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落紫離京的第一日,即軍餉被劫後第一日。消息不知何故突然傳至邊關,邊關驚聞軍餉被劫,眾士兵嘩然莫不義憤填膺,恨之切骨。


    落辛驚聞邊關得知軍餉被劫一事,神色深邃隱約間冷光瑩然。軍餉在迎霞縣附近被劫,短短時日內就傳到了邊關,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隻是這背後隱藏著什麽呢?


    “梁王迴來了嗎?”落辛朝一旁近身伺候的宮女的問道。


    “啟稟殿下,王爺還沒有迴來。”伺候的宮女畢恭畢敬的迴道。


    落辛聞言眉頭緊鎖,片刻驟然起身,朝殿外走去。


    落辛一路縱馬直奔冉少軒在月都的落腳點,一家熱鬧的客棧外落辛下馬直奔櫃台。


    “你們掌櫃的呢?”落辛朝櫃台上忙碌撥算盤的人問道。


    撥算盤的男子聞言下意識的抬頭,在眼簾映入那絕美的臉龐時,立刻停下手中的算盤,急忙走出櫃台。


    “參見太女殿下,掌櫃的在裏麵,殿下請隨我來。”說完躬身請落辛朝客棧的後院走去,腳步輕盈。落辛見此微微頜首徑直隨著這人朝裏走去。


    客棧後院的一間主屋外,引路的人在前單手扣門。


    “叩叩叩”


    片刻屋內傳出一道清冽的聲音,“進來”。


    “掌櫃的,太女殿下找你”在門推開的那一刹那,引路的男子朝裏麵的人說道。


    話落隻聽聞腳步聲快速響起,步伐極速但卻是極為輕盈。落辛對此卻是眉目不動,臉色巋然不變。


    “參見太女殿下千歲”屋內年約五十的男子,身形低矮,身軀微胖,但卻是臉色紅潤,步伐矯健。


    “起來吧,你們閣主現在在何處?”落辛對於他的詫異視而不見,徑直問道。冰冷的雙眸牢牢盯著身前的人。


    那人徒然聽聞此言,額間的青筋無意識的一跳。“啟稟殿下,草民也不知閣主如今現在何處。昨日右使突然接到一份書信,看完便急忙傳信與主子。主子匆匆而來,未曾留下隻字片語便帶著右使等人離開了。無往何處,草民實在不知,還望殿下恕罪。”


    落辛聞言冰冷的目光未動依舊牢牢盯著眼前人,“昨日素心姑娘可有說發生了何事?”聲音冷漠。


    掌櫃聞言立刻惶恐的俯身迴稟,“啟稟殿下,右使大人並未透露隻字片語,隻是看完書信後神色慌張。”


    落辛沉默半響,看眼前人神色依舊恭敬,不像作假,不發一言轉身大步離去。


    掌櫃與引路而來的人見此立刻躬身相送,“恭送殿下”。


    待落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引路的人不解的看向一旁的掌櫃。不解的問道,“掌櫃的,你說殿下這麽急匆匆的找主子是為了什麽事啊?”。


    掌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不鹹不淡的道,“如今軍餉被劫,殿下找主子十有八---九是為了查背後之人。”


    “掌櫃的你真不知道主子去哪裏了?”男子望著身邊一臉感歎莫辯的臉,好奇的問道。


    掌櫃的聞言淡淡的瞥了一眼身邊的人,並不答話。


    男子在他平淡的目光下,忍不住挑了挑眉,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做事”就匆忙離開。


    掌櫃的見此輕輕歎了一口氣,望向東方的目光擔憂而焦慮。


    希望主子能及早解決這次的事,及早歸來,不然太女殿下哪裏真不知道該怎麽瞞下去。唉!


    這一日玄月禦書房木皇下達旨意,直傳邊關。一路上傳旨的太監策馬疾行,官道之上的眾人莫不側目。


    這一日遠在寒天的成王木落成得知上官千琪有孕,欣喜若狂。上官千琪與木落成沉溺在將為人父母喜悅中,久久不能自拔。


    同日寒皇下旨賞賜眾多珍貴藥品至公主府,並親賜宮中禦醫一名隨身伺候為其安胎。洛妃貼身嬤嬤至公主府照理,直至公主平安誕下麟兒。太子上官千樺親到公主府祝賀。


    同一日玄天朝堂,三位重病的大人初愈上朝,朝堂一片喜色。然卻因一事三位初愈的大人又再次深陷危機。


    烈王將下毒之人抓獲帶上朝堂,朝堂之上其男子坦然承認他本是滿門被滅的流雲閣的堂主,流雲閣被滅門之日因外出未歸故而逃過一劫。


    指出當初流雲閣受禮部、戶部、兵部三位大人的雇傭,在玄月邊境行刺太子。如今流雲閣被滅懷恨在心,因此暗中隱匿伺機下毒殺死三人為流雲閣報仇。


    此言一處玄皇震怒,朝堂忠誠驚變。因其人對自己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玄皇下旨將其五馬分屍,旨意剛下,那人當殿咬舌自盡。


    玄皇命人將其屍首分屍,拋於荒野。並下令暫時罷免兵部、禮部、戶部三位重病初愈三位大人的官職,幽禁府中,命大理寺全權徹查此事。


    歐陽烈因為治愈朝中三位大人,並偵破下毒之事有功,加封親王爵位,並賜其禦書房行走之權。賞金萬兩,錦帛千匹。


    廢太子府歐陽澈聞言隻是輕輕一笑,並不言語隻是低頭作畫,潑墨的山水畫隱約間筆鋒減價淩厲,隱約欲現的山巒背後青龍欲飛。


    當日戌時一刻玄月宮門轟然中開,一騎噠噠直奔禦書房。戌時二刻,宮中鍾鳴之聲響起。戌時三刻寂靜的月都,街道上轎子匆匆而過,有的百姓家隱約有燈光點亮。


    戌時三刻朝堂之上百官在列,卻是一臉的疑問。直到木皇與落辛一臉凝重的出現,朝堂頓時安靜的死氣。


    “參見皇上,太女殿下。”


