“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原本這塊織雲錦緞我本來沒打算拍賣。”
顧煙和ry都愣了一下，芷夫人還在繼續，“剛剛和顧小姐競拍的人其實是我助理，我原本想著以匿名的方式捐一筆錢，沒想到顧小姐似乎很喜歡雲錦。”
顧煙笑了下，也沒什麽隱瞞的，“是，我很喜歡雲錦，希望芷夫人理解。”
芷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塊雲錦既然是顧小姐拍的現在就是顧小姐的東西，”
“我想問顧小姐一個問題。”
顧煙對芷夫人的態度一直是後輩對前輩的態度，畢竟芷夫人在刺繡方麵確實很優秀，於她來說算是個前輩。
“芷夫人想問什麽？”
“我想問顧小姐是手藝人嗎？還是設計師？”
顧煙微微彎唇，直接承認了，“實不相瞞，我是設計師，這塊雲錦我打算做成一件衣服，送給一個人。”
芷夫人了然，眉眼間溫和了幾分，“冒昧問一下，是愛人嗎？”
愛人……
顧煙神色怔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眸光澄澈如水，“是，我男朋友。”
“好，顧小姐，可以交換聯係方式嗎？希望以後有時間可以交流一下。”
“當然可以。”顧煙拿出手機，加了芷夫人的聯係方式。
“芷夫人，這是我朋友，也是一位設計師，叫ry。”
芷夫人聞言怔了一下，“ry？是f國那個高定設計師？”
ry眼睛亮了亮，“芷夫人認識我？”
“對，我女兒很喜歡你設計的衣服，我們也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
“好！芷夫人，我也很喜歡你的刺繡，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和你學習一下。”
芷夫人笑了笑，“好啊。”
加過聯係方式，顧煙和ry打過招唿便離開了，臨走前芷夫人忽然問了一句，“顧小姐喜歡小孩子嗎？”
顧煙，“？”
“不討厭，隻是覺得有趣而已。”這是實話，顧煙對小孩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芷夫人笑了笑，“顧小姐的性子我很喜歡，對了，剛剛在花園裏顧小姐碰到的那個小孩兒其實是我從山區裏接過來的，叫小語，對這裏不太熟悉，沒有衝撞到顧小姐吧？”
原來如此，顧煙眉眼彎了彎，“沒有，小語很乖。”
芷夫人嗯了一下，“稍後我會讓人把東西給顧小姐送上門。”
“好，那謝謝芷夫人了。”
芷夫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身邊的助理忽然出聲，“芷夫人，您真的這麽舍得雲錦？”
芷夫人視線落在前方，“沒什麽舍不得的，雲錦在我手裏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讓別人做點更有意義的東西。”
“何況從剛剛的談話中，顧小姐的為人我很喜歡，也祝她幸福。”
……
這邊，顧煙和ry走在路上，快要到門口，ry疑惑出聲，“哎，你不是不認識芷夫人嗎？”
她怎麽看起來像是認識你一樣，還主動要聯係方式。
顧煙，“之前確實不認識。”
想到芷夫人剛才提到的那個小孩，忽的笑了一下，“可能因為那個蛋糕的緣分吧。”
ry，“？？？”
還不等她開口，門口忽然烏壓壓湧上一群人，來勢洶洶，將顧煙和ry堵了個正著，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到她們臉上。
“顧小姐，請問網上說的是真的嗎？”
“顧小姐你真的是aurora嗎？”
“請問aurora為什麽隱瞞身份呢？”
“顧小姐說一下吧。”
“aurora作為知名高跟鞋設計師，深受大家喜愛，可否談一下。”
“顧小姐，網上說的抄襲是真的嗎？”
“有人曝出aurora作品涉嫌抄襲，請問顧小姐是真的嗎？”
ry蹙眉，眉眼夾雜著不耐，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什麽抄襲？你說話要憑證據！”
“顧小姐做一下迴應吧。”媒體們還在繼續，顧煙和ry被圍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顧煙原本臉色沉著，眉眼夾雜著不耐，到這會兒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忽的笑了一聲，原來江明則是在這兒等著她。
她不聽他的安排，所以轉頭擺了她一道，找了一堆記者在這兒圍攻她。
網上？
看樣子江明則應該是急了，直接把她曝光給媒體。
顧煙雙眸清明，精致的眉眼染上一絲怒氣和不耐，冷凝的視線掃過眼前的記者，嗓音沉著，“抄襲？我aurora向來最不屑的就是抄襲，各位如果執意偏信他人的話，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吧。”
我aurora……
這是承認了？
“aurora小姐，請問你對網上的評價有什麽看法？”
“顧小姐——”
ry抬起胳膊擋在顧煙前麵，直接打斷她，“別往前擠了。”
這些記者的目標全是顧煙，鏡頭都快懟在顧煙臉上了。
“ry小姐，請問你和aurora是一早就認識嗎？”
