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落辛與上官千樺牽手而迴,一路上兩人嘴角含笑,溫潤、絕美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喜悅。麵對宮中眾人的詫異,上官千樺與落辛相視一笑,眸中的堅持與愛意毫無保留。


    “啊啊啊啊,木姐姐、皇兄,你們、你們、你們在一起了。啊啊啊,真是,真是......”上官千琪看著上官千樺與落辛牽手而來一臉的驚訝,瞠目結舌的看著兩人,驚訝的話高昂而刺耳。


    相對於上官千琪的目瞪口呆,木落成的表現則明顯的斯文了些。愣怔的看了身前晃若金童玉女的二人,片刻嘴角邊的笑意溢出,褐色的眸子染上灼灼喜色。


    太好了,落落與千樺也在一起了。真好,這樣琪兒和我也就不必在擔心了。隻是,那歐陽太子真的會善罷甘休嗎?他們的身份又該怎麽?琪兒說他父皇自小就將千樺當儲君來教導,千樺會怎麽選擇,依父皇對落落的寵愛,父皇斷斷不會讓落落辭去太女之位的。他們......真的會在一起嗎?兩國的未來儲君怎麽在一起?.......


    木落成想到這些無聲的蹙起了眉,看向他們的目光多了一絲擔憂。


    “唉,成,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啊。還有你好好的蹙什麽眉,你不替他們高興嗎?”上官千琪高興的轉頭看向木落成時發現他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


    上官千樺與落辛聞言也轉頭看向一旁的木落成,見他果然微微蹙著眉頭專注的望著他們一臉的深思。


    “嗬嗬,沒事,我隻是剛剛被某些人晃了眼睛而已。有些走神而已,你們不要多想。落落,千樺恭喜啊。”木落成笑著說道,眼裏的憂慮轉瞬即逝,嘴角的笑意微微透露著一絲僵硬。


    “嗬嗬,木姐姐和皇兄真的是一對金童玉女哎,嗬,皇兄你有了木姐姐,可不許不疼我啊。”上官千琪一臉嬌俏的打趣道,眉目間的喜悅掩都掩不住。


    對於上官千琪的打趣落辛一笑並不答話,上官千樺對此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舉起拍了拍上官千琪的頭,一臉的寵溺。


    對於上官千樺與落辛一路牽手迴宮的事,整個皇宮傳的沸沸揚揚的。相對於外界的種種猜忌喧嘩,兩個當事人卻是格外的平靜。


    “皇兒,宮人們傳的一切都是真的?”寒天皇帝目光精銳緊盯著身前溫文爾雅的上官千樺。


    上官千樺聞言眉眼間的喜悅一覽無遺,淺褐色的眸子柔情似水,“啟稟父皇,一切都是真的。兒臣與落落兩情相悅,還望父皇成全。”溫柔的話纏綿不已。隻要提起落辛,仿佛他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裏,暖成一片。此時的他神情不同於往日的淡漠疏離,溫和的多了些親切。


    寒天皇帝聞言眉眼間神色不明,看著這個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兒子此刻眉眼間洋溢著的幸福,微微歎了口氣。


    上官千樺聽到微微的歎息聲抬頭看向殿首的人,入眼的是一臉的感歎與無可奈何,威嚴而蒼桑的臉上浮現著往日的慈愛。鬢邊絲絲縷縷的白發,斑斑點點隱於耳畔。精雕細琢的臉龐上多了些歲月的痕跡,光潔的額頭染上了幾許浮沉。


    入目的這一切讓他的心狠狠地疼了,自從自己出生以來父皇對自己的關愛遠遠多於大皇兄與二皇兄。這麽多年來無論他多忙都會抽空陪自己,政務上的事更是從小親自教導。如今自己為了落落而忽略了父皇,罔顧了父皇多年的栽培,自己當真不孝。


    “碰--”


    寒天皇帝聞聲抬眸詫異的盯著怦然跪在地上的上官千樺,“皇兒,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寒天皇帝驚詫的道。


    上官千樺並沒有聽從他的話,反而一臉愧疚的望著他。“父皇,兒臣不孝。罔顧父皇多年的教導,辜負了父皇的栽培。請父皇責罰。”語氣懇切悲傷,淡褐色的眸子略過一抹傷楚。


    寒天皇帝見此威嚴的臉上浮現著濃濃的慈愛,眸光裏一片欣慰。“父皇的傻皇兒,快起來吧,父皇沒有怪你。快起來。”言語間溫柔關愛。


    上官千樺見此緩緩起身,臉上帶著歉疚,望向寒天皇帝的眸光溫柔恭順。“謝父皇,兒臣與落落的事情,父皇不必擔憂。落落與我都無心於皇位,但是都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父皇不必擔憂我們的未來,更不必擔憂我朝的將來,落落與我都會全力守護兩國的。父皇,兒臣不會陷寒天與不顧的。”聲聲話語擲地有聲。


    寒天皇帝聞言緩緩笑了,“父皇明白,父皇又怎麽會看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呢。朕對你很放心,木太女一身清冽是難得的女子。你們在一起很好,也很般配。父皇與你母妃都很看好你們。寒天有你們兩人看護,父皇很放心。”語氣溫柔,臉上染著毫不掩飾的疼愛。


    上官千樺聞言豁然抬頭,一臉的喜色,驚訝的望著走到自己身邊的人。“父皇,你,父皇,兒臣多謝父皇成全,多謝父皇體諒。”上官千樺驚喜的道,雙眸裏的喜悅絲毫掩飾不住。


    寒天皇帝見此笑了笑,“嗬嗬,好了,你與木太女的事,父皇會與木皇商量的,放心吧。走,陪父皇去下盤棋。”


