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教授怎麽了?」岑若齡擔心問道。


    「喝醉了,睡著了。」


    「啊?」


    於南彬仍好整以暇地抽菸,聞言勾了勾唇,「抱歉,我還以為他酒量比我好。」


    簡溪看他一眼,「不是什麽大事。」


    「戴教授這樣睡要不要緊,不然扶他去客房睡會吧?」


    「不要緊,把暖氣開大點就行。」


    岑若齡聞言,立刻去將溫度調至最大。


    少了喝酒的熱鬧,餐桌上頓時冷清不少,簡溪笑道:「於總,您還沒喝盡興吧,不如我陪您喝點?」


    這是要替她那什麽戴教授報仇的節奏?於南彬挑了挑眉,緩緩吐出一口白霧,「算了,你今天要開車,改天。」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簡溪沉默片刻,笑笑說好。


    第四十三章


    三人簡單吃完聖誕大餐,又迴客廳說了會話,戴修平一直坐著睡覺,安靜得像個熊貓寶寶,簡溪看他睡得安穩,有點不忍心叫醒他,可是還這麽尷尬坐在這兒也不事兒,她不得已輕輕推推他。


    岑若齡看見了,忙叫她不要推,「喝醉了很難受的,讓他再休息一會吧。」


    「這一睡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去。」簡溪又推推他,戴修平哼哼唧唧地應了,眼睛還沒睜開。


    「戴教授,咱們要迴去了,你還能走嗎?」簡溪問他。


    戴教授遲鈍的大腦運轉了一秒,兩秒,三秒,才艱難地點點頭,「好,迴去!」說著他猛地站起來,又因腿下虛浮差點一個踉蹌磕到茶幾上去。


    簡溪忙撐住他,戴修平聞到她的香味,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


    簡溪有點支撐不住,「站好,戴……」話還沒說完,肩上的重量一下子輕了,她站直身子,原以為是戴修平自己站穩了,沒想到是於南彬將他扶住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送他迴去。」


    「不用……」


    「這樣好,finn,簡溪一個人肯定扶不動的,你跟她一起送戴教授迴a大吧。」


    簡溪的話被岑若齡打斷,鑑於目前狀況,她不得不向現實妥協,「那麻煩於總了。」


    戴修平雖然醉了,禮儀還是很好,一個勁輕言細語地說著不用送,走得動,隻是身子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他要往東走,身子就往西倒。


    簡溪與於南彬兩人合力將他扶到樓門外,岑若齡為他們按電梯跟了出來,她問於南彬自己要不要一起去,於南彬說不用。


    雪已經停了,隻是寒風愈發刺骨,簡溪為戴修平紮好了大衣,先去車子裏開暖氣,於南彬搭著戴修平一階一階地下了台階。


    到了車上,戴教授又昏昏欲睡,隻是好像知道是在車上,睡得沒那麽沉,還時不時叫著簡溪的名。他一聲聲叫著,簡溪一聲聲應著。


    於南彬皺眉,「你應一個醉鬼幹什麽?」


    「說明他現在心裏在想我。」簡溪透過後視鏡與他對視一眼。


    於南彬的眉頭皺得更緊。


    終於到了a大教師宿舍樓,簡溪誘哄戴教授說出自己住的樓層房號,與於南彬一前一後地在狹窄樓梯間中將他送上了四樓,戴教授聞著近在咫尺的香味有些情難自持,他衝動之餘將正在找他房門鑰匙的簡溪推在門板上,頭一偏就親了上去。


    於南彬一把將他猛力拉開,戴修平悶哼一聲,撞到了鄰居的大門上。


    簡溪隻覺一陣溫熱的酒氣襲來,才明白髮生了什麽事,壓力已經沒有了。


    她略顯困惑地看向一瞬間離她一米遠的戴修平,又看看站在樓道口麵無表情的於南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鄰居聽到聲響在裏頭揚聲發問是誰,簡溪不想過多解釋,拿出戴修平的鑰匙開了門。她扶著戴修平左扭右扭進了門,曲線奔著臥房而去。戴修平知道到了家,往大一撲就又睡著了。


    簡溪總算唿了一口氣,為他脫了鞋蓋了被子,看他一時半會是不醒不過來了,搖了搖頭走出房門。


    於南彬還在樓梯口等著,見她出來,一言不發地轉樓。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宿舍樓迴到車裏,一路無話,明明開著暖氣,簡溪仍覺後背涼颼颼的,她確認了好幾次暖風,一切顯示正常。


    迴到茶園小區,簡溪停下車子,「於總,要我將車開進去嗎?」


    後座的於南彬打開車門,用行動迴答了她的問題。


    簡溪想與他道個別說聲謝謝,不料人已經頭也不迴地走了,她自嘲一笑,踩下油門。


    迴到家中,她洗了個熱水澡,腦子裏還想著今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任由熱水沖刷許久,忽而浴室裏響起她略為懊惱地喃喃自語,「也不是這個人……」


    這廂於南彬直接迴了家,簡單洗了澡,也沒心思做其他的,大被一掀休息。


    他關了燈,在黑暗中閉了眼,似乎能聽到自己比平時稍沉的唿吸。有一團悶火還在胸口徘徊不去,思緒在酒精的催發下異常跳躍,他似半睡半醒,迴想起早些在客廳的那一幕。


    那女人的手還被戴修平握著,他很生氣,將她一把拉到他的腿上,他奪過了她的手,按下她的腦袋狠狠親吻。他將她了,他她的皮褲,這一次,沒有被人打斷,他狠狠了她。一轉眼,他與她站立在昏暗老舊的樓梯間,他抬著她的腿,仍埋在她的體內。她媚眼如絲,惹人犯罪的紅唇不停親著他的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喚他於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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