“這次在選擇在國內辦秀展也是因為aurora嗎？”
記者們還在喋喋不休地逼問，顧煙眉眼間的戾氣幾乎要破骨而出，耐心消耗殆盡，忽然，人群竄動，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前麵一個鏡頭忽然砸了下來。
“我的鏡頭——”
“嘶——”
幾乎就在一瞬間，顧煙眼看著鏡頭砸下來，ry還擋在她麵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顧煙把ry拉過來護在身後，鏡頭直直地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顧煙疼得撕了一聲，ry被嚇了一跳，驚唿了一聲，忙去看她的傷勢，那麽重的一個鏡頭砸下來，肯定很疼。
還不及ry看清楚，一個西裝外套猛地罩在顧煙的頭上，記者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清開了。
江碩把顧煙護在懷裏，微微把外套扯下來一點，目光落在她的紅腫的額頭上，眸底陰沉，隨後將她蓋嚴實，冰冷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記者，寒意攝人。
記者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江氏的掌權人？怎麽來這兒了？還親自護著aurorn，兩人關係好像看著不一般。
江碩麵色冷峭，眸色黑的純粹，帶著戾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聲開口吩咐徐助，“把他們的攝像機全部收了。”
徐助，“是。”
“你有什麽權利收我們的相機。”有個記者忽然開口。
江碩掀起眼皮，臉上籠上一層陰雲，瞥了眼他胸前掛的牌子，眸間晃出一抹狠厲光，神色越發薄涼，聲音沉到極致，一字一頓道，“你們傷到我女朋友了。”
“我不介意一一向各位遞交律師函，江氏這點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芷夫人順著視線看過去，看到顧煙的背影，很快內廳的門關上，顧煙的背影也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芷夫人笑了笑，牽起她的小手，“小語喜歡吃蛋糕嗎？走吧，我們去裏麵，還有其他小朋友等著我們呢，小語和大家一起吃蛋糕。”
小語乖乖地跟在芷夫人身側。
芷夫人從山裏迴來的時候也帶迴來幾個小孩兒，她們大多都是孤兒，家裏沒什麽積蓄，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所以芷夫人決定資助她們上學，並且趁著這個機會把她們帶到京城，因為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城市的樣子，芷夫人也想借此激勵一下她們。
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拍品是明末時期的一個瓷器，起拍價50萬。
顧煙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她來這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織雲錦緞。
第三件是一個手串，起拍價六十萬，ry聞言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不可思議，“什麽手串敢六十萬，比剛剛那個瓷器還貴？”
顧煙搖了搖頭，她隻對玉有些了解，這種東西她也不懂，聽完主持人講解，這種手串有點年頭了，中間那顆珠子是上等的檀木，加上精致的雕花，清朝中期的手工藝品，最重要的是有安神效果，一般老一輩比較喜歡這種東西。
ry聽完來了點興致，“我要拍下它，我倒要看看它到底安不安神。”
顧煙麵無表情的偏頭看她，“你錢多的沒地方花？這玩意兒你會戴出去？”
“我肯定不戴啊。”ry微微聳肩。
“那你買它幹什麽？”
“就好奇，看看那人說的真的假的，反正花我哥的錢，不心疼。”
顧煙，“……”
有哥了不起……
最後ry以85萬的價格拍下那件手串，顧煙看她頗有一種地主家傻女兒的感覺。
前麵幾件顧煙都興致懨懨，直到第六件，織雲錦緞，她才來了興致。
“起拍價110萬。”
底下一片嘩然，很多人不了解織雲錦緞，隻是被價格驚到了，大家都普遍以為不是就塊料子，至於賣這麽貴？
隻有懂行的人才知道織雲錦緞的珍貴，不過令顧煙驚訝的是，競拍人還不少！
ry輕嘖了一聲，“看來我說的還真沒錯，果然慕名而來的不少，雖然這裏麵懂行的人沒幾個。”
顧煙不在意，這種場合，無非就是比錢，價高者得。
等價格被抬到三百萬，很多人便放棄了，顧煙這個時候出手，紅唇微微勾起，嗓音清冷，“四百萬。”
周圍不少視線落在她身上，ry身子有些僵硬，朝她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皮笑肉不笑道，“你怎麽抬這麽多？！你還說我亂花錢！”
“早點拍完早點走，一人一句沒完沒了。”
緊接著有人跟拍，“四百一十萬。”