    “是”上官千樺一臉笑意,言語溫柔輕快。


    “啟稟主子,近日的傳聞都是真的,屬下已經親眼證實了。”墨風恭敬地迴稟,低垂的眼眸隱匿了一切情緒。


    酒桌前淺淺飲酒的歐陽澈聞言,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眸中的邪氣肆意流轉,指骨分明的手把玩著白玉杯。


    “嗬嗬,發展的還挺快的,墨風去請木太女過來,說本宮有事相商。”話依舊冷漠,墨色的雙眸掠過一抹冷意。


    “是”


    嗬嗬,在一起,你妄想,女人沒有我的準許,你妄想逃離。你隻能是我的,牽手是嗎?本宮會叫你後悔的。修長的手指暗無血色,白玉杯中的酒緩緩溢出侵染了一方天地。


    “啟稟主子,木太女來了。”


    “請”歐陽澈冷冷的道,隨後慢慢鬆開了手,隻見一片殘渣留在了桌上,尖銳的殘渣中隱隱帶著絲血色。一旁伺候的宮人見此立即上前收拾,又奉上嶄新的白玉杯。


    剛剛走進殿內的落辛瞥見宮人們端走的白玉杯殘渣,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轉瞬帶著笑意走進歐陽澈。


    看似飲酒的歐陽澈將落辛的神態盡收眼底,對於剛剛落辛無意識的挑眉嘴角綻放出一抹冷笑。靜靜地等著她走進,眼底的那抹冷意尖銳無比。


    “見過歐陽太子”落辛看著眼前飲酒的歐陽澈笑著道,“歐陽太子好雅興啊,品酒作樂真是讓人羨慕啊。”玩笑的語氣,一派輕鬆。


    歐陽澈見此冷冷一笑,“嗬嗬,本宮不過是借酒消愁罷了。哪裏抵得上木太女春風得意啊,今日請木太女過來,不過是想借借木太女的喜氣。木太女請坐”歐陽澈一臉冷漠的盯著落辛道。


    落辛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於歐陽澈的話也不甚在意。坐到他的對麵,看著桌上的酒,笑著說道:“歐陽太子若不介意,不如落辛陪你一起喝幾杯。”


    歐陽澈聞言眼裏的流光一閃而過,揮手讓宮人取來酒杯。瞥了一眼一旁伺候的人,冷聲道:“都下去吧”


    落辛見此眼眸轉了轉,眯了眯眼,片刻又換上如沐春風的笑意,一雙鳳目盯著眼前已經冰凍三尺的人。


    歐陽澈看著落辛那溫暖的笑意隻覺得礙眼極了,現在隻想毀掉那抹笑意。實際上他也這樣做了,猛然伸手拽過對麵的人,牢牢將她禁錮在懷裏。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了上去,薄涼的雙唇狠狠地覆在那張殷紅的小嘴上,霸道而又熾烈。


    落辛被禁錮在他懷裏狠狠地掙紮著,敷在唇上的一切都讓她反感,那人身上傳來的龍涎香氣息更是讓她窒息不已。猛烈的搖頭想要擺脫眼前人的掠奪,換來的隻是固定的大手。


    “嗯?”


    突來的痛讓歐陽澈不禁悶聲,猛然睜開的雙眸奪人心魄,任由嘴角的鮮血流出,看著眼前瞪著自己的人,眸裏的冷意更甚。再度低下頭不顧一切的掠奪,片刻離開眼前人的唇,嘴角掛著一抹懾人的冷意。望著同樣唇上帶血的落辛,深如大海的雙眸多了一抹笑意。


    落辛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伸手撫上自己的唇,那嘴角的痛意似乎在提醒著剛剛的被淩辱的一切。狠狠地擦掉嘴角的流出的血,烏黑澄澈的雙眸染上一片冷漠,“嗬。本宮倒真不知道玄天國的未來儲君竟是如此卑劣的人,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你這般折辱與我到底是為什麽,我從不曾欠你什麽?到底為什麽?你說啊?”


    落辛越說越激動,單薄的身軀隱隱顫抖著,一雙鳳目冷冷的瞪著他。


    歐陽澈看著這樣的落辛,眼底劃過一抹擔憂,不過一想到最近流傳的話,整個人更加冷漠了,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些淩厲。薄唇微張,“女人,我說過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妄想逃離。你隻能是我的。”桀驁冷硬的話不留一絲餘地。


    落辛聞言整個人幾乎要炸了一般,看向他的目光透露著濃濃的火焰,“憑什麽?你憑什麽替我做主,你憑什麽說我是你的。我絕對不會是你的,你妄想得到我。歐陽澈你今日帶給我的恥辱,他日我一定會加倍討迴來的。”落辛冷淡的望著歐陽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冰冷的眸光仿佛在看一個失去理智妄自尊大的瘋子,冰冷的目光射向歐陽澈,僅一眼便收迴目光,憤然離去。


    歐陽澈看著憤怒離去的人,墨色的深眸染上一片風霜。口腔裏的氣息告訴著他剛剛那蝕骨的纏綿。


    哼,女人,你逃不了的,憑什麽,就憑當初你毫不猶豫陪本宮跳下懸崖。從沒有女人對本宮如此信任,女人你讓本宮對你動了心,嗬嗬。你是本宮動心的人,你妄想逃離。上天入地,你一定會是本宮的。幽深的邪眸,陰冷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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