    “平身”木皇望著殿下的百官臉色鐵青。


    “今日急召眾愛卿是有一事相商。今日戌時一刻邊關傳來急信,邊關得知軍餉被劫,眾將士義憤填膺,傍晚十分邊關將士暴動,邊關將守幾欲鎮--壓不下。如今邊關一片混亂,不知眾愛卿可有辦法?”冰冷的聲音,緊蹙的眉頭無聲的將大殿的氣氛壓到最低。


    百官聞言頓時慌亂,安靜的大殿此起彼伏的響起一聲聲的討論之聲。木皇與落辛望著殿下交頭接耳的眾人,眉頭依舊緊蹙,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啟稟陛下,微臣愚見認為當下最重要的便是追迴被劫軍餉安定軍心。對於邊關暴動皇上可以派人前往安撫,穩定軍心。”百官之中趙康出列恭敬的說道。


    “趙大人所言有理,微臣認為當下如此處理是最為恰當的。”趙康身後的兵部侍郎林舒躬身道。


    “陛下,微臣認為當下最重要的便是將軍餉順利發往邊關。如今邊關暴動多是因為軍餉之事,若是軍餉現在平安運往邊關,邊關眾將士定然無事。微臣認為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再次籌備軍餉。”大殿之上武將徐賀不讚同的說道。


    “如今國庫空虛,如何能在短短時日之內籌集眾多軍餉?徐將軍莫要忘記,現下我們可是拿不出那麽多軍餉的。”趙康聞言毫不客氣的指出這一冰結。


    “是啊,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再次拿出軍餉啊。”其他大臣聞言亦是讚同說道。徐賀聞言臉色也並不好看,“若是軍餉無法按時到達邊關,微臣隻怕邊關不安寧,還望陛下裁決。”堅毅的聲音滿是堅定。


    落辛與木皇聞言臉色亦是不好看,此次邊關暴動隻怕隻有軍餉順利達到才能平息。


    “父皇,兒臣以為趙大人與徐將軍所言都有理,隻是當下情況情急,兒臣以為我們可以三管齊下。


    一來命丞相等人加緊追查軍餉,盡量在三日之內追迴被劫軍餉。二來兒臣在籌集一批軍餉,盡量在三日之內籌集一部分軍餉,先緩邊關軍餉之急。三來父皇親下旨意安撫邊關一眾將士,以免邊關混亂給他人可趁之機。”


    木皇聞言臉色微緩,百官亦都是一臉讚同。


    “好,這件事就按太女所說去辦,眾愛卿可還有什麽異議。”


    “陛下英明”


    “徐愛卿身為廣武將軍在軍中深有威嚴,徐愛卿便前往邊關傳旨,為朕安撫一眾將士。邊關暴動,朕賜你金牌一塊,特賜你生殺之權,如有人膽敢犯上準你先斬後奏。”冰冷的聲音威嚴不可犯。


    “臣遵旨”徐賀單膝跪下接旨,剛毅的麵部冷硬。


    “軍餉之事便交由太女處理,眾愛卿全力輔佐。”


    “兒臣遵旨”\/“臣遵旨”


    “小喜子,傳朕旨意因邊關眾將士急需軍餉,丞相等人務必三日內追迴被劫軍餉,地方一眾官員務必全力配合,若有違旨者就地誅殺。”冰冷的聲音肅殺有聲。


    “奴才遵旨”


    “退朝”木皇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大步離去。


    “臣等恭送吾皇萬歲”


    落辛望著殿下的眾人,平靜的眸光一片冷色。等眾人起身便看到金殿之上他們絕美的太女殿下一臉冷色,眸光平靜攝人。要離去的心思生生扼殺在腦海之中,百官靜靜的站在原處等待殿上之人的動作。


    落辛望著恭敬站在原處的百官,眸光幽深。“徐將軍既然身有重任便先行離去吧,不要耽誤了父皇的旨意。”平靜的話在吐露的那一刻便消失在寂靜的大殿,仿若風來無痕。


    “微臣告退”徐賀聞言恭敬的施禮告退,隻是對上殿上之人的眼眸之時內心不由的一冷,那雙烏黑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道深淵,讓人不由得深怕卻不由得沉迷。


    徐賀走後寂靜的大殿良久無聲,西墜的彎月無聲的隱去一身光芒,琉璃的宮燈散發的暖色光暈靜靜的打落在落辛的身上,卻讓眾人不由的害怕。


    “本宮接下來的吩咐希望眾位大人都盡心去辦,不要給本宮玩什麽花樣,是忠是奸,全看各位大人如何去做,希望那個各位大人,不要讓本宮是失望,不然後果,本宮也不知道。”清脆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冰錐之意。


    殿下眾人聞言身軀微僵,入眼的女子一身煞氣,烏黑的眸子魅人冰冷,嬌俏嫵媚的容顏滿是寒氣。大殿迴蕩的話,更是讓他們無端生寒。


    “臣等謹聽殿下吩咐,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百官恭敬而敬畏的迴道,神色謙順恭敬。


    落辛聞言臉色不變,殷紅的唇微啟,一道道旨意在空蕩的大殿四散開來。平靜的話中夾雜著山雨欲來的勁風,讓玄月的朝堂在微震中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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