ry微微一笑，“可這明顯有人跟你搶啊。”
顧煙微微抬高聲音，“四百三十萬。”隨後又對ry說，聲音壓低，“那有什麽辦法，隻能搶唄。”
ry，“……”
對方還在跟進，顧煙也不讓，女生此刻眉眼冷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價格已經被抬到了六百萬。
ry也為她捏了一把汗，此刻也有些不耐，“這到底是誰啊！”
“看來姐姐手裏也就這點積蓄了，需不需要我讚助你一下？”
說話人正是顧瀅月，此刻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顧煙旁邊，顧煙臉上倒是不怎麽意外，ry諷了一句，“嘖……某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哪都能碰見。”
顧瀅月神色僵了一下，“與你何幹？”
此刻顧煙沒功夫搭理她，競拍還在繼續，價格被抬到六百五十萬，顧煙已經做好了繼續跟價的準備，不過接下來的操作倒是讓人意外了。
對方忽然不競拍了，顧煙以六百五十萬的價格拿下織雲錦緞。
顧瀅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看來姐姐得手了，不過你一時能拿出來這麽多錢嗎？”
顧煙輕嗤了一聲，麵色含譏帶誚地諷了一句，“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隨後起身，臨走前顧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顧瀅月，聽說你五月份婚禮，你猜那個時候爸媽會讓我去嗎？”
顧瀅月蹭的一下站起來，再也端不住架子了，“你什麽意思？！”
顧煙輕嗤，“字麵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婚禮不感興趣，你也不必如此激動，安安穩穩做你的新娘子就行。”
然後緩緩提了下裙擺，和ry離開了。
ry忽然笑了聲，“我發現你這妹妹還挺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這種場麵碰到很正常，頂多跟她廢點嘴皮子。”
顧瀅月這種人做事沒什麽腦子，也就會在大著膽子諷刺別人。
ry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哪？”
“拿上東西離開啊，在這兒待著也沒什麽意思。”
兩人正走著，忽然被人喊住，“顧小姐。”
顧煙腳步頓了一下，側身看過去，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是芷夫人。
可顧煙記得自己並沒有和她有什麽交際。出於禮貌，顧煙朝她微微頷首，“芷夫人。”
然後，芷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人把東西呈上來，顧煙大概掃了一眼，是剛剛她拍下的雲錦。
芷夫人麵色和善，“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原本這塊織雲錦緞我本來沒打算拍賣。”
顧煙和ry都愣了一下，芷夫人還在繼續，“剛剛和顧小姐競拍的人其實是我助理，我原本想著以匿名的方式捐一筆錢，沒想到顧小姐似乎很喜歡雲錦。”
顧煙笑了下，也沒什麽隱瞞的，“是，我很喜歡雲錦，希望芷夫人理解。”
芷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塊雲錦既然是顧小姐拍的現在就是顧小姐的東西，”
“我想問顧小姐一個問題。”
顧煙對芷夫人的態度一直是後輩對前輩的態度，畢竟芷夫人在刺繡方麵確實很優秀，於她來說算是個前輩。
“芷夫人想問什麽？”
“我想問顧小姐是手藝人嗎？還是設計師？”
顧煙微微彎唇，直接承認了，“實不相瞞，我是設計師，這塊雲錦我打算做成一件衣服，送給一個人。”
芷夫人了然，眉眼間溫和了幾分，“冒昧問一下，是愛人嗎？”
愛人……
顧煙神色怔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眸光澄澈如水，“是，我男朋友。”
“好，顧小姐，可以交換聯係方式嗎？希望以後有時間可以交流一下。”
“當然可以。”顧煙拿出手機，加了芷夫人的聯係方式。
“芷夫人，這是我朋友，也是一位設計師，叫ry。”
芷夫人聞言怔了一下，“ry？是f國那個高定設計師？”
ry眼睛亮了亮，“芷夫人認識我？”
“對，我女兒很喜歡你設計的衣服，我們也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
“好！芷夫人，我也很喜歡你的刺繡，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和你學習一下。”
芷夫人笑了笑，“好啊。”
加過聯係方式，顧煙和ry打過招唿便離開了，臨走前芷夫人忽然問了一句，“顧小姐喜歡小孩子嗎？”
顧煙，“？”
“不討厭，隻是覺得有趣而已。”這是實話，顧煙對小孩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芷夫人笑了笑，“顧小姐的性子我很喜歡，對了，剛剛在花園裏顧小姐碰到的那個小孩兒其實是我從山區裏接過來的，叫小語，對這裏不太熟悉，沒有衝撞到顧小姐吧？”
原來如此，顧煙眉眼彎了彎，“沒有，小語很乖。”
芷夫人嗯了一下，“稍後我會讓人把東西給顧小姐送上門。”
“好，那謝謝芷夫人了。”
芷夫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身邊的助理忽然出聲，“芷夫人，您真的這麽舍得雲錦？”
芷夫人視線落在前方，“沒什麽舍不得的，雲錦在我手裏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讓別人做點更有意義的東西。”
“何況從剛剛的談話中，顧小姐的為人我很喜歡，也祝她幸福。”
……
這邊，顧煙和ry走在路上，快要到門口，ry疑惑出聲，“哎，你不是不認識芷夫人嗎？”
她怎麽看起來像是認識你一樣，還主動要聯係方式。
顧煙，“之前確實不認識。”
想到芷夫人剛才提到的那個小孩，忽的笑了一下，“可能因為那個蛋糕的緣分吧。”
ry，“？？？”
還不等她開口，門口忽然烏壓壓湧上一群人，來勢洶洶，將顧煙和ry堵了個正著，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到她們臉上。
“顧小姐，請問網上說的是真的嗎？”
“顧小姐你真的是aurora嗎？”
“請問aurora為什麽隱瞞身份呢？”
“顧小姐說一下吧。”
“aurora作為知名高跟鞋設計師，深受大家喜愛，可否談一下。”
“顧小姐，網上說的抄襲是真的嗎？”
“有人曝出aurora作品涉嫌抄襲，請問顧小姐是真的嗎？”
ry蹙眉，眉眼夾雜著不耐，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什麽抄襲？你說話要憑證據！”
“顧小姐做一下迴應吧。”媒體們還在繼續，顧煙和ry被圍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顧煙原本臉色沉著，眉眼夾雜著不耐，到這會兒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忽的笑了一聲，原來江明則是在這兒等著她。
她不聽他的安排，所以轉頭擺了她一道，找了一堆記者在這兒圍攻她。
網上？
看樣子江明則應該是急了，直接把她曝光給媒體。
顧煙雙眸清明，精致的眉眼染上一絲怒氣和不耐，冷凝的視線掃過眼前的記者，嗓音沉著，“抄襲？我aurora向來最不屑的就是抄襲，各位如果執意偏信他人的話，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吧。”
我aurora……
這是承認了？
“aurora小姐，請問你對網上的評價有什麽看法？”
“顧小姐——”
ry抬起胳膊擋在顧煙前麵，直接打斷她，“別往前擠了。”
這些記者的目標全是顧煙，鏡頭都快懟在顧煙臉上了。
“ry小姐，請問你和aurora是一早就認識嗎？”
“這次在選擇在國內辦秀展也是因為aurora嗎？”
記者們還在喋喋不休地逼問，顧煙眉眼間的戾氣幾乎要破骨而出，耐心消耗殆盡，忽然，人群竄動，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前麵一個鏡頭忽然砸了下來。
“我的鏡頭——”
“嘶——”
幾乎就在一瞬間，顧煙眼看著鏡頭砸下來，ry還擋在她麵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顧煙把ry拉過來護在身後，鏡頭直直地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顧煙疼得撕了一聲，ry被嚇了一跳，驚唿了一聲，忙去看她的傷勢，那麽重的一個鏡頭砸下來，肯定很疼。
還不及ry看清楚，一個西裝外套猛地罩在顧煙的頭上，記者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清開了。
江碩把顧煙護在懷裏，微微把外套扯下來一點，目光落在她的紅腫的額頭上，眸底陰沉，隨後將她蓋嚴實，冰冷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記者，寒意攝人。
記者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江氏的掌權人？怎麽來這兒了？還親自護著aurorn，兩人關係好像看著不一般。
江碩麵色冷峭，眸色黑的純粹，帶著戾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聲開口吩咐徐助，“把他們的攝像機全部收了。”
徐助，“是。”
“你有什麽權利收我們的相機。”有個記者忽然開口。
江碩掀起眼皮，臉上籠上一層陰雲，瞥了眼他胸前掛的牌子，眸間晃出一抹狠厲光，神色越發薄涼，聲音沉到極致，一字一頓道，“你們傷到我女朋友了。”
“我不介意一一向各位遞交律師函，江氏